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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方陣對騎兵

  盡管付出了不菲的傷亡,馬穆魯克騎兵還在繼續衝鋒,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恐怕是他們硬抗了子彈,下麵就該迎接炮火了!


  火炮的瞄準遠比火槍複雜,而高速移動中的馬穆魯克騎兵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移動靶”,這對於炮兵來說可以說是一個艱巨的考驗!


  為了尋找馬穆魯克騎兵的移動規律,炮手們壓抑著心中的緊張(qg)緒,將炮口預先瞄準了沙丘下幾十米處的開闊平原地帶,在馬穆魯克騎兵快要離開山坡的時候,他們點燃了引線。少傾,保齡球般大小的黑色實心鐵球在火藥爆炸衝擊力的推動下,劃破眼前的彌漫硝煙,化作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如同是隕石雨一般砸到了衝鋒到平原上速度稍降的馬穆魯克騎兵的陣列中。


  事實證明,火炮正是騎兵的克星!這些帶著風雷之聲的黑色實心彈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了馬穆魯克騎兵的陣列。一掃就是一排啊!要知道,騎兵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速度,可是說實話,在炮彈麵前,他們引以為傲的速度簡直是一種罪過!我們都知道,兩個運動的物體,速度越快,碰撞時產生的衝擊力就越強。


  在平時,他們的借助馬力,彎刀輕輕一帶就可以取走一條(xg)命,即使是武裝到牙齒的步行騎士、重步兵,都有可能被他們的衝擊力掀翻在地,做翻了殼的烏龜。可是他們這次的“敵人”可不是什麽血(rou)之軀,而是一顆顆無(qg)的黑湫湫實心大鐵球啊!


  保齡球大的鐵球啊!別說是鐵球,就算是木頭疙瘩,這麽大一個,一般人也得掂量掂量不是?畢竟就算是木頭也比人的腦袋結實啊!何況是這些鐵球啊?個頂個的硬,就算是鐵打的腦袋,讓這玩意砸一下也得凹陷下去不是?更別說這些炮彈可是從炮膛裏發(shè)出來的,那速度,絲毫不亞於彗星襲月啊!人類(shēn)上最硬的顱骨,在它麵前和大西瓜沒什麽兩樣!

  別說是被飛(shè)的鐵球擊中了,就算是拿著鐵球不小心玩脫,砸到了自己的腳,下場也是個骨斷筋折,慘叫連連啊!


  飛馳中的馬穆魯克騎兵一排排,一列列的連人帶馬被實心彈擊中,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直接就被砸成了一團血霧和(rou)醬,頃刻間就四分五裂,到處都是了。說實話,就對付騎兵而言,實心彈的效果甚至比開花彈還要好!因為開花彈的殺傷範圍是一片一片的,實心彈的殺傷範圍卻是一條成弧形的直線!這條直線上的任何東西都會遭到無(qg)的摧殘!

  隨著實心彈落地,巨大的衝擊力導致地麵的土黃色沙塵衝天而起,遮天蔽(ri)的煙塵甚至短時間的遮擋住了馬穆魯克們的(shēn)影。


  此時他們已經接近法軍陣型的兩百米內了,他們的數量已經銳減至三分之一,在他們馬蹄踏過的土地上,躺著一個個血染白袍的同伴,有的已經悄無聲息,有的還苟延殘喘,發出的無力痛苦呻吟。


  他們中有很大一部分受到的致命傷並非來自法軍的槍炮,而是來自他們同伴的馬蹄,如果說他們應該感激點什麽,那就是這鬆軟的沙地了!但想來,他們對於沙地的恨要比感激多一點!因為即使他們僥幸不死,若是無人解救,炙(rè)的豔陽和被曬得滾燙的黃沙也會榨幹他們(shēn)體中最後一絲水分,將他們活活曬成風幹(rou)!這是一種殘酷,沒有人道,非常具有沙漠特色的死法!


  “安拉萬歲!”這是韓幸唯一能聽懂馬穆魯克騎兵說的話,無他,這句話在後世因為那些到處搞破壞的教狂(rè)分子而著名,他們大多會在發動之前吼上這麽一嗓子!


  他們大概以為在付出了這麽大的傷亡之後,他們終於要和他們的敵人(rou)搏了,他們手中的彎刀將可以飽飲鮮血,像是砍瓜切菜一樣屠殺這群火槍手。可惜,他們錯了!錯的離譜,大錯特錯!如果法軍隻有區區千人,他們的確可以通過這種自殺式衝鋒來衝垮法軍,可是法軍有足足上萬人!

  其實,騎兵貼臉衝鋒(rou)搏遠程,這是所有的騎兵都能想到的完美戰術,早期的火繩手被這種戰術虐到爆過,所以他們需要長槍兵的掩護,這也就誕生了著名的【西班牙方陣】,超長槍和火繩槍的完美結合。


  可是時代已經變了,法軍的軍事戰術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步兵團開始快速變陣,從一排排,一行行的線列變陣成方陣。


  此方陣非彼方陣,傳統意義上的方陣乃是實心的,拿破侖時代的方陣卻是空心的!這樣的好處就是火力均衡,正方形的每一條邊都是正麵朝外,散兵和缺乏近戰能力的人可以被保護在方陣中央。這樣幾乎不會有防禦漏洞,騎兵者,奇兵也,玩的就是背襲和側襲,麵對這樣刺蝟般的陣型,根本無從下口,除了退走和用人命填之外別無他法!


  那麽方陣要怎麽對付哪?其實很簡單,雖然方陣使得部隊防禦力大增,但是密度太大的結果就是火炮的命中率會大幅度提高。一發炮彈甚至可以將整個方陣打一個對穿,傷亡將呈幾何倍率增長!另外就是火力均攤導致和敵人對(shè)的時候會吃虧,而對方的命中率會大幅度提高,導致己方傷亡很大。


  可惜眼前的馬穆魯克隻有一個兵種——騎兵!他們雖然配備了火槍,但卻是一些老式燧發槍,精度堪憂不說,在馬上壓根就沒法裝填火藥,隻能(shè)一發而已,這一發通常在距離敵人五十米左右的時候用來齊(shè),以威懾和打亂地方的陣型為主要目的。


  如果他們放聰明點,就會在遠處保持距離,對法軍進行襲擾和遊擊,那樣倒是可以讓法軍稍微頭痛一陣子,可惜他們即沒有這個頭腦,也沒有這個條件!如果他們再不發起衝鋒,火炮和子彈還會繼續重點“照顧”他們,等不到他們接近戰,他們就得傷亡殆盡,土崩瓦解,他們仿佛是暴露在豔陽高照的沙漠上的一座孤零零的冰山,被融化不過是時間問題!


  當馬穆魯克靠近到百米內,位於方陣外圍第一排的士兵將會停止(shè)擊,半蹲著將手中上了刺刀的燧發槍的槍托頂在地上,槍(shēn)前傾,將刺刀對準外圍。而方陣內的散兵則是盡(qg)的對著衝來的馬穆魯克騎兵盡(qg)的傾瀉起了子彈。


  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衝鋒,騎兵也許還有機會在戰場上發揮餘(rè),但重裝騎士所向披靡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他們已經被時代所淘汰,沒有什麽人能在火藥的力量麵前麵不改色,泰然自若。


  每次“劈~啪~”的槍聲響起,都會有數量不菲的馬穆魯克應聲慘叫著墜馬,亦或者戰馬吃痛之下將主人甩下去,亦或者哀鳴著連帶著它的主人摔倒在地上,這一人一馬的下場不言而喻。馬穆魯克騎兵仿佛是沙漠中的龍卷風,裹挾著飛揚的沙塵,大地都隨著驚雷般的馬蹄聲而震顫不已,他們聲勢浩大的齊(shè)並沒有得到理想的效果,雖然有一些法軍士兵中彈(shēn)亡,可是卻沒能動搖法軍的陣型分毫。


  他們注定要失望,也注定要失敗!法軍仿佛是一塊塊千錘百煉的磐石,在他們聲勢浩大的衝擊下佁然不動,固若金湯。戰場上到處都是戰馬的嘶鳴,它們在主人的驅策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柔軟的腹部硬生生的撞上了鋒利的刺刀,腹部的疼痛讓這些忠誠、高貴的動物悲鳴不已,它們揚起自己的前蹄,在空中盲目的踢踹著,可這即不能緩解它們的疼痛,也不能讓它們(xiong)腹部的血洞中涓涓流淌的鮮血止住。


  “我們贏了!”拿破侖在炮兵陣地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局勢,最後他得出了這個結論。未等他下令,繆拉就已經率領騎兵展開了乘勝追擊。


  “這場戰爭根本毫無榮譽可言,這是一場(o)的大屠殺!科技上的碾壓罷了~唉~”雖然獲得了勝利,可是拿破侖並不像大多數獲勝的將領一眼喜形於色,反而策馬在剛才的戰場上,帶著幾分憂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著藍色的天空歎了口氣道,他還需要檢閱和安撫他的士兵。


  “等等,那是什麽?”就在拿破侖為這殘酷的戰場唏噓不已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在一枚炮彈的彈坑裏似乎有一塊與周圍黃沙顏色截然不同的東西,他一把從馬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的就來到了那個彈坑裏。


  “看哪,是一塊石板!”拿破侖興奮的上前用雙手擦著那塊石板上的沙子和灰塵,絲毫不在乎那些泥沙嵌進了他的指縫。


  “一塊石板?”韓幸從叱電上跳下來,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語氣問道。心想,“不就一塊石板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天底下石板多了去了,指不定是一塊古埃及千人踩、萬人踏的地磚!”


  “這是,這上麵是古埃及的文字誒!”拿破侖吹了一下上麵的灰塵,一臉喜色道。


  “好嘛,讓他挖到文物了!”韓幸白了他一眼心中腹誹道。


  “我決定了,我要把這塊石板運回巴黎的盧浮宮博物館去!介紹上麵就寫,由拿破侖·波拿巴在埃及發現並捐獻的文物!”拿破侖站起來拍了拍手,一臉篤定道。


  “噗~”韓幸直接就笑噴了,“把這塊石板送到盧浮宮博物館去?哈哈哈~天才!略懂古埃及語的我會告訴你上麵寫的是古埃及語裏【廁所】的意思嗎?”把一塊寫著廁所字樣的石板拿回去供在博物館裏,這(cāo)作,簡6出天際啊!


  一想到拿破侖·波拿巴的名字在後世被緊緊的和廁所連接在一起,韓幸就覺得一定會有好戲看,他甚至勾勒了一番


  千年後,一位導遊帶著學生參觀盧浮宮博物館,“同學們,請注意,這是拿破侖大帝在亞曆山大港發現的古埃及文物,一塊寫有廁所字樣的石碑!”


  “沒錯,一塊寫有廁所字樣的石板!”韓幸都能腦補出那些孩子一臉錯愕,然後反應過來之後狂笑得抽筋、肚子疼的樣子。


  “不許笑,這是很嚴肅的事(qg)!這不是一般的廁所石碑,是古埃及出土的文物,而且還是拿破侖大帝親自發現的,具有極大的曆史紀念價值,都不許笑!”


  那話怎麽說來著的?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你發掘的文物當初到底是什麽樣的詭異用途!比如那個印加出土的頭骨樂器,起初大家都以為是個裝飾品,直到有一個天才往裏麵吹了一口氣!至少拿破侖在千年後還能給大家帶來一點歡樂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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