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交易
“我回來了。”
心情不錯的林立剛踏入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肉香，當即問道：“小雨，你今天做的是什麽菜啊，居然這麽香！”
等及林立處理完一切，才看到飯桌上的火鍋，還有琳琅滿目的火鍋料。
林立稍微有點驚訝。
林家的經濟素來不寬餘，這些年除了過年，甚少吃上火鍋。即使有吃也沒吃得如此豐盛，看來真的是有喜事了。
林天成恰好端著一盤鮮肉從廚房出來，看到林立就招呼道：“小立，快來，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慶祝一下。”
林立連忙洗手就位，還偷偷地拿出今天剛買的美酒，笑嘻嘻地說道：“有肉有菜，怎麽少得了美酒呢。”
“好家夥！”
看到林立的酒，林天成就搶了過去。
雖然林天成不是什麽酒鬼，但他今天實在高興，也懶得理會那些小細節，直接扭開來準備暢懷。
林立則乘機問道：“爸，究竟發生了什麽喜事？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的？”
“有兩件喜事！”
端著東西出來的林雨也很高興，坐下來之後就說道：“第一件是哥哥的。也不知道是誰將哥哥打架那天的視頻發到網絡上，鬧出了一點動靜，哥哥的學校撐不住學生們的悠悠之口，不僅取消了對哥哥的處罰，還對那個陳黑臉進行批評和處罰，據說罰掉他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呢。”
“的確是大快人心！”
林立也好幾天沒去學校了，全身心在家裏提升熟練度，還真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給遺忘過去。
林天成隨後就接口道：“第二件事是我們全家的。”
林立當即提起精神。
林天成痛快地將一個袋子打開來，激動地宣布道：“爸爸已經將青花大碟修複好了，後天就送去拍賣！”
“太好了！”
林立邊喊邊將青花大碟拿過來，仔細檢查一通之後就感歎道：“青花鮮明，畫卷圓滿，毫無突兀，光滑如新，即使仔細看也看不到絲毫的缺陷。爸的修複工藝果然不是蓋的，古玩街那些所謂的修複師跟你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林天成假裝嚴肅地回道：“這一次關係到我們家的未來，爸若是不以十二分精神應付，那豈不是拿全家人開玩笑。”
“這牛肉夠新鮮！”
林立品嚐了小雨的手藝，讚歎之後就想起一個很關鍵的話題，問道：“爸，你有沒拍賣行的門路啊？我聽說現在的拍賣很是紅火，但裏邊的門道多多，今天有鑒定費，明天有錄圖費什麽的，收費異常混亂，你可得小心一點啊。”
聽到這裏林天成也放下了筷子，嚴肅起臉說道：“嗯，這方麵的確值得擔憂。可是我們在古玩街那裏沒什麽關係，否則拿去那裏直接轉讓，那就可以節省諸多的手續費和稅費了。”
林立當即想了起畢寒和馬老。
於是建議道：“爸，不如我們明天去古玩街轉轉，我在那裏也混過一段時間，多少也認識幾個人，不如去那裏碰碰運氣，你覺得如何呢？”
林天成想到拍賣所需的高昂手續費和稅費，於是點下有來。
林立也沒浪費時間，馬上撥打今天剛剛得到的馬老號碼。雙方取得共識之後，馬上約定時間見麵。
翌日。
古玩街的古式茶樓。
這座古式茶樓完全是為了搭配古玩街而建的休閑之地，被人承包之後改造成商業休閑場所，倒也成了古玩街的一景。
馬老把約定地點定在這裏，倒是恰到其份。
林立跟林天成帶著青花大碟來到了古式茶樓，順著包廂號找上了地點。
馬老看到林立到來，笑著迎接道：“小立啊，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林立連忙回道：“馬老，這一次真的是麻煩你了。”
馬老回道：“這是什麽話！老頭子跟你小子這般投緣，稍微出點手就要說什麽客氣話，那哪裏是朋友之態啊。”
馬老如此爽快，倒是顯得林立見外了，讓他汗顏。
不過林立也沒冷場，馬上為雙方介紹起來。
林天成見就馬老一人而已，與預計的有點出入，不免有點遲疑，問道：“馬老，不知道買家來了沒有？如果買家不在場，即使我們吹得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啊。”
馬老卻笑著回道：“怎麽，難道我不像買家嗎？”
“不是……”
林天成雖然不擅交際，但也知道不能隨意得罪脾氣古怪的馬老。
馬老卻說道：“小立，老頭子雖然隻是一名小藏家而已，但對古玩的熱情卻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們的東西值得收藏，老頭子自然不會吝嗇金錢。”
“請馬老過目！”
林立知道馬老的為人，馬上將清乾隆青花大碟拿出來，讓馬老鑒賞。
“果然是乾隆瓷器！”
馬老看了一眼就肯定其年份，連忙戴起手套接過手檢驗。
隻見馬老的手慢慢地在清乾隆青花大碟摩挲，有時是順著圖紋，有時是順著修複好的裂縫，時而皺眉，時而肯定，神態很是認真。不用說，馬老是此道高手，有豐富的鑒寶經驗。
良久。
馬老將清乾隆青花大碟小心放好，點頭評價道：“你們沒騙我，果然是修複好的清乾隆青花大碟。不過你們的修複工藝很是出色，至少比這裏大部分的古董修複師來得專業，挽回了它不少的價值。”
林立和林天成聽得放下心頭的大石。
馬老隨後肯定道：“你們的清乾隆青花大碟所畫的是傳統的童子求學圖，寓意很是正麵，而且人物的形象生動，青花工藝上乘，造型也是大氣磅礴，是很典型的官窯瓷器。”
林立和林天成當即喜出顏麵。
雖然他們早知道自家寶物的底子，但聽到買家如此肯定，自然是越發欣喜。
馬老隨後抱出一係列的數據：“在圈子裏，清乾隆青花官瓷的交易量不小。在去年，有一隻本估家是14萬元的花卉彩碟以22萬的價格成功拍出；年頭，一隻估價隻是8萬元的青花魚尾耳花卉杯最終以15.8萬拍出；同樣是年頭，一隻清乾隆青花螭龍尊經過近20次換手，最終以28.8萬的高價被人搶了過去。”
林立和林天成對這些不熟悉，他們所知道的資料都是在網上查到的，遠不及馬老這個圈裏人清楚。
馬老下結論：“你們的清乾隆青花人物大碟有不錯的收藏價值，無論是藝術價值還是曆史價值都與那隻清乾隆青花螭龍尊差不多，隻不過因為是修複過的，所以價格必須折損。”
林立和林天成紛紛點頭，他們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了。
馬老最後給價道：“有鑒於未來的不明確性，所以我們隻能給你們一半的價格。也就是14.4萬元。不過太多4不是很吉利，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整數，15萬元，不知道你們對這個價格是否滿意？”
“滿意！”
“絕對滿意！”
這個價格已超越了林立和林天成的估計，喜出望外。
馬老也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同意，那我們去銀行轉帳和簽轉讓協議吧。畢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必須一定的法律條文來保證，是不？”
“正理！”
“是該這麽做！”
馬老如此認真，林立和林天成更加沒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