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終將還是要麵對
這一抽把我抽得暈頭轉腦,一手捂住發痛的臉一手抱著繪畫機,搖搖晃晃的差點就要跌倒。
師父凶巴巴地對我道“為師曾經遊曆四海,見聞廣博,怎麽會不知道你手裏拿著的是繪畫機!我就說你幹嘛突然會這麽好心送為師衣服,又一定要為師現在就化了為人形,原來你是想拍為師的人態!”
慘,被發現了啊!
深感自己又做了一件惹師父生氣的事,見她都要炸毛的樣子,我害怕地跪了下來,毫無尊嚴地向她求饒“對不起!偷拍師父你的人態真的對不起!請原諒我這個不俏的徒弟,請不要打死我!”
她沒有抽我,而是氣悶地盯著我道“真是的,為師又沒有說不讓你拍,隻是說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拐彎抹角,又撒謊又耍心計的,直接開口說不就行了嗎?”
“咦?”
我吃驚地抬起頭望著師父,好奇地問“可以拍嗎?”
師父有點臉紅,思索了一會,又突然別過臉反口道“不可以!”
我湊近追問“剛才不是說可以嗎?”
師父仍然沒有正視我“剛才歸剛才,現在不可以!”
“為什麽呀?”
“因為不許問!”
她不耐煩地又一尾巴抽我,將我打得退了回去。
我在瓦片上痛得打滾的時候,她隨著一陣白光變回了土貓,那件碟紋上衣輕輕落下,而師父一溜小跑站到屋脊上,回過身望我。
“之前的事情,雀見已經向為師解釋過原委,不就是泡得太久了,到了子時跟雀見撞見了嗎?真是的,你用得著害羞到光著身子跑回來嗎?真是傻呀,平時又不見你那麽單純。”
我停下打滾,愕然地望著師父。
事情是這樣嗎?
隻要想了一下就明白,雀見長老肯定是不好意思將按摩的事說出來,才對師父撒了這樣一個謊。
它又不太樂意地說“就當是為師怪錯你了,回來住吧,水鏡峰還有很多雜務等著你去做,那個什麽銃的研究,你白天去弄弄就好,你不在誰給為師洗澡。”
這隻貓就從屋頂上跳下去,匆匆開溜了。
我呆了一會,才喜笑眉開地重新站起來。
哎呀呀,誤會總算是澄清了,我不再是那個她們眼中的變態,可以大搖大擺地回來水鏡峰。
不過呢,我可沒有原諒被誤會的事情,這麽輕易就回來嗎?要不要擺點架子,不然下次她們又要將我當成是變態,對我沒有一點信任可言。之前被她們當成變態,我也是很受傷的啊!
想起剛才胡亂地按了幾下繪畫機,我忙將繪畫機打開,把裏麵已經印出來的幾張畫片拿出來看,發現拍得都還不錯。焦距沒有問題,亮度也恰到好處,最重要的是師父本身就非常好看,拍照的時候她又正處於生氣的時候,從畫片看上去表情是那麽的
要說傲嬌又太小女生了,但說她真的生氣又不太像。現在仔細盯著畫片一看,總覺得師父當時的表情有點怪,哪裏怪又說不清,但又看得讓人有點心動神迷。
搞掂了師父的畫片,我又準備找師妹和師弟拍畫片。
草草收拾好東西,拎著它們跳下屋頂,又將買來的東西都放好,我滿屋子找師妹和師弟找不到。想問師父又不知道溜哪裏去了,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我,明明剛剛還在屋頂,現在肯定藏在屋子哪裏。
無奈之下,我隻好自己出了屋子,捧著繪畫機四處去找師妹和師弟。
院子後麵的菜田不見她們,我又跑到後山找找。我們平時在水鏡峰溜達的地方就那麽幾個,除非她們兩個不是在水鏡峰,而是去了正陽峰上課或者到哪裏。
走到後山竹林,遠遠就聽到了劍嘯聲,猜中了果然有誰在這裏。
再走近一點,隔著重重的竹影望到正在練劍的師妹。
她舞得很認真,劍法繼承我們水鏡峰一向的簡單利落,借著劍風卷起竹葉子,躲過飛散的葉子的同時,迅速擊中其中幾片葉子,我甚至覺得她的劍勢比起試劍大會期間又提高了幾分。
但看了一會就察覺到,她似乎不是單純的舞劍,而其中似乎又夾帶著複雜的情感,有種以舞劍忘愁的錯覺。
不管那麽多,我趕緊拿起繪畫機對準師妹就拍了兩張。感覺距離似乎有點遠,我又悄悄走近了許多,再對著正在舞劍的師妹拍了兩張照片。搞掂之後還不忘拿出來看一看,照得還可以,就轉過身準備回屋。
突然腳下“啪哢”一聲踩到了枯枝,隨即馬上就聽到師妹停下了舞劍,朝我喊“是誰?!”
哎呀,這就麻煩了。
我遲疑了片刻,隨即轉過身,帥氣地甩了一下額前的兩縷頭發,對師妹露出帥氣的笑容。
“不錯嘛師妹,你的劍法又進步了。”
“二師兄?”
師妹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我,隨後望向別處,幽幽地說“回來幹什麽,又是上次那樣,才回來不到一天就走,不如不回來了。”
她說的是氣話,我知道師妹肯定想多了,特別是我們之間有那麽多說不清的問題,胡思亂想是在所難免的。
我收起假裝的笑容,小聲地咕喃道“又不是我想走的,你們都把我當成變態了,我還怎麽繼續留下來。”
聽到我這小聲的抱怨,師妹有點氣了,抬起頭望向我氣衝衝地喊“你、你怪我?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那晚突然間就那樣赤/裸裸的,還對我那麽粗魯誰都會誤會吧。就算是我,又沒有允許你可以那樣子,當然會生氣啦。”
她沒有多少底氣,看來已經聽說了雀見長老的“解釋”,不再把我當成是襲擊她的變態。
不過,我可沒消氣,但是我也有情緒啊,可不會什麽都遷就她。
“隨便怎樣都好啦,我要回去做飯了,你待會練完劍也快點回來吧。”
師妹低著頭沒有回應。
我轉身就走,既然已經拍到師妹的畫片,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踩著枯黃的竹葉子鋪墊的竹林小路,還沒有走多少步,師妹就已經來到身後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盯著石板上的竹葉子,沒有回頭。
師妹在身後小聲並膽怯地說“不許走,答複,你還沒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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