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再見司齊
第六百九十二章:再見司齊
兩人被眾多的法術環繞其中,身影快的都不能完全鎖定位置。隻是短短的數息之後,四周的術法爆破之聲漸歇,硝煙落盡之後,水月心和那人都唇角掛著鮮血慢慢的從高空中墜落。
說實話,水月心的傷勢較重,已經處於即將昏迷的邊緣。那個男子稍微好些,但也隻是稍微好那麽一點點而已。看著不遠處和自己一樣急速墜落的水月心,男子咬了咬牙:“此女必須除卻,不然後患無窮!”
說著男子就凝聚了自己全身剩下的所有原力,急速的朝著水月心衝去。男子邊衝,他的身體便急速的膨脹,不過是短短一兩息的時間而已,男子的身體已經膨脹了數倍,明顯就是自爆的前兆。
水月心完全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但是現在的她已經無力喚出水風他們,甚至連最後的溝通都做不到了。水月心最後的念頭是:“罷了,這樣結束的話就結束吧,隻是遺憾了……”
遺憾什麽沒人知曉,因為水月心已經陷入了昏迷。但是水月心急速墜落的身體,並沒有重重的砸在地麵之上,也沒有被那人的自爆衝擊身亡,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之中。
“滾!”隨著這一聲壓抑著低沉憤怒的吼聲,那自爆之人的身體被瞬間震飛好遠。隻是尚未等到他的身體落地,就在半空中爆裂開來,一瞬間而已,便已經將那一片地麵渲染的血肉模糊。
“心兒!”將那男子處理好了之後,司齊趕忙低頭去看懷中的水月心,可是水月心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司齊趕忙探查水月心身體內的狀況,刹那之間便已經拉下了臉子。
水月心現在的狀況當真是不好,血脈之上都已經出現了不少的裂痕。幸好沒有出現血脈被震碎的跡象,若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話,那最終後果將不堪設想。
司齊先是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丹丸喂進了水月心的口中,待水月心吞咽下去之後,司齊將水月心身體擺正,與自己對坐。緊接著,司齊便調動起自己的原力,輸入進水月心的身體之中。
因為傷勢太重,水月心本身的原力已經出現了相當重的凝滯。即便是要務入口即化,想要將其藥效完全吸收,單靠水月心自身的努力的話,怕是會回複的特別的慢,這樣的情況,或許直接導致的結果將會是水月心落下嚴重的後遺症。
所以司齊需要將自己的原力度到水月心的身體中,然後用自己的原力引導者水月心的原力將丹藥完全吸收。這種情況,若是水月心的經脈之上沒有出現細碎的裂痕的話,倒是一個簡單的活計,但是現在卻是個大麻煩。
每個人的原力都不是能夠公用的,尤其是他和水月心,一水一火。平素的時候,兩人彼此配合著自然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現在水月心完全陷入了昏迷,所有的一切隻能靠司齊去探索,所以就大大的增加了難度。
這種情況之下,司齊就必須將自己的原力減弱,慢慢的試探。這可比直接輸出要難得多,極有可能會因為一著不慎,連司齊都收到影響。但是麵前之人是水月心,所以無論再怎麽困難,司齊都會義無反顧的堅持下去的。
四周精密非常,除了一些細微的風吹樹葉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司齊為水月心療傷,用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待他將藥力完全被水月心吸收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但是此時的水月心的狀況,也就隻能用穩定住了來形容,想要完全醫治好,在這種地方怕是不能的。隨即司齊便直接召出了自己的飛行魔獸,司齊便抱著水月心足尖輕踏,平穩的落在了飛行魔獸的身上。
司齊抱著水月心坐下,抱的很緊,還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厚厚的毛氈給水月心蓋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飛行魔獸在司齊的指引之下,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一路上,司齊都在低頭看懷中的水月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水月心的體溫。司齊是相當心疼的,也從默默無語,慢慢的轉變成了小聲的呢喃,無非就是一些他想要跟水月心說的話,比如思念水月心之類的。
“心兒,當時你到底在哪兒啊,我費盡心思的想要去找到你,可是最終也沒有等到你。獨自離開並非我本意,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意外,當時我一心隻想著保護你,便在沒有等到你的時候離開了,你會不會怪我……”
“心兒,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相見了,若不是失常能夠通過三色天絲感受到你是平安的話,我定是不會放下心的,即便是如此,我也從未放棄過找到你,可是卻怎麽也想不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竟然變成了這樣子……”
“是我的錯……是我太過疏忽大意了,我該早些來的……對不起心兒……對不起……”一聲聲自責的歉意,伴隨著的就是司齊抱著水月心的雙臂微微顫抖的樣子。水月心此時的麵色很是蒼白,氣息也相當的微弱,看起來情況似乎並不是多好。
隻是水月心的麵容看起來很是平靜,沒有一般女子遇到這樣事情時候的緊張和蹙眉害怕的樣子。卻反倒是這樣的情況讓司齊更為的心疼,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挺願意水月心小女人一些,這樣的話她便不會那般累了。
“心兒,我多希望自己可以為你扛起所有的一切,為你撐起一片你足以無憂無慮放縱生活的天地,但是現在的我還做不到,而你……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司齊喃喃輕語,隨後唇角便蕩漾開來一抹苦澀的笑意,那一瞬間,司齊心中苦澀莫名,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安撫自己此時痛入骨髓的隱忍。司齊從未覺得,這世上會有一人重要到讓自己不忍心,畢竟他早已沒有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