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蠱蟲
“你就是傳說中的賭石天才？我看也不怎麽樣嘛，看塊這麽簡單的石頭居然還要向人請教，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一個麵相囂張的男子從邊側的貨櫃裏走將出來。
林立眉頭一皺，卻不理會。
郭振西當即嗬斥道：“姓金的，你想挑戰就去別的地方，林先生可沒心思理會你這樣的小角色。”
不想姓金的卻回道：“就是啊，我這樣的小角色恰恰好能贏你這位大名鼎鼎的奇運來經理罷了。”
郭振西被刺激得臉色大黑。
林立看到這裏自然知道什麽叫做乘勢而為，無視掉姓金的挑釁，繼續向郭振西求問：“郭經理，你說說看吧，我倒是很喜歡聽你的意見。”
郭振西看到林立的傾向性姿態，心中一喜，馬上回道：“此石乃是由我一力主導，自然倍發看好。當初它還是全賭時，我就相中了它那穀殼鬆花加白蟒的組合，而經過我的深入研究，發覺其種也能搭配得起來，信號越發出色，所以我竭力鼓舞老總拿下來，最終不複所托，開出這麽大麵積的蛋清翡翠。”
不想那姓金的卻嘀咕道：“這麽好的表現隻開出飄花蛋清，居然還敢得意，臉皮真厚。”
郭振西被刺激得幾欲噴血。
不過林立繼續選擇無視，點頭附和道：“嗯，現在天窗已是明了，要賭的就是能開出多大的翡翠而已。不過你切出來的翡翠麵夠大，給人一種很直觀的現象，你們開出1888萬的價格倒也說得過去。”
那姓金的以為找到了突破口，還乘機刺激林立幾下的，但是被聰明的服務員們隔絕了開去，不給他的臭嘴發揮的機會。
得到林立的讚同，郭振西很是開心。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林立的果決：“郭經理，既然你我都看好，都對這塊蛋清賭料有信心，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1888萬，我要了，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發票做交割？”
郭振西的臉色大為震驚，疑問道：“你真的要了？我們這裏可沒有分期付款的措施，林先生若是要收購的話，那就得全現金轉帳啊。”
“我也沒分期的習慣！”
林立驕傲地回了一句，讓場麵所有人都感應到他的高端。
而那姓金的則是吞了吞口水，思緒了幾下，悄悄地退縮開去。雖然他有點錢，技術也是出色，但他卻不是笨蛋，麵對一位隨便就能拿出近2000萬收購一塊翡翠毛料的大人物，如果再加以挑釁的話，那倒黴的隻會是他。
激動郭振西馬上回道：“現在就能！鄙人可以馬上給你聯係銀行代表，或者律師，讓他們做轉讓交割手續。”
也怪不得堂堂經理如此激動的。
要知道這塊蛋清賭料可是他親自篩選，親自切割，甚至連價格也是他親自厘定的，他自然知道這塊蛋清賭料的成本。
“發財了！這一次真的賺大發了！”
“600來萬的料子，加上關稅什麽的連700萬也不到。僅僅是切上一刀而已，就賣到了1888萬，我真是天才啊！”
“我越來越佩服自己了，這一刀多麽值錢啊。按照雇傭協議，我至少可以拿到200萬的利潤分成啊！”
郭振西嘴巴不住地呢喃著，激動的他都不知他的手都開始顫抖開來。
林立看著郭振西的神態，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事實上他知道1888萬的價格很有水分，他自己當了次冤大頭。但麵對一塊可能價值億元的翡翠，誰還會計較那麽點支出，仔細計算起來，奇運來玉石才是真正的虧損，十足的笨蛋呢。
而後在零星的客戶和奇運來所有員工的見證之下，林立與郭振西完成了這筆讓人激動人心的交易。
不過完成交易後的林立就突然冷淡了下來。不僅當眾拒絕了郭振西的宴會邀請，還不留情麵地讓人把蛋清賭料送上了林天成的車子，隨後上車，揚長而去，讓郭振西他們對這突然扭轉的極端態度一陣莫名其妙。
林家。
地下車庫。
林天成看著眼前一大堆翡翠毛料，疑問道：“小立，你拿下這麽多的料子，又得欠多少錢了？”
林立回道：“不多，大約1200萬而已。”
“還不多！”
林天成聽得直翻白眼，罵道：“你這家夥就是藏不住錢。以前家裏有點小錢，你就弄了個這麽大的別墅出來，結果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好不容易還清了，家裏也有點事業，可你卻淘來這麽翡翠毛料，結果又欠了1200萬，你是不是覺得錢太多不實在，如果是的話，老爸幫你處理。”
“有機會再來吧。”
林立也不廢話，徑自走想那個改裝的小金庫。
林天成有點納悶，卻也跟著過去。
啪！
牆壁徐徐升起。
經過一係列繁瑣的認證流程，林立的小金庫打了開來。
“這！”
林天成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自從上一次開啟這個小金庫之後，小金庫就成了林立的私人倉庫，連林天成和林雨都不知道這個小金庫裏究竟裝的是什麽東西。這一次有幸再看一次，卻被眼前的金色光華震懾住了。
黃金，眼前的除了黃金還是黃金。
良久。
林天成吞著口水問道：“小立，你去哪裏找到這麽大的一筆黃金？這至少有價值3、4千萬的黃金吧？”
林立笑回道：“我估算過了，總共有150公斤的黃金，按照目前的市價，大約價值6000萬元。”
“我明白了。”
林天成徹底明白林立為什麽對金錢那麽無動於衷，敢情是有強大的底蘊在支撐著。
林立說：“黃金素來是堅挺的流通貨幣，絕對不怕沒銷路。等一下我拿出50公斤出來，我相信屠總會很高興接受我這麽一批現金的。”
林天成好沒脾氣地回道：“現在的黃金市場很好，穩中有升。你別老屠平是有點糊塗，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他可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人，他巴不得每個人都會以黃金跟他結算呢。”
“那就好。”
林立暗鬆一口氣。
他之前還擔心自己的金磚來路不明，人家不怎麽接受呢。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市場對黃金的渴望。
林天成想起一事，直問道：“剩餘的事情呢？你答應幫老屠做一下廣告，扭轉慘淡的賭石氛圍的。”
“我自然沒忘。”
林立簡單地應了一句。
他將50公斤的金磚都拿出來，隨後全部搬到翡翠毛料邊上。緊接著就根據他的記憶，在毛料堆裏挑選出幾塊翡翠出來，整齊地放到金磚的旁邊。
林天成疑問道：“就這幾塊？”
林立回道：“不止，這幾塊都是表現出色，可以開出好翡翠的料子，足夠屠總打開局麵，挽回人氣的了。至於其餘的，我還要挑選出一批翡翠毛料，委托屠總他們抽空幫我分解開來，節省我一點時間呢。”
“你呀你！”
林天成沒想到林立的本意是打著偷懶的心思，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把話題接下去才好。
“小立，上來！”
殘老一個突然的呐喊，讓林立渾身一緊，二話不說就飛射上去。
遷居林家的殘老表現很是平凡，除了在研究丹學時表現出狂熱，其他時候就如同一位尋常的老人，早起鍛煉，午睡小休，晚上則是看點書什麽的，日子平凡得幾乎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可就是這麽位老人，突然用暴喝的方式招呼林立，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由不得林立平靜。
林立第一時間殺到了被獨立劃分出來的煉丹房。
煉丹房原本是別墅邊的附屬倉庫，後來應林立的要求被改緊急改造。而為了確保煉丹的順利，這裏的隔音、通風、照明設備都是最高級的，連帶警戒設備也是相當精密，不可小視。
可是林立進到煉丹房，卻發覺殘老沒發生什麽事，就那樣坐著，認真地看著手裏厚厚的資料。
林立小聲問道：“殘老，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自己看看吧。”
殘老將如同書籍一般的資料本遞給了林立。
林立也不遲疑，馬上查閱開來。
這是一份有關練丹術的資料。其中有幾份資料是從林立搶奪過來的丹方，其他的都是林立沒看過的內容。
“咦，怎麽內容有點像啊！”
林立簡單閱讀了一通，發覺了一點玄妙。
殘老早就知道林立有一目十行的本事，也不奇怪，說道：“這些資料是老頭子最近整理出來的資料，都是老頭子以前無意中收集，或者從墓穴裏盜出來的古代煉丹資料。”
“墓穴……”
林立隱約有所猜測。
殘老突然唏噓道：“哎，老頭子以前對丹術不是很感冒，所以收藏得不小心，導致這些資料都不是齊全。現在即使有心整理，也難免有點缺陷，後悔莫及啊。”
林立點了點頭。
他剛才粗略一看，發覺這裏絕大部分的資料跟自己搶到的丹方一樣都是有殘缺，甚少有完整的。想起血常丹的神奇功效，林立的心就疼得幾欲滴血。如果能再得到一張效果跟血常丹同樣出色的丹方，那林立的底氣就更加足了。
殘老隨後說道：“對了，這是老頭子整理收藏時意外挖掘出來的，或許對你有點作用，你拿去吧。”
林立接過殘老的瓷瓶，納悶問道：“殘老，這是什麽啊？用這麽精致的古瓷器裝納，恐怕不是普通寶貝吧？難道是丹藥？”
“是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