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30級人物
周小傑最後的補充，直接刺痛了玉羅刹的臉麵。
臉色黑得可怕的玉羅刹冷冷地說道：“姓周的，別以為家裏有靠山就可以胡亂說話，這個世界的意外很多的。”
周小傑很不客氣地回擊道：“我知道你最是擅長製造意外事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年前你們省一位小有名氣的賭石高手開出冰種級別的紫羅蘭翡翠，結果還沒到家就發生了搶劫案，連翡翠都被搶了。好死不死，你隨後就宣布開出一塊冰種紫羅蘭翡翠，真是巧合啊。”
大家都聽得心領神會，知道其中是什麽話題。
不想這個玉羅刹的臉皮厚得可以，居然說道：“老子的實力擺在那裏，若不是鼎盛玉石那個家夥的名氣高，否則雲省第一高手的頭銜怎麽可能落在他的頭上。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據說他也會過來參加，到時候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周小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的證明毫無價值。”
“別浪費時間了。”
許南下對此人的厭煩程度高到聽多幾下都覺得惡心，揮了揮手，就帶著大家離開。
可是人影一閃。
玉羅刹居然阻撓於前。
林立大為驚訝。試想想，一個噸位至少200斤的肉球做出堪比籃球明星的小幅度移動速度，那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心神移動，林立對他丟了個鑒定術下去，下一時刻，林立驚住了。
而玉羅刹則第一時間看向林立。
“30級的人物！”
林立怎麽也沒想到玉羅刹居然也是高手，而且還是比程飛虎、木青城等人高上半籌的30級角色。
“難道是那個圈子的人？”
突然間，林立隱約把握住事情的關鍵。
區區一個沒有長輩庇護的賭石者，怎麽可能做了那麽多的虧心事而至今逍遙法外呢？怎麽可能與身份超然的周小傑相對抗，甚至還出口要挾呢？若是沒有一定的斤兩，那這個玉羅刹也不可能活著走到今天。
古怪的是，玉羅刹在被林立鑒定之後，就一直以狐疑的眼神看著他。雖然沒說什麽話，但他的眼神很是直接，誰都知道是針對林立而去的。
“別理他。”
周小傑拉著林立離開。
林立跟上隊伍，問道：“這個玉羅刹究竟有什麽來頭啊？居然不怕我們的？”
周小傑回道：“他姓金名富貴，隻不過是鑽到錢眼堆裏的富貴罷了。不過你也別小看這個胖子，他剛才施展出來的身手你也看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立心裏嘀咕道：“30級的高手，會是鬧著玩的嗎？”
高多多也跟著說道：“這個人在十年前一點名氣也沒有，但很是突然地憑空就出現了，在過去的十年裏折騰出不少的事故。即使到現在為止，我們隻知道他是出生在緬甸的雲省華人，父母雙亡，沒建立任何的公司或組織，做過不少的惡事卻自始至終都能逍遙，到現在都沒人奈何得了他。”
許南下提醒道：“以後別跟這樣的人接觸，哪怕是他挑釁，你們就當是放屁。”
很明顯，許南下知道其中一點苗頭。
大家都對許南下很是信服，所以紛紛點頭。也就隻有林立暗中留個心眼，下了某個不良的主意。
很快的，隊伍就來到暗標區的邊緣。
負責搜集資料的高多多說道：“老師，這一次還沒看到傳世級別的翡翠，不過玻璃種和準極品的翡翠倒是有幾塊，我建議大家過去看看，或許會有什麽意外的發現也不一定。”
許南下想了一下就說道：“小立，你和畢寒都是賭石高手，而且屠先生背後還有碩大的玉石公司需要照顧，我們就不擋著你們的道了。”
“那預祝老師順利。”
林立和畢寒連忙發出祝福。
許南下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來找傳世翡翠的。而林立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撿漏，為好運來玉石積累更多的底蘊。
還有一點，無論在哪個翡翠公盤，暗標總是最熱鬧的區域。不過林立素來不喜歡跟人湊熱鬧。在有選擇之下，他寧願去一些比較冷清的地方，刷下鑒定術的熟練度，順便揀下便宜；再加上與屠總這麽好的關係，於情於理，他怎麽都得支持一下的。
這樣一來，分道揚鑣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蠢蠢欲動畢寒直問道：“先是外圍的攤位？還是明標？”
屠總建議道：“我們先到外圍攤位吧。我有幾位朋友就是在平洲混的，到這裏怎麽也得過去照顧下他們的生意；而且他們的料子都不錯，或許能做成固定的生意呢。”
平洲有不少玉石商是直接在緬甸提貨的，在國內可謂是第一中轉商，在價格方麵相對便宜。否則以屠總的精明，在有李遠東這條關鍵渠道的前提下，沒必要再去節外生枝。
“好吧。”
林立倒不介意。
外圍攤位並不代表沒好翡翠，暗標未必就代表了全是好料子。
翡翠公盤一般是以明標和暗標來區分的。
明標即現場拍賣。競買商全部集中在交易大廳，公盤工作人員每公布一個競買物編號，由競買商現場進行輪番投標，誰出示的競買價最高，誰就中標。以內相對公開透明，所以競爭氛圍不是很熱烈，所以每次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明標物的數量比率總是比較低。
而暗標則是競買商在競標單上填寫好組委會核發給競買商的編號、競買商姓名、競買物編號及競買價並投入標有競買物編號的標箱，因競買商之間不知道各自競買的對象和價格，帶著強烈的隱蔽性，故稱之為暗標。一直到揭標時，方才按競買物編號公開宣布中標人和競買價。因為其隱蔽性和強烈的賭博性，競爭氛圍異常激烈，逐漸演變成每次公盤的優質翡翠玉石毛料都集中在暗標，最終使得暗標物總是占著巨大的比例。
至於外圍攤位，則是那些零散的小型玉石公司乘著公盤而搗鼓出來的私人攤位，跟平時的地攤差不多意義。
他們來到一個相對熱鬧的攤位。
畢寒看了下，納悶道：“這攤位連公司的牌照也沒有，難道是私人的攤位？不過生意能這麽好，肯定有其原因吧。”
屠總點頭道：“嗯，我這朋友雖然隻是私家攤位，但他們家裏卻出了個在本地小有名氣的賭石高手，這些玉石都是他親自在緬甸挑選的，所以質量相當可觀，命中率高，有這樣的人氣也不奇怪。”
“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就是啊，這個小攤位居然開出了冰種翡翠，可是一大新聞啊！”
“我就是慕名而來的！別人有那樣的運氣，我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過我也不貪心，隻要淘到一塊糯種就可以了。”
幾位路人的議論，讓林立他們恍然而悟。
看來這裏不僅有好的料子，還做了好的廣告，難怪這裏的人氣遠比其他的攤位來得出色呢。
“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錯過了。”
畢寒摩拳擦掌，興致勃勃地跟林立他們對了個眼，隨即紛紛鑽進人群裏。
雖然這裏還沒達到裏三層外三層的擁擠地步，但全部可以切入的位置都被人占據了，想要進去還真得跟人擠。
不過林立的力量大，馬上為大家開出了一條路。
而當林立他們看到眼前的料子後，紛紛亮了起來，賭石技巧越來越成熟的畢寒率先道破其中的關鍵：“是同一批的老坑黑烏沙皮，雖然不是老帕敢的黑蠟殼，但質量同樣出色。而且它上邊有顏色比較淡，很難察覺的鬆花，可謂是好上加上。這樣的料子可以再升一級，幾乎能歸類為準高檔的貨色了。”
老帕敢的烏沙黢黑如煤炭，表皮並覆有一層鮮明的蠟殼，圈內人都稱之為黑蠟殼。而老帕敢的黑蠟殼是同類型裏的極品，絕屬高檔毛料，隻不過因為開采過渡的緣故，出產量越來越少。
屠總聽得直點頭。
伴隨著翡翠行情的見漲，翡翠毛料越來越珍貴，特別是那些高檔的，各大供應商都開始有目的的惜售，導致市麵上的高檔毛料越來越罕見。即使屠總有李遠東這條路線，一年下來也得不到理想的高檔毛料量。
林立本還想給鑒定術的，但聽畢寒如此看好，而屠總蠢蠢欲動的樣子，他隻能強壓下心裏的衝動，靜觀其變。
果然的，屠總直接跑過去跟他那位朋友套交情。而且目標很明顯，他想要直接收購這批老坑黑烏沙皮。
隻不過屠總的朋友似乎不怎麽賣他的麵子，估計是看到場麵的熱情，所以在價格方麵不是抬得很高，高到完全超越屠總的極限價格。結果則是砍了半天的價格，卻都沒達成買賣。
屠總帶著無奈回來：“哎，在利益麵前，所謂的友情都是屁啊！”
畢寒補充道：“屠總，你就別想那麽多了，這樣的友情不值得心疼，更何況那還是酒桌上的友情。”
林立也提醒道：“你們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哀歎，不如乘機多挑幾塊好的，彌補一下心靈的損失吧。”
“對頭！”
“正點！”
屠總和畢寒恍然而悟。
林立也不客氣，接連對幾塊表現優異的老坑黑烏沙皮全部丟了鑒定術。而當林立鑒定到第8塊之時，二話不說就將第8塊老坑黑烏沙皮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