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可以追秦箐嗎
夜晚,我們圍在了院子的篝火旁坐著,隻有林遠很忙,他主動請纓在燒烤架上烤串,我抱著電吉他當做木吉他彈,沈琪兒用貝斯配合我,眾人跟著我大合唱: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此時此刻的情景很符合這首歌,夏天,鄉村,蟬鳴……還有對麵山上的綠色稻田,濃濃的鄉間氣息,也淡淡地憂傷。
“好,鼓掌!”司空雲謙拍手大聲說道:“不愧是玩音樂的人,一個樂隊的,兩人簡直就是珠聯璧合,配合得天衣無縫。”
黃斌罵道:“司空,你丫會不會用成語,不會用就別裝文化人,哈哈,簡直牛頭不對馬嘴馬嘴。”
眾人一陣哄笑。
司空不明所以,抓著腦袋疑惑問道:“哦?是嗎?好了好了翻篇,鐵子,我能點一首《十年》嗎?”
我笑道:“可以!”
“牛逼,歌神要飆歌了。”林遠聽聞後冒出一句。
“林遠,好好烤你的串,大夥等著吃呢。”
司空說完清了清桑,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嗯哈哈,那我就開始唱了,獻醜了哈。”
“如果那兩個個字不會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我輕輕伴奏,司空十分深情演唱,副歌之後又是一頓大合唱,別說,這家夥的嗓音還挺好聽,煙酒嗓,隻可惜不學點樂器什麽的。
“好了,烤串來咯!”林遠把裝滿燒烤的盤子放在篝火旁的架子上,我給他們的酒杯加滿啤酒,眾人舉杯說道:“幹杯!”
音箱播放著我們樂隊發在網易雲的音樂,篝火旁的人談笑風生,喝醉了的司空發騷扭屁股,妖媚的身姿逗笑了所有人,沈琪兒玩著貝斯slap,我狂刷著電吉他悶音。
有音樂,有酒,有煙,還有朋友。
這像是一場篝火音樂晚會,這一刻,我十分幸福,並且沒有任何煩惱。
今晚,我們都喝了很多酒,玩得也很開心,房間雖夠多但被子不夠,所以我和司空擠在一起睡,林遠跟她女朋友,沈琪兒和秦箐,黃斌這家夥,死活不肯跟我和司空一起擠,寧願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
次日八點,我就醒來後旁邊的司空還在呼呼大睡,不想吵醒他,我一個人來到三樓陽台抽煙,心裏在琢磨一些心事兒。
昨天晚上,司空雲謙同我說了好多心裏話,做餐飲的各種壓力,遇到的各種奇葩事情,還有情感問題,更讓我吃驚的是他說他看上秦箐了,還故意問我,他追秦箐的話我會不會吃醋?
“啊……我吃什麽醋,我和她又不是男女朋友了,我又不是她的誰,沒有資格,鐵子,你是我的好哥們,我信得過你的人品,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歡秦箐,你就放心大膽去追吧!希望你.……能比我對她更好,不過兄弟我醜話放在前頭,我和秦箐不止處過對象,她更是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知道我們家和她家的關係,鐵子,如果你跟她好上了,你敢辜負她的話……我們兄弟一定沒得做……”
“鐵子,放心吧!我是真的對她有感覺,不是玩玩那種,秦箐是個好姑娘,先前是你不會珍惜,我司空雲謙如果成了,我一定好好對她,一定以結婚為目的.……”
這就是昨晚兩個醉鬼的對話,清醒後的我更希望這是一場醉話,這種電影橋段沒想到有一天在我身上發生了,好兄弟追曾經自己的女朋友,我並不是反對司空,喜歡就追,更何況決定權在秦箐手上。
我隻是覺得怪怪的,如果以後大家相處在一塊,互相走動,這種微乎其微的關係還挺複雜。僅此一霎那,馬上我就打消了這種想法,自己憑什麽反對別人的幸福呢?
司空是我的鐵哥們兒,事業正在起步,秦箐在稅務局工作,他們門當戶對,如果他能和秦箐促成一道良緣,又何嚐不是一件值得可歌可讚的美事!
到底是我太狹隘了?還是我害怕,如果有一天他們分手了,我會不知道……然後怎麽麵對這兩個好朋友?
一支煙結束之後,忽然,昨天秦箐對我說的話在耳畔響起:“雲淺,別老為身邊的人考慮,是時候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了。”
秦箐說的沒錯,我不是救世主,不能拯救世界,也不能太貪心,索性就順其自然,交給秦箐去抉擇吧!如果他們在一起,我會為他們祝賀的。
我下到一樓,黃斌聽見我的動靜就醒來了,我歉意的說道:“斌子,吵到你了吧,喜貴,來一支?睡得可好?”
“那倒沒有,就是有點頭痛,其他還好,他們還沒起嗎?”
我點了點頭,黃斌接過香煙點燃,我們坐在沙發聊天,他問我還會不會家鄉發展,而我的意思是在外麵闖蕩幾年再說,並且這次回來也不久留,過些天就會回W市。
我認識黃斌比司空雲謙更早,我們是小學同學,初中同校,高中同校,十幾年的友情。
聽完我的想法,黃斌衝我笑了笑:“雲淺,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多才多藝,現在也上電視,許多人都知道你們樂隊.……知道你了,你的未來肯定不平凡。”
“你羨慕我?我們樂隊沒拿到冠軍,簽約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開支都成問題。”
我長歎一聲,然後說道:“我還羨慕你呢,畢業第一年就考上了公務員,鐵飯碗,這是多少考生夢寐以求的,你別嫌這份工作太安穩,其實安穩真的挺好,這很不容易的,你畢業就考上了工作,沒有在外麵求職,你不知道在外麵闖蕩的那種體會。”
黃斌沉默,或許他覺得我說的對,我是有感而發,我不是誆他,我是真的羨慕他,像他這種第一年就考上的人,少之又少,他真的很幸運。
如果最初不是因為對音樂的熱愛,留戀那座城市,我早就回縣城考國家單位了。
鑒於那些“醉酒客”還在睡覺,中午的夥食是我和黃斌做飯,相比昨天,今天就沒有那麽豐盛了,直到中午十二點他們才下樓。
吃過午飯後,我們大家嘮嗑得有一會兒,林遠就說該走了,他還要上省城,明天學校還有事情,晚了怕趕不到高鐵;秦箐、黃斌明天要上班,所以也不久留,順道一起有車回去方便。
“雲淺,沈琪兒,我們走了,你們好好做音樂,我們會在網上聽你們的音樂的,加油,後會有期!”
“謝謝,後會有期!”
他們走後,別墅瞬間又冷清了,這種感覺還挺人不習慣的,短暫的溫熱轉瞬即逝。
我六神無主地坐在院子沐浴陽光,手中的香煙像是計時器,沈琪兒在我附近接聽電話,時不時把聲音壓得很低,時不時往我身上看,到底又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