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準極品？
“笑得如此開心！肯定是遇到好東西了！”
馬老和服務員稍微一愣，隨後腦海裏不約而同地浮出這麽個念頭。
的確是好東西。
可能含有準極品翡翠的原石自然是好東西，林立看到之後，就不假思索地拿將下來。雖然前邊帶了“可能”二字，但隻要有一絲可能，林立就絕對不會放過。
在翡翠界，能當得上極品的也就隻有帝王綠、天子黃、血美人、藍精靈、極品紫羅蘭、極品墨翡這些寶貝而已。即使是準極品級別的翡翠，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其價值自然不言而喻。所以林立一看到準極品的評價後，也不顧那“可能”二字了，先拿下來再說。
而後場麵就稍微尷尬了下來。
不過林立受了準極品翡翠的刺激，鑒定頻率稍微快了一點點，自然而然的，因為不顧後果，他在短短的十分鍾時間裏遭受了高達5次的失敗反噬。若不是林立出來前就有準備，吞服了兩條老山參的根須方才有些好轉。
“原來小立也喜歡隨身帶一些老山參備用啊！”
馬老看到林立的動作，終於找到了新的話題。
隨後馬老就拿出一個很小巧的錦盒，當著林立的麵打開來：“老朽中年時受過一次致命的傷，氣血一直都不是很穩定，而越來越精神越是不濟，所以就喜歡帶著一些老山參片預防一下，隻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也喜歡這樣做。”
林立早有措辭，回道：“馬老，年輕人也得及時進補的。小子每天耗費的腦力極其可觀，有點時候精神萎靡，所以總是帶點老山參須防身。”
“聰明人！”
馬老找到突破口，自然不會隨意放棄，笑問道：“林立，看你的老山參似乎有限，不知你有沒意思進購一批呢？”
“求之不得呢！”
林立一直都想找上年頭的深山老參，哪怕隻有根須也無所謂，可市場上那些所謂的深山老參幾乎都是人工栽培的，即使有野生的也是年頭不夠，反而還賣到一個離譜的天價。
馬老隻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林立答應得這麽爽快。
既然如此，馬老也不馬虎，說道：“林立，我不是開玩笑的喔！我手頭上真的有一批從朝鮮進口過來、檔次很高的野生高麗參，其中最昂貴的一條可是有30年的參齡，可遇不可求啊。”
“這樣我更不能錯過了。”
林立聽到這裏，表情越發豐富了。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林立之前找了那麽久都不得願，反倒是死心之後卻突然送上門，當真是好運。
馬老也不客氣了，說道：“那好，你找個時間來天河拍賣行吧。原本這批野生高麗參是要作為一次專相拍賣的，但既然你要了，那就不上拍。”
“多謝馬老成全。”
林立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馬老如此配合的根源所在。
他稍微想了一下，隨即就有決定。反正他之前抵押在周小傑的那批翡翠都拿了回來，雖然給黃漢天和任青青分配了一點，但剩餘的還有不少。稍微拿出一點回饋馬老的配合，綽綽有餘。
最關鍵的是，目前的形勢一片大好，林立覺得這一次的收獲甚至還會超過雲省一行，信心自然是更足。
“好了，那老朽就不打擾你了。”
馬老見林立似乎沒多少交流的欲望，也就知情拾取地選擇離開。
反正現在已達到了目的，馬老自然不會糾纏下去。他是來散心的，能有這樣的收獲算是不錯的了，哪裏還會奢求更多。
林立目送馬老離開，而後繼續篩選。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老的離開把運氣也帶走了，林立接下來的成績極其慘淡。之前不到20分鍾就拿到3塊對眼的，可是在接下來的近40分鍾裏，林立居然隻拿到1塊對眼而已。
這樣的結果讓他目瞪口呆，卻偏偏無可奈何。
無奈之下，林立將一塊同樣是老坑石灰皮，不但沒鬆花沒蟒，上邊甚至還有惡綹，表現更加惡劣的昂貴毛料給拿了下來。之所以還要拿下來，皆是因為係統鑒定給出了“可能出現準高檔”的罕見評價。
但最後的動作也就這麽一塊而已，接下來林立也不想浪費去看那些次一檔的毛料了，直接結帳走人。
有趣的是，那美女服務員似乎動了一點歪心思，竭力向林立索要名片，實在拗執不過的林立最終隻能留了個聯係號碼給她。如果美女服務員以後會“麻煩”到林立的話，林立倒不介意將她列入黑名單。
林立隨後回到好運來玉石。
“怎麽樣？”
看到林立回來，畢寒第一個迎接上去。
不過當畢寒看到林立隻帶回5塊料子而已，稍微有點失望。
也不知屠總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居然主動安撫道：“小立，你孤軍作戰，能挖掘到這些就足夠的了。等我跟幾位朋友聯係，組成一個專業的賭石團隊，到他們的老巢玩一次狠的。”
林立看屠總的表情，問道：“屠總，似乎你有結果啊了？”
屠總點頭道：“嗯，私家偵探拍回了第一組的相片，偷拍到奇運來的總經理跟那些專門賭垮的垃圾們有金錢交易，直接說明了奇運來是針對我們而來的。”
“那我就沒殺錯人。”
林立稍微鬆了一口氣。
屠總見林立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靈機一動，問道：“小立，既然都開動了，不如解開來玩玩吧。如果解漲了，可是對好運來的名聲有巨大的刺激作用。”
林立不由得想起了多明居。
果然的，商人在利益麵前很容易做出雷同的選擇。
不過屠總是自家人，而且他還沒收典當行的租金呢，林立於情於理都必須給點麵子，於是說道：“這個沒問題。不過我還不能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因為我還想去奇運來玩多幾次呢。”
對於林立來說，奇運來就是一個等待挖掘的寶藏，絕不能錯過。
畢寒想也不想就回道：“那沒問題，你畫線，而對外聲稱這是我的料子就行。”
“不錯。”
林立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使得，至少畢寒的人品讓人放心，不怕他貪墨。
屠總也就說道：“那我們到貴賓室裏計劃吧，這裏不是交流之地。”
大家迅速轉移了場地。
事實上林立根本不懂得怎麽畫線切割，但在畢寒的提醒下，他舉一反三，迅速捕捉到其中的門道。5塊料子最終隻耗費了他大約15分鍾的時間，就全部華好了線，送出去分解。
“看！有人要解石了！”
“是啊，這個人好像是這裏的賭石顧問啊！”
“沒錯，就是那個大學生！你們看連好運來的屠總也都陪同其左右，還有什麽人能有這樣的待遇。”
為數不多的賭客們看到畢寒和屠總聯袂出現，而且還帶著5塊石頭，自然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這些人裏有好奇的，有好學的，也有嫉妒的。
好奇和好學都可以理解，嫉妒的則是不少是自負不已的老賭客。
他們在打聽到畢寒居然以顧問兼股東的雙重身份加入好運來玉石，一時間讓他們這些在玉石圈裏打拚了十數年的老前輩們都有點不滿了，都覺得他們比畢寒更有資格獲得顧問的職位。
自然而然的，他們在好運來玉石成立的這些日子裏，總是有意無意地對畢寒發出挑戰，隻不過畢寒不理會他們罷了。現在有機會見識畢寒的真實水準，自然不會錯過機會。如果畢寒賭垮，那樂子就更大了。
“那是老坑料子！”
“他是這裏的賭石顧問，想要找出一下批高品質的毛料絕對不是問題。”
“我倒是不怎麽覺得能走好運。你們看那幾塊料子，有的不僅沒鬆花沒蟒，甚至還有綹，即使開出翡翠也不是什麽好翡翠。”
大家的議論聲起，場麵越來越熱鬧。
屠總聽得很是煩躁，但見畢寒鎮定自若的樣子，也就不去理會。
畢寒戴上手套，把老坑黃梨皮固定好，調整好角度，然後才坐上切割機。作為好運來玉石的唯一賭石顧問，畢寒沒有其他的幫手，全部都親曆親為。
是的，畢寒第一塊分解的就是5塊毛料裏表現最是出色的老坑黃梨皮，上等的玉石材料。
原來林立並沒建議畢寒先解哪塊，讓畢寒全權處理。而畢寒為了抹除外界對他的所有質疑之聲，他打算一鳴驚人，來個一勞永逸，所以一開始就動用表現最好的老坑黃梨皮。
呼吸！
畢寒深呼吸了一下。
打開電源。
刀輪飛轉，火花飛石。
因為屠總進購的機器是最新最高端的，所以切割效率極高。短短的30來秒時間而已，隻有飯碗大小的老坑黃梨皮伴隨著“啪”的一聲，一個小角就滑落下來，露出一麵小小的翡翠麵。
“黃陽綠？”
屠總看到那小小的翡翠麵，擦了擦眼睛。
黃陽綠，也有人叫黃楊綠，是翡翠綠色等級的專有名詞之一，指翡翠的顏色微透明至半透明，翠色鮮陽，微黃而明亮，如同初春的黃陽樹新葉。因為黃陽綠的綠色鮮豔可愛，而且還在透徹之中帶了一點明亮的感覺，市場價值非常高，算是很難得的翡翠綠種。
而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的林立看到這綠色之後，先是一喜，但隨後笑容就凝固了，因為它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