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船?不是問題~
“我去,洋老兄,你聽的懂中文啊!”那被椰子敲了一下腦袋的青年不怒反喜,揉著腦袋一臉喜色道。
“誰說我是外國人了?爺是正經的天朝人,華夏子孫!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換了一幅歐洲人的皮相嗎?”韓幸雙手環抱在(xiong)口道。
“生存需要,生存需要啊~他鄉遇故知呀!唉~這樣也好,臨死前至少能有個人說說話,咱們就黃泉作伴,奈何同遊吧!對了,我叫黎心庶,不是黎心蔗啊,不要搞錯了,老有人叫我甘蔗。庶民的庶,取得是妙手仁心,丹心仁術之意!”那家夥用手指在沙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自我介紹道。
“我出(shēn)醫學世家,父親是創傷外科醫生,母親是中醫藥劑師,本來他們想給我起名叫黎心術來著,可是有個成語不是叫做心術不正嗎?於是就把術改成了庶,倒是多了心係黎民,普惠眾生的意思!”一說起自己的名字,黎心庶就滔滔不絕起來。
“行行行,我知道了!甘蔗老兄,如果我有機會給你立牌位、刻墓碑的話,放心,我不會把你的名字錯寫成黎心蔗的!”韓幸被這家夥的滔滔不絕搞得不勝其煩,故而擺擺手開玩笑道。
黎心庶聞言渾(shēn)頓時蔫吧了下來,活像是慘遭暴曬的豆芽菜,“唉~是啊,落到如今這部田地,再好的名字,也隻能留在墓碑上了!”
“我叫韓幸,韓國的韓,幸運的幸!另外,此韓國非彼韓國,我說的韓國,是戰國七雄之一的那個韓國。如果國名也有注冊商標,咱們應該告南韓人侵權才是!韓國這個名字,咱們可是公元前就用上了的!”韓幸過去沒少為介紹自己的名字感到苦惱。
總不能開口說“大家好,我姓韓,韓信的韓,幸運的幸。”人家怕不是會聽成,韓信的韓,韓信的信哩~多困惑啊~
“放心,要是我有機會給你刻墓碑,也絕對不會給你寫錯字的!這樣就不用勞煩您老人家從棺材裏爬出來,大半夜的自己改了!”這位黎心庶也是個“狼人”,瞬間就來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shēn)。
“敢咒我詐屍?看招!還輪不到你來給我刻墓碑,要死你自己死,爺可不打算在這裏陪你黃泉作伴,奈何同遊哩~”韓幸再次用椰子給黎心庶的腦袋上來了一下,然後笑罵道。
“不是吧,又來?這不公平,我是個醫生,又不是鐵頭功!”黎心庶悻悻的摸著額頭道,“再說了,我說的可不是實話嗎?咱們被困在這荒島上,等這兩個小時一過,咱們就會被抹殺了!現在啊,就是生命倒計時狀態了~”
“頭疼?你不是外科醫生嗎?自己治啊!再說了,我說的也是實話,我可沒打算留在這裏等死!”韓幸仰躺在沙灘上,露出一個(xiong)有成竹的微笑道。
“這可不一定,你砸的可是我的腦袋,這要是鬧不好腦震(dàng)了,就該轉到內科去了好伐!話說回來,難道,你打算自殺?還是一猛子紮進海裏去,鉚住了勁往西南方向遊?這和自殺有什麽區別嗎?”黎心庶如同一條鹹魚一般翻了個(shēn),然後如同海龜般滑動著四肢,撥開(shēn)下細膩的白沙,做了個遊泳的動作嘲諷道。
就在這時,卻見遠處有一艘單桅杆帆船居然折返了回來,此時已經停靠在了淺灘上,那另外五個輪回者本來要麽在沙地中百無聊賴的打著滾,要麽就是如同(rè)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沙灘上來回踱著步。見到一艘船回來,頓時喜不自勝的迎了上去。
“天哪,他們回來了,我們有活路了!”黎心庶看到這艘單桅杆小帆船,頓時覺得人生再次有了希望,他興奮的撒開雙腿,朝著數百米外的海岸衝了過去。
“喂,那個韓老哥,你還躺著幹嘛,還不趕緊起來,這可是咱們最後的希望啊!”黎心庶一邊跑,還不忘回頭對韓幸喊道。
“是啊,我的公爵大人!老夫是來尋找返老還童的方法的,不是為了上演荒島餘生啊~”勒馮斯都幾乎是哭求道。
“你急什麽,你忘了我是界主了嗎?我會缺船嗎?”韓幸卻也不打算繼續吊他胃口了,便給他透了老底。
“噢~我說您怎麽如此的氣定神閑,原來是早有??????”勒馮斯都聞言豁然開朗,一掃剛才的焦躁和不安,捋著長須,笑意洋洋起來。
這次回來的人,居然是那群摩托幫朋克青年,這倒是韓幸沒有想到的,王牌特工隊和標榜“自由民主”的俊男美女隊都一去不歸,反倒是這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摩托幫居然折返回來救人。
不管他們的目的為何,至少他們給了眼前這幾個絕望的輪回者一條活路,光是這一點,他們就被比自私自利的俊男美女隊強太多!有時候,長相漂亮的,未必是好人;麵目凶惡、醜陋的,也未必是壞人。
(當然,相由心生這個說法也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的,自律的人,自然清瘦、健康;暴飲暴食、無節製的人,自然就會發福;經常熬夜的人,會有黑眼圈,哈欠連天;作息規律的人,自然神采奕奕。人的行為習慣,會通過(shēn)體表現出來,而據此,就可以根據其生活習慣來推測其(xg)格。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並非虛無縹緲)
卻見黎心庶(pi)顛(pi)顛的撲了過去,可是卻遲遲沒有上船,反而和像是和他們交談了起來,還時不時別過腦袋,看看韓幸和勒馮斯都二人,顯然是在討論二人的事。
“這家夥倒是一副好心腸,不愧是醫者仁心!”韓幸對這個黎心庶倒生了幾分敬佩之心,到了這種要命的關頭,他還心係韓幸和勒馮斯都的安危,的確是難能可貴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路過韓幸麵前,勸慰韓幸不要放棄的人,也正是他。
不過摩托幫的人顯然沒有那個耐心,在爭吵了一番之後,黎心庶毅然決然的扭過頭,麵如(y)雲,頭也不回的朝著韓幸和勒馮斯都走了過來。
“怎麽,你不走了嗎?”韓幸看著黎心庶,微微一笑道。
“我和他們說,要走就帶上你們一起走,否則我就不走!”黎心庶苦笑著道,“然後他們拒絕了!他們說,人太多,會導致速度不夠快,如今已經隻剩下一個小時了,他們不願意帶上你們!”
“這可是你最後的活命機會,你不後悔嗎?和我們一起在這裏等死?”韓幸啞然失笑道。眼前這個黎心庶,倒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好人。
“我們做大夫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望聞問切,這是我外祖父教我的。很多時候,病人生了病,未必能將自己的症狀說清楚,特別是小兒,頭疼腦(rè),都隻會喊肚子疼。這時候,就需要我們做大夫的,去看,去聽,通過細心的觀察來了解病人的病症以及病因,然後對症下藥!所以說,我們做大夫的,有時候看起人來,不比辦案的刑警差多少!”黎心庶一雙明眸,死死盯著韓幸的眼睛,微微一笑道。
“而我的經驗告訴我,你沒有說謊!我在自家中醫診所跟外祖父學醫術的時候,常常遇到一些得了難言之隱的病患,他們眼神飄忽,顧左右而言他,那才叫說謊!在你的言談舉止中,我非但沒有看到任何意思的慌亂、黯然、頹喪,反倒滿是成竹在(xiong)的自信,以及超然物外的灑脫!所以我斷定,你絕對不是他們口中的傻子!”黎心庶信誓旦旦道。
“你倒是精明!的確,我的確是(xiong)有成竹,早有準備,因此可以超然物外,笑看成敗!”韓幸倒也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了,於是坦言道。
“快說說,是什麽好辦法?不會是伐木造船吧!就剩下一小時了,怕是不夠!”黎心庶立馬追問道。
“當然不是!你看那裏~”韓幸一指海岸上,憑空多出來的一艘三桅杆帆船道。這船長約三十五米,寬約五米,有三根桅杆,乃是正經的輕型遠洋戰艦,正是韓幸的遊騎兵號巡航艦。
“一條船!太好了,一條大船!從哪裏來的?”黎心庶見到遊騎兵號那修長的船(shēn),高高的桅杆之後,頓時大喜過望,這巡航艦,可是比空間給的單桅杆小破船強了不知多少哩~
“你管它從哪裏來的,還不趕緊上去,咱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韓幸卻是不說破,率先朝著遊騎兵號走了過去。
遊騎兵號的甲板上。
“天哪,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居然會有一條船,正好出現在這裏!”黎心庶到現在為止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若不是輕撫船舷傳來的木材紋理觸感,他幾乎要以為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一個恍惚的夢境了。
“這可不是巧合,這條船就是我的!”韓幸微微一笑道。
“什麽,你居然有這樣一條大船?”黎心庶看著腳下劈波斬浪的遊騎兵號,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要是告訴你,我還擁有不止一條船,你怕不是會驚得把下巴落到地上去哩~”韓幸心中得意的想道。
“難怪,難怪你能如此的風輕雲淡,原來是早有準備啊!”黎心庶看著船上來來往往的瑞士衛隊,驚歎道。。
遊騎兵號可是大名鼎鼎的巡航艦,風帆時代最迅捷的戰艦,加勒比海盜中,號稱【加勒比海最快】的攔截者號,就是一艘巡航艦。作為攔截者號的同行,即使略有差異,遊騎兵號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是?
隻須臾間,就駛出了數海裏,追上了率先出發的三支小隊,卻見他們的小船在滾滾波濤中苦苦掙紮著,仿佛一葉扁舟,翻騰的海浪不止一次的打濕了他們的衣服。卻是變成了一隻隻濕漉漉的落湯雞,看起來好生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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