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混亂的記憶
“你們先出去等我吧。”張無悔沉吟了一下，對著自己的幾位妻子說道。
“這麽好玩的事情，你居然趕我們走？！”寒玉十分不高興的說道。
“嗯，確實這個不適合你們 聽，等我將全部原由了解，我會考慮把所有事情告訴你們的，我能感覺到我在逐漸忘記很多和這詭蛇相關的事情，趁我還有點印象，我有些事情肯定是要問一問的，但是我不確定這種事情你們能不能聽，太危險了。”張無悔知道在他說話的時候，齊可摧已經將牢房內的聲音隔絕，所以不擔心那詭蛇會聽到他的話，“走吧，我肯定不會害你們對不對？”
“行了，你們就聽無悔的吧。”齊可摧也笑著開口，“正好還有事情要做，二弟，那被仄紫蠍毒倒的幾位，怎麽樣了？”
“額。。。行吧，靈落弟妹跟我走，這仄紫蠍確實有些煩，好在我調製的解藥已經有了眉目，雖然這三位龍門境修士的修為肯定會倒退，不過命是肯定能保下來的。”江刹也知道此事肯定關於重大，張無悔神魂之堅韌，他身為醫師自然清楚，連張無悔都被折磨的失去自我，險些瘋掉，他們這些對於魂魄一事修行不佳的，還是不湊熱鬧的好。
“你們都走，我和焱心留下，出了事也好有個照應。”寒玉依舊不死心，這種好玩的事情她可不想放過。
“你和心兒才是必須得走。”張無悔拉住寒玉的手，搖了搖頭，“別 的人，聽去也就聽了，頂多就是有些問題，你和心兒是絕對不能聽的。”
“到底是什麽事？”這下連焱心都吃不準了，微微皺起眉頭。
“好了好了，弟妹們，聽大哥一句勸，都回去休息休息，我知道你們都幾個月沒好好休息了，現在三弟也醒過來了，而且沒事，你們就別擔心了，本來想要拜托你們的事情已經推遲了三個月了，接下來有的操勞。”齊可摧笑著說道：“而且此地乃是由我掌控的地方，各個陣法皆在我一念之間就能開啟，我要是真不想讓你們聽，你們什麽都聽不到的。”
“大哥你也走！”張無悔回頭眯起眼睛。
“嗯？？？？”齊可摧頓時臉色一變，哀求著說道：“別啊，三弟！我可是好奇的不行！再說了這見聞沒準能讓你大哥我修為更近一大步，你就這麽趕我走？！太不厚道了吧！！”
“噗。”寒玉看著齊可摧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後第一個轉過身，擺了擺手，“你們隨便吧，神神秘秘的，懶得管你們，反正現在那詭蛇已經是階下囚，還被你師叔斷了龍門毀了元嬰，翻不出什麽大浪，你們自己看著來吧。”
有寒玉帶頭，趙清雅趙清韻幾人雖然眼中也是充斥著好奇，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就都跟著一起轉身離開了。
“大哥你真的不走？”張無悔無奈的看著賴在原地抬頭裝傻的齊可摧，無奈的問道。
“行吧，既然如此，正好你也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無悔知道自己是趕不走齊可摧了，要說好奇心，這裏麵根本不可能有人比齊可摧好奇心更重，加上三個月對詭蛇施展了各種手段無果，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現在又機會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齊可摧是一定不會放手的。
“首先。”張無悔看著齊可摧手指輕動，也知道絕聲絕影肯定已經撤去，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詢問了起來：“你是那北荒的詭蛇？而且是詭蛇一族的首領？”
“不錯。”這個問題它已經回答過無數次了，口氣中充斥著無所謂。
“敢問姓名？”張無悔聲音不卑不亢，十分淡定的問道。
“哦？這倒是個好問題，你們這些人族來來回回十幾個，還沒誰關心過我一個妖獸的名字。”那詭蛇似乎心情愉悅了起來，無形的身子晃了晃，“你可以叫我壹。”
“首領的意思嗎？”張無悔暗自思索了一番。
“接下來想問什麽？我們這次北荒都來了哪些部族？想怎麽進攻？”那詭蛇雖然聲音詭異，但是濃濃的諷刺感覺還是從它的話語中溢出。
“我沒那麽傻，這種事情大哥都問不出來，我其實嘴挺笨的，就沒指望能從你這問出啥。”張無悔聳聳肩，不以為意，“但是我很好奇，你將我帶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還有那些事，那些。。。知識？雖然我現在已經對那些事情越來越模糊，不過還是有一點點印象的。”
“哼，當初將我都折磨瘋了的知識，居然隻困住了你三個月。”那詭蛇說起此事，也是微微蜷縮身子，吐了吐無形的芯子，十分不爽，“早知道就應該找一個乘龍境去刺殺，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現在虧大了。”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即使是齊可摧，都有些不明白，雖然他大致猜出了一點點，但是僅憑這三言兩語，他也很難知道具體發什麽了什麽。
“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得到這些知識才對。”張無悔沒有回答齊可摧的問題，冷冷的問道：“這種知識對修為越高的人或妖獸越危險，尤其是你這種隻修精神不修力的，那裏太真實了，絕對不可能是你臆想出來的。”
“確實不是我臆想出來的。”詭蛇嗤笑一聲，不過並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
“那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不問你那些來了哪路妖獸，布放進攻這些問題，你隻要解答我三弟的疑問，我讓你自殺。”齊可摧看那詭蛇似乎不準備再繼續說下去，拋出一個條件，“而且你藏著掖著的知識其實十分危險吧？你就不考慮說出來，逼瘋我這個奇策營營長？”
“鬼頭小子。”那詭蛇的視線又集中到了齊可摧身上，略微思索了一番，“確實是出不去了，橫豎隻有一死的話，那就可以和你們說到說到。”
“要說我從哪得來的那麽多而且複雜縝密的知識，就算我們詭蛇一族以狡詐和靈魂秘術立足，但是讓我們和天地運轉、心意所向對抗，除非瘋了。”詭蛇重新盯著張無悔，“你看到的那段記憶，就是我當初從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詭蛇領地的人族身上得來的。”
“你是說。。。。張。。。若歌？”張無悔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說道。
“嗯，正是此人，我當時正好在獨自一人巡視領地，突然發現一股很奇怪的波動，等我一到，就看見了那人，”詭蛇點點頭，他的聰慧不亞於人族，所以人族有的情緒它基本也都擁有，“當時因為不知道他的路子，我在他身邊跟了小半天的時間，但是他和你一樣，沒有任何真氣波動，別說波動了，他甚至隻有鍛體境的實力。”
“我又觀察了一個時辰，確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何會在這個地方，我就下手偷襲了他，直接奪取他的記憶，沒想到就這麽一個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差點把我直接害死。”詭蛇說道這裏，明顯也有些畏懼，“而你看到的那些片段，就是我從他的記憶中截取出來的，雖然這也一擊殺死了那人族，我也同樣吃了苦頭，足足癲狂了十五年。”
“也就是說。。。。真的有異界？！”張無悔不敢相信的怒吼道：“可是。。。這怎麽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壹鄙夷的看了一眼張無悔，“雖然我在這之前也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你我看過同樣的片段，你覺得那是騙人的？那人腦子裏的知識你應該還有印象吧？雖然天道會抹除相關的記憶，我能將此記憶強加給你，也是付出了九成壽命為代價，但是你知道，那不可能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張無悔喃喃自語，眼神恍惚了起來，“可是。。。那裏絕對不是我見過的。。。那裏。。。”
“三弟，清醒一點！”齊可摧動用了佛門真氣，身上金光籠罩，一聲獅吼功，將張無悔震的清醒過來，“你剛剛差點就意識渙散了！”
“謝了，大哥。”張無悔甩甩腦袋，“那你知道，那人是從哪來的嗎？”
“哼，別說從哪來，隻要我稍稍起念，天道威壓就會籠罩於我，所以你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我在詭蛇一族也是異類，才能承受住那記憶和知識，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是怎麽做到不忘卻的？！”張無悔敲了敲欄杆，即使是特製的精鐵欄杆，也擋不住他全力揮砸，微微彎曲，“我才醒來不過幾個時辰，基本就已經忘卻了大半，現在甚至想不起任何細節了！”
“哈哈哈哈，人族，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我是妖族，而且就算我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張無悔對它的答複也是無可奈何，就在他們一來一去說話的時間，張無悔除了記得姓張之外，其他的已經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