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血月之祭
第五百九十章:血月之祭
但是雲修不知道的是,他、瑞狐和那黑衣男子之間本身就存在著一種聯係,三人的神魂隻要共同出現在同一片區域之中,那就注定會發生一些事情。
隻是瑞狐的神魂,因為之前的時候傷勢比較嚴重,更是受了魂魘的影響,所以想要蘇醒的幾率確實更為渺茫。
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真的讓雲修措手不及。他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麽醒來的,但是此時他需要做的卻是趕緊安撫雲錦兒的心情,因為這小家夥現在是真的哭的相當傷心。
這是真哭,不同於今天在城主府中的表現,雲修從雲錦兒的哭聲中就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所以更加心疼。而雲錦兒這邊確實一邊委屈巴巴的哭著,一邊用小拳拳捶打著雲修,像是在懲罰雲修之前的不搭理一樣。
雲修笑的很是無奈,不過就雲錦兒那種拳法,跟撓癢癢也沒有什麽區別,雲修自是不會在意。不止是如此,還得不斷的哄著。但是雲修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場夢境,已經用掉了半天外加一整夜的時間。
所以當雲修在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待雲修安撫好雲錦兒之後,準備洗漱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點。於是當雲修來到巡衛軍所在的時候,眾人都投去了曖昧的目光。
之後的日子很是平靜,雲修的時間已經變成了兩點一線,該工作的時候工作,沒有工作的時候就是陪著雲錦兒,不過有的時候,雲修也是會帶著雲錦兒到巡衛軍的大營去的。
雲錦兒很乖,雲修交代的事情她絕對照做,所以也並沒有給雲修帶來太大的麻煩。關於這點,虎躍知曉,但是卻表示並不在意。其實內心中是相當的不喜的,隻是每次瑞狐都會從中渦旋也便作罷。
對於虎躍而言,他是更不喜歡瑞狐插足這件事情的,但是奈何他也沒有辦法,於是也隻好聽之任之了。
在這段時間當中那個黑衣男子倒是異常的安靜,安靜到虎躍都生出了懷疑。但是無論他派多少人監視者那個黑衣男子,那個黑衣男子那裏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對於虎躍的小動作,暗黑之魂從來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卻並不甚在意。畢竟對他而言,這確實是沒有什麽好在意的。而他現在索要做的卻是是要等,等著血月之日的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的時間對於妖族眾人來說,不過就如同白駒過隙一樣。而此時距離血月之祭也隻有短短的月餘時間,可是整個惑妖城中,已經熱鬧了起來。
對於此處的人類來說,這血月之祭既是一個好的存在優勢一個不好的存在。好的地方在於,在這個節日期間,惑妖城中的妖怪不會隨意屠殺人類。壞的地方在於,在血月之祭當天,會選出一名人類作為祭品來祭奠血月。
關於這點,人類的反應是,死一個總比死一群的好。畢竟在惑妖城中,人類基本上就像是被豢養的食物一般,平素裏,那些妖族想要開葷的時候,一天下來四個千八百的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是再少的情況,一天之中被拿來充當食物的最少也是要一到兩個的。如此一來,一個月的禁止捕獵對於人類來說是相當具有誘惑性的。而人類的算法就是,用一人的性命換眾人的姓名,自然是值得的。
而這樣的盛世,又是百年一遇,能夠趕上,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事實令人奇怪的是,平素裏,在這一月之前,那個祭祀的對象就已經選出來了。而惑妖城對於這個被選出來的人也是相當招撫的,之所以提前選出來,就是讓他享受這最後的一段時間。
這種做法倒是有種告訴你死期,卻和讓你在臨死之前過段好日子有異曲同工之效。相傳之前經受過這樣遭遇的人,有很多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待遇,最終在臨走的時候,已經處於癲狂的邊緣。
而源於最後的血月之祭,相傳最後那人的死相也是極其殘酷的。
記載中,最後那人是被一點點的血月之光抽幹的。而且抽到最後的時候,身體都會化成齏粉,隨後消散在天地之間。關於這其中的道理沒人知曉,因為妖族之人也不會對他們告知。
隻是人類不知道的是,那個被獻祭的人,是真的消散掉了,還是那種抹去一切存在的消散。
“時間快到了,城主大人可是想好了對策?”
一個沙啞晦澀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虎躍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但是當那個黑衣男子出現在虎躍麵前的時候,虎躍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
“好久不見先生了,不想先生此時前來,倒是虎某這邊怠慢了。”虎躍趕忙站起身,倒真的有種歉疚之意。
黑衣男子笑著擺手後說道:“城主大人何必和我客氣,應該是我不請自來,擾了城主大人打理公務才是,還請城主大人莫要見怪。”
“才多久不見,先生就與我這般生疏了?”虎躍說完之後,黑衣男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還是說道:“城主大人是一城之主,對您敬仰自是應該,這不算什麽生疏。”
虎躍也不便就此和黑衣男子說些什麽,便隻是淡笑著轉移了話題:“先生剛才說什麽時間快到了?”
黑衣男子被掩映住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但是所回答的卻是:“在下就知道城主大人貴人事忙,所以今天特地來提醒一下。”
黑衣男子說完之後頓了一頓,隨後卻是開口說道:“不過在下以為,這件事情對於城主相當重要,城主應該不會不記得才是,怎麽緊緊一年的時間,城主大人就忘得這般徹底了?”
虎躍蹙眉,最近是發生了一點事情,拖延了他的計劃,原本他正在做打算的,卻不想黑衣男子跑了進來。還以為能夠裝傻充愣先不談此事的,誰知這人這般的不識趣,竟然還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