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那個圈子
“2000萬！你當錢不是錢啊！”
林立聽到這個數字，就直接來了個俯身，看看究竟是哪個同行這麽識貨，居然能看出這是一本罕見的丹書。
雖然這有可能是古代某些和尚、道士的所謂煉丹心得，也有可能是某位不知名的大夫鑽研出來的偏方子。但是連係統都鑒定不出來的寶貝，哪裏會是便宜貨色，林立自始至終都認為這不是簡單玩意。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同樣看上了這本殘缺的丹書，如此也更讓他堅定這本殘缺丹書的非凡價值。
“2000萬，以我現在的身家，估計能支撐到3000萬的水準。如果再計算上馬老給予的優惠，或許能支撐到5000萬呢。不過在此之後，我就不能像以前那麽隨意，要寫字就寫字，要玩雕刻就玩雕刻，必須把全部的精力都投資在賭石、賭畫等等快速暴富的行業裏。”
林立嘀咕了一下，就欲報價。
可在這個時候，一個更加瘋狂的價格出現了：
3000萬！
本是嘩然的場麵靜了下來，全部人的眼光都轉移到新喊價的那個年輕人身上。林立、馬老、拍賣師和剛才喊價的人也都轉移到這個年輕人身上。
林立看到此人，拍住額頭。
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熟人，而是因為新的競爭者出現。看這個年輕人淡然的姿態，就知道3000萬對於他來說不是一回事，跟這樣的人競爭東西，就得做好大出血，甚至破產的準備。
“姓火的！”
剛才喊價的男子猛然站了起來，咆哮道：“別以為家裏有幾個閑錢就可以在這裏耀武揚威。這裏是羊城，不是帝都，由不得你囂張！我出5000萬，有種你再加啊！”
喊價的男子氣場很強，但長相身材就不是很威武了。他的體型偏瘦，而且臉蛋還有點小白臉的潛質，若不是那似若有無的危險氣息，否則大家還真不會怎麽看得上他呢。
“6000萬！”
可是小白臉話音剛出，那姓火的男子馬上喊了一個新的高價出來，姿態不提有多輕鬆。
“你！”
小白臉氣得幾乎吐血。
姓火的男子終於給了小白臉一點回應，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不是自詡很有錢很有力量的嗎？你倒是追進來啊！前幾個月的帝都之行，我們還玩得不是很盡興，這一次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好！”
小白臉居然沒爭下去，憤怒離開。
而姓火的男子也沒再理會小白臉，繼續做他的事情。
全場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就是被這對年輕人掌握了節奏。有趣的是，在場的人似乎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曆，居然都很是配合地靜聲，沒有攙和進他們的矛盾衝突。
伴隨著小白臉的離開，再也沒沒人跟姓火的男子競爭，6000萬的價格絕對是今天的第一天價，估計不用過一個小時，肯定會成為圈子裏的佳話。自然而然的，這一次絕對不會是什麽正麵評價，成為反麵教材的幾率高得離譜，畢竟6000萬買一本破書，估計這個世界也就隻有他做得出來而已。
“可惜了。”
林立歎息之餘，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6000萬元，他不是拿不出，但要以別墅為代價，一想到林家方才穩定下來，一切走向平穩和順利，林立怎麽會竭澤而漁呢。左思右想之下，林立隻能選擇暫時擱置丹書了。
“小立，對不起！”
馬老不請自來，表情十分嚴肅。
林立回道：“沒辦法，這是命啊。”
馬老的心“咯”的一聲，浮現出一個很不安的信號。
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這個感覺，哪怕這個感覺很虛幻，很不真實，他也沒有去抗拒。因為在過去的數十年裏，馬老靠著這個感覺成功渡過了數次倒閉的危機，所以他本能性地選擇了相信。
沉思了一下，馬老就吩咐了秘書一下，主動說道：“小立啊，你特地過來卻爭不到，這是我們的失誤。不如這樣吧，老頭子送你一點禮物，作為補償。”
“馬老客氣了。”
林立心灰意懶，隻想離開。
可是秘書卻過來了。
他手裏捧著一個很精致的錦盒，恭敬地遞到林立跟前。
馬老說道：“之前林先生似乎對高其佩的畫有點意思，恰好我們這裏收集了幾幅高其佩的傑作。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這幅高其佩的《魚龍圖》就贈於小立！”
“這個……”
林立完全想不到馬老會是這樣的態度，甚為吃驚，心底還以為馬老有什麽不軌的企圖呢。
要知道他之前點評過的作品不少，比如之前的清代畫家高簡，清代著名字畫家傅山等等，而他之所以對高其佩比較注意，並不是他的畫作出色，而是因為他是清朝的刑部侍郎，一位標準的大官，而且他所畫花木、鳥獸、魚、龍和人物，皆簡括生動，意趣盎然，甚對林立的胃口，所以林立才稍微關注罷了，不想就產生這樣的誤會。
隻是林立看到馬老的態度，他也不好拒絕，沉思了一下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出價收購好了。”
不想馬老卻問道：“小立是看不起老頭子嗎？”
林立連忙解釋道：“小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馬老卻打斷道：“不是就行了。況且這幅畫的價值並不是很高，因為這麽點錢就要你付帳，未免顯得老頭子太過下氣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立還能怎麽說，隻能無奈的接受。
不過林立真的是失去繼續呆下去的意思，收好畫作之後就立即告辭，迅速消失在馬老和他的秘書眼界裏。
馬老的秘書納悶道：“馬老，你似乎對這個少年太過尊重了吧，即使那些身家億萬的老總，似乎也沒值得你這樣的態度啊。”
“這個世界不是有錢就行的了。”
馬老呢喃道：“如果你能在短短的半年裏，從負資產直接爆發到身家億萬，你也能值得我的尊敬。如果你能在賭石行業裏打下第一高手的名頭，逢賭必勝，你也能獲得我的尊敬。”
馬老連續的兩個條件，說得秘書不再說得出話。
事實上馬老心底還有一句話：如果你能在18歲時擁有林立那樣的武學修為，你也能值得我的尊敬。
場麵就此凝固了下來。
而走出拍賣場的林立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走到飲水機那裏，弄了杯清水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情有點煩躁，有點不甘，就是不想離去，似乎還有重要的人值得他一等。
一個人影匆匆閃過。
林立稍微一愣，隨後連水也不喝了，悄悄地跟隨了過去。
因為這個人就是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鬼鬼祟祟地跑到天河拍賣行的某個隱蔽角落，沒有做其他的動作，就是那樣靜靜地靠在牆壁上，似乎等待著什麽。
不多久。
一個人影從黑暗裏走將出來。
這個人的體型不高也不瘦，看起來很是普通，甚至還戴著一副眼鏡，可是敏銳的林立還是察覺到他的異常。因為他給林立的感覺就是小七，仿佛小七複活了，重新回到人世。
小白臉看到此人，馬上迎了過去：“強哥，你終於來了。”
強哥的呼吸很是平穩，定定地看著小白臉，問道：“方少，你這麽緊急招呼我過來，難道又遇到了棘手的麻煩？”
被稱呼為方少的小白臉馬上回道：“強哥，這一次的東西價值非凡，你一定要幫我搶到手。如果成功的話，要錢還是要女人，都隨便你開。”
不想那強哥的呼吸也沒急促一下，反而是冷冷地回道：“方少，如果你依然要玩這麽無聊的遊戲，按我以後就不會聽從你的命令了。”
“告辭！”
強哥有夠直接的，轉身就走。
“等等！”
方少厲聲質問道：“方世強，別以為老爸看重你，你就可以隨意亂來。你要記住，你隻不過是我老爸好心收養過來的幹兒子而已，不是他真正的兒子，方家唯一的繼承人是我，你到頭來依然得聽我的號令。”
方世強卻依然平靜，淡淡地回道：“或許將來我得聽你的話，但現在我隻聽幹爹的話。我能來這裏，已算是很給麵子的了。”
看到方世強如此強橫，方少也萎了，馬上哀求道：“強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這一次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即使老爸聽到也會無條件支持我的。”
方世強身體驟然定了下來。
稍微個猶豫，方世強就轉過身來，問道：“方少，你要搶的東西是什麽？”
方少掙紮了一下，問道：“強哥，我告訴你之後，你不僅不能獨霸，還不能告訴其他人！不過我答應你，搶到之後我們一起分享，一起研究和修煉，等到大成之日，就是我們兄弟耀武揚威的日子。”
形勢比人強，方少這個哀求者隻能最大幅度地為自己爭取利益。
方世強疑問道：“你要搶的東西難道是那個圈子的東西？”
方少咬牙點頭。
方世強的呼吸驟然停止。
方世強也著急了，問道：“你快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我。”
方少知道現在的時間緊急，不是馬虎的時候，於是就一五一時的將目標情況詳細說了出來，最終還附加道：“雖然我還不肯定那是不是那個圈子的功法，但那姓火的搶得那麽賣命，絕對非同尋常。”
“能讓火家的天才搶得如此著相，那就是真的了。”
說到這裏，原本有大將之風的方世強雙眼開始放光，雙手居然有壓製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