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360度無死角拉仇恨
隻見韓幸和羅伊一前一後大搖大擺的從教堂中走了出來。
“男爵大人!”外麵的騎士和士兵見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走了出來,紛紛殷勤的行禮道。
“嗯~”韓幸冷哼一聲,拿出了自己的貴族派頭,腦袋昂的幾乎鼻孔朝天,一幅眼於頂的樣子,活像是一隻昂著脖子的天鵝。
那些騎士和士兵見“阿爾布雷希特男爵”這個樣子,非但沒有被勸退,反而如同哈巴狗一般卑微的貼了上來,其中一個騎士諂笑著道“男爵大人,那個黃皮猴子哪?怎麽沒見您將他擒出來?”
“混賬!”韓幸聞言頓時火了,直接賞了那家夥一個響亮的耳光。心想“居然敢叫我黃皮猴子?上一次這樣做的人都已經享受了喪葬一條龍服務了!”
“注意你的措辭!漢歇爾?賽嘉德伯爵是帕德博恩伯爵領的合法所有者,你怎麽敢用如此輕蔑的詞匯稱呼一名伯爵?你應該為此感到羞愧!隻要他還有一天是一名貴族,你就給我放尊重點!”韓幸模仿著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語氣,厲聲訓斥道。
“是是,男爵大人教訓的是!”這名挨打的騎士甚至不敢揉搓他紅腫的臉蛋,而是連連點頭,諂笑著附和道。這就是傳說中打一巴掌還得賠笑臉吧!
韓幸很是惡趣味的讀了這家夥的心,想看看他是怎麽腹誹自己的,當然,主要目的是看看他有沒有懷疑“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shēn)份。
“該死的黑鐵匠,不就是運氣好點嗎?靠祖宗蔭庇的米蟲,給老子20年,一準混到伯爵!卑微的下等人,居然敢打我!狗(pi)的男爵大人,老子早晚要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一邊賞你耳光,一邊還要你叫“打得好”,報這一箭之仇!”
韓幸看到這樣的結果,頓時樂了,“看來這家夥並沒有懷疑自己的(shēn)份!好好好,就讓我為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拉更多的仇恨吧!”
其實韓幸也是忘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是什麽人?那是拿(sāo)伯爵的寵臣,整個拿(sāo)伯爵領內最富有的人之一!他隻需要在拿(sāo)伯爵耳邊吹吹風,就能把某人變成一名有封地的騎士,反之,他要是想整人,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普通的騎士哪個不得跪(tiǎn)他老人家啊?韓幸要不是個界主,指不定連見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資格都沒有,更別提跪(tiǎn)了!
所以說同人不同命不是?韓幸就像是拿著博士生文憑應聘的求職者,就算是麵試官都得以禮相待,搞不好還得和他稱兄道弟!而一般的苦(bi)普通人,就隻能戰戰兢兢,試圖在麵試官麵前秀出一技之長了!
“都是你們的錯!”打定主意為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找麻煩的韓幸,立刻朝著一眾騎士發難了。
“男爵大人?我們到底錯在哪裏啊?”一眾騎士真是一頭霧水,他們心中還尋思著“怎麽了?今個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吃槍藥了?火氣這麽大?”
“那個漢歇爾?賽嘉德被你們這陣仗給嚇尿了!”韓幸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他還真是慫包一個啊,我說他走進去的時候怎麽看起來那麽別扭!”那個挨了巴掌的騎士立刻狂笑了起來。但周圍的其他幾個騎士卻是一臉的疑惑,他們很清楚韓幸上一次在黑森公爵對帕德博恩的征服中表現出色,並不像是膽小之人。
“他在劇(qg)世界受到了一點刺激!如今開始變得膽小如鼠,畏畏縮縮起來!”韓幸即使不用讀心術,也知道這幾個家夥在想什麽,於是補充道。
那幾個騎士麵露恍然大悟之色,在劇(qg)世界中受到精神刺激,(xg)(qg)大變的案例並不是沒有。這種(qg)況在現實中也同樣存在,學名為【創傷後應激障礙】。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原因
這西方王國的貴族之所以都不喜歡進入劇(qg)世界,原因是待的時間越長,受到的影響就越大!打個比方吧,就像說韓幸,他在【冰與火之歌】世界裏已經是堂堂的伯爵,隻要他樂意,出將入相都不是問題。可是一出來,他又成了一個小小爵士。
這樣強烈的反差,導致有些人出現了認知障礙,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爵士,卻一天到晚“稱孤道寡”的,那可不就和瘋了沒什麽兩樣嗎?而且每次進入劇(qg)世界,就必然會結交到新的朋友,適應一個新的環境,當他已經適應了那個環境,習慣了前呼後擁,回到無限世界,發現自己又成了一文不名的普通人,這可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嗎?
“笑,笑什麽笑?很好玩嗎?你覺得我是在逗你開心嗎?”韓幸學著“勞勃式冷幽默”的(tào)路,上前輕輕踢了踢那個挨過他一巴掌,正樂不可支的騎士的膝蓋,然後惡狠狠的道。
不得不說,勞勃式冷幽默是失敗的,堪稱“拉仇恨利器”。勞勃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樹立自己令人捉摸不透的形象,他就喜歡先是裝出一幅嚴肅甚至凶惡的樣子唬人,通過這種方式找樂子。可惜也就欺負欺負可憐的藍賽爾罷了!
“不敢,不敢,男爵大人!”那個可憐的家夥正笑到一半,卻被韓幸猛然喊停,隻好拚命板住一張臉,然後用尷尬的咳嗽來掩蓋自己的笑聲。
周圍的其他幾名騎士見到他吃癟,間或流露出同(qg)的神色,像是在說“兄弟,你運氣不大好啊!怎麽就成了男爵大人眼裏的刺頭哪?”還有的則是幹脆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一看就是和他不對付的,“你也有今天啊?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嗨!”
韓幸顯然那是打算公報私仇,利用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shēn)份來報複那個膽敢叫自己“黃皮猴子”的家夥,於是他指著那家夥的鼻子問道
“那個????誰,你叫什麽名字?”
“男爵大人,我叫羅伯特?湯森,是拿(sāo)伯爵屬下的一名見習騎士!”這位一頭玫瑰金色秀發,有著滿口大白牙的帥哥騎士一臉討好的說道。
在韓幸讀了他的心之後,瞬間就樂了,這家夥心裏還很得意,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就要入得“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法眼了,剛才那一波打罵也沒白挨!
“很好,羅伯特?湯森先生,你從此以後就不是騎士了!另外,你在韋茨拉爾和整個拿(sāo)伯爵領地將不再受歡迎!”韓幸拿出一副大貴族的傲慢口吻,一邊兩眼朝天,一邊說道。
“什麽?”這位羅伯特?湯森爵士瞬間就傻眼了,韓幸的話簡直是誅心之言,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是什麽人?那就是拿(sāo)伯爵手下的頭麵人物,他說出來的話,就等於是拿(sāo)伯爵說出來的話。這就等於這位羅伯特?湯森爵士這幾年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從此隻能浪跡天涯,等於是被放逐了。
“不,你不能這麽做!我是拿(sāo)伯爵的封臣,你沒有資格取消我的騎士頭銜!”這位羅伯特天?湯森爵士淒厲的慘叫道。
“我不能這麽做?誰說的?我告訴你!在拿(sāo)伯爵領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伯爵大人之外,就數我說法最頂用!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就算是拿(sāo)伯爵,那也得看我的臉色行事!我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才是拿(sāo)伯爵領真正的主人!哈哈哈哈~”韓幸這話說得不要太猖狂,再配上那傲慢的語氣,簡直是裝(bi)到了極點。要是落到拿(sāo)伯爵耳朵裏,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就算不死也得蛻層皮。
如果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能聽到韓幸說的話,多半會哭出來!這真是“人在牢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韓幸這話說得很狂妄,可是很大程度上是實話,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確是拿(sāo)伯爵領地上的頭麵人物,除了拿(sāo)伯爵之外,就數他地位最高。於是這位羅伯特?湯森爵士也意識到自己的前程和(shēn)家(xg)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了,他立刻下定了決心,很是幹脆的跪了下來哀求道“小的做錯了什麽?男爵大人,您開恩啊!”
“晚了!我宣布,羅伯特?湯森被逐出韋茨拉爾,一分鍾內生效!”說著,韓幸挑釁的朝著羅伯特?湯森爵士揚了揚眉毛,“羅伯特?湯森先生,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離開韋茨拉爾,如果在一分鍾後你還在韋茨拉爾的範圍內,你將因為非法居留被捕!”
一分鍾?一分鍾不過區區六十秒,這點時間,就算是騎馬,也別想離開韋茨拉爾的範圍內,除非他長了翅膀會飛,否則他進班房就是鐵板釘釘的事(qg)了!
其他幾名騎士在看羅伯特?湯森爵士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qg),他們在看到“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時候,隱隱多了一種憤恨。正所謂“兔死狐悲”啊,今天可以是羅伯特?湯森,明天就可以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雖然羅伯特?湯森有錯,可是絕對不至於一擼到底,甚至被驅逐啊!更何況,韓幸這一分鍾的限時,明擺著就是戲弄他啊!
“飛,飛啊,小小鳥!”韓幸一邊出言譏諷道,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個羅伯特?湯森爵士轉過(shēn),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朝著韋茨拉爾的東大門飛奔而去,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留下了一道殘影。
“衛兵!”韓幸轉過頭,給那些士兵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追了上去。
接著韓幸就悠閑的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不過兩分鍾時間,隻見那位羅伯特?湯森爵士就被死狗似的拖了回來。
“哎呦~這是誰啊?這不是小小鳥嗎?怎麽,出門的時候遇上沙塵暴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啊?”韓幸假惺惺的用指甲刮了刮灰頭土臉的羅伯特?湯森爵士臉頰上沾染的塵土,假惺惺的說道。
“你!你!”瞧韓幸一臉假惺惺的神態,真是360度無死角嘲諷,誰看誰來氣啊!這位羅伯特?湯森爵士氣的睚眥(yu)裂,咬牙切齒,一幅“我恨不能生啖你(rou)”的樣子!
“哎呀,羅伯特?湯森爵士,你幹嘛這麽生氣啊?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韓幸令人給羅伯特?湯森鬆綁,然後風輕雲淡的道。
羅伯特?湯森一臉懵(bi),韓幸甚至讀出他的心聲是“開玩笑?你他媽跟我開玩笑,我下次把你灌到麻袋裏打一頓,然後也跟你說是開玩笑!”
“麻袋好啊,麻袋好!我喜歡你的穿衣,滿足你!”韓幸一聽立刻就樂了,這點子好啊,於是他拍了拍羅伯特?湯森爵士的肩膀道
“羅伯特爵士,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如果過了兩個小時,那個膽小鬼還沒有出來,你就到裏麵的禱告室,用麻袋將他綁出來,狠狠的打一頓!記住,下手一定要快,而且要狠!不管他說什麽,你們都不要聽!明白了嗎?”
羅伯特?湯森爵士不敢對“阿爾布雷特男爵”發飆,連連點頭,反正他現在的確想要找個人出出氣,既然能打一個伯爵,何樂而不為哪?頓時摩拳擦掌,躍躍(yu)試。。
“哈哈哈,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啊,這下有夠你喝一壺的了!等到這事鬧到拿(sāo)伯爵那裏,我看你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趁著韓幸吸引注意力的當口,羅伊已經瞧瞧溜走了,韓幸也大搖大擺的策馬朝著甘泉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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