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懷疑
“專家？”
程軍的臉掛著濃重的不屑，說道：“師傅用幾個呼吸就看出來的病情，他們折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敢給出結論。而且給結論的時候還是隻派一名還沒簽正式員工合同的臨時護士來通知的，他們顯然是怕承當責任。”
林立苦笑道：“不是怕承認責任，畢竟癌症不是他們搞出來的。估計他們是生怕你們惱火，拿他們當出氣筒吧。”
程軍無話可說。
林立追問道：“既然病情確定了，那總該有個結果吧，至少基本的治療妨礙有給出來吧？”
程軍點頭回道：“嗯，那麽多所謂的專家，折騰了那麽多的時間，自然有方案。隻不過這些方案都不是很理想，全部的結果就是讓爺爺必須接受長時間的醫療後遺症，而且以後的行動很不方便。最關鍵的是成功率很低，爺爺很有可能提前死在手術台上。”
“可惡的方案。”
林立雖然知道癌症的痛苦，但現代醫療就是這樣。
雖然民間有不少的偏方，據說可以治療好癌症，但沒有一樣是得到科學論證的。可是接受手術、化療等等常規治療，那隻是加劇患者的痛苦，估計程家是不願意看到他們尊敬的老人遭受如此折磨的。
程軍顯然很是痛苦，眼眶居然有累。
設身處地，林立也替程軍難受。
“可惡的病毒！”
林立暗罵一聲，心底憋著一股氣，就想搞破壞。可下一時刻他就定了下來，因為他抓住了某些提示：“等等，病毒，病毒……病毒在古代醫術裏也算是毒素的一種吧？曆史上有不少的名人就是死於癌症的，隻不過當時的說法和診斷都與現在不一樣。”
“既然如此……”
林立的心潮開始澎湃，隱約有所決定。
程軍強壓下內心的痛苦，說道：“師傅，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再送你回家吧。”
“不，我們現在去看老爺子！”
林立也不給程軍思考和廢話的機會，當即拖著他就朝病房裏殺去。
因為程老爺子是退休的老幹部，而且還有一位做省級領導的兒子，自然得進特護病房。隻不過程老爺子剛才的病情在林立的竭力控製之下，算是穩定了下來；再加上那些怕承擔責任的所謂專家們遲遲不敢開刀，所以家屬還可以在程老爺子的身邊照看。
“居然隻有護士。”
林立看到這裏的陣容，稍微有點不滿。
程老爺子的情況很不穩定，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居然沒有醫生在這裏看守著，實在太沒道德了。林立還很惡意的猜測，那些所謂的專家還在會議室裏爭得臉紅耳赤呢。
“咦，我的銀針呢？”
林立這才發覺他紮在程老爺子身上的回天針都不見了。
要知道那些針可都是回天針，寶貴的奇寶啊，若是丟了的話，林立可是會生氣發怒的。
“在老朽這裏？”
不等程軍回答，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入門的是一位白發蒼蒼，但精神抖擻，雙眼放光的老醫生。他徐徐走到程老爺子的跟前，看著程老爺子卻詢問向林立：“你就是剛才對病患施針的人？”
“嗯！”
林立以為這位老醫生要詢問病情，隻得老實承認。
老醫生狐疑著問：“你下針的位置和力量都很特殊，不是常例的位置；而且以你的年紀至多就是在校的大學生，恐怕連最基礎的醫療經驗也沒有，難道你不怕弄巧成拙，平白害了人家的性命嗎？”
林立卻自信地回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沒十分的把握，我是不會胡亂出手的。至於害別人的性命，我總不比你們這些穿著白色大袍的破家殺手還來得厲害吧？”
“你！”
老醫生氣得吹氣。
不過他顯然知道現在的醫患關係很是惡劣，不知有多少醫生埋沒良心，稍微嚴重一點的病就要人家傾家蕩產的。即使他想否認，但也抹殺不了這個矛盾的事實。
既然這個老醫生如此不給麵子，林立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走到他的跟前，將那些放好的回天針全數收了回來。
老醫生得了這個提醒，也不計較林立的無禮舉動，直問道：“少年，這些針的構造非同一般，真的是你的嗎？”
林立懶得回答。
此時程惠也回來了。
她看到老醫生，連忙恭敬地請求道：“米老，你是舉國有名的針灸大師，請你務必要救回我的爺爺啊。爺爺從小就對我很好，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原來也是針灸的。”
林立撇了撇嘴，這才恍然這老家夥為何如此針對。
不想米老居然指著林立，說道：“你們可以請他出手的。這少年郎的針灸之術一點也不在老朽之下，剛才若不是他的特殊針法，恐怕你們的爺爺都支撐不到醫院。”
嘶……
不僅是程惠，連程軍也聽得目瞪口呆。
程軍知道自家師傅很給力，但沒想到居然給力到如此地步。偶然泄露出來的針灸術，居然就是國家級的，這實在是太夢幻了。當然的，想到之前若是沒有林立，想到爺爺當時的狀態，他們不禁打了個冷顫。
米老見林立不給自己臉色，也就笑道：“好了，你也別在這裏逞強。你我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把時間讓給那些病毒專家吧。”
林立顯得很是不滿，問道：“為什麽？難道國術就真的是那麽不堪？”
米老見林立激動的樣子，說道：“我不是說不如，而是就是論事而已。中西藥各有優點，誰也無法抹殺誰。隻不過我們的針灸術再是神奇，至多就是刺激病患的身體機能，改善身體，增加抵抗力而已，要想根療癌症這種半絕症的病毒，隻有傳說級別的針灸術而已。”
對於這個解釋，林立也不是很支持，但也沒再發表意見。
米老笑著邀請道：“小夥子，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你我去坐一坐，或許憑借你我的技術，能研究出一套確切的治療方案也不一定呢。”
“免了。”
林立小有動心，但不想參加，他還有任務要完成呢。
程老爺子的發病居然被係統歸類為緊急任務，此時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若是繼續進行的話，很可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不想程惠卻偷偷點了點林立，提醒道：“林先生，你就過去吧。省裏不知有多少專家想跟米老做學習交流都沒機會呢，你若是錯過這個機會，那就太可惜了。”
“別緊張。”
林立卻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轉對程家的人問道：“伯母，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說話呢？”
程軍納悶地拉著母親走到一邊。
程遠山不在這裏，估計是去參加那些專家的醫療方案討論會了。而程惠也是剛從那裏過來，想邀請米老過去參加的。
程母關心程老爺子的病情，直問道：“林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麽指教呢？”
林立咬牙說道：“我有辦法救回老爺子，雖然幾率不是很高，但勝在安全，不像化療那樣有殘酷的副作用。”
程母和程軍差點把眼睛給凸出來。
但程母隨後就提醒道：“林先生，這事開不得玩笑的。”
林立回道：“我沒開玩笑。”
程母卻沉思了下來，顯得很掙紮。饒是林立在她麵前表演過一次神技，饒是米老也證實了林立的強悍，但就因為林立的年輕，程母還是選擇了不信任，不想把敬重的程老爺子交托給林立。
想到現在專家組正在開會，最後程母就回絕道：“林先生，我們程家真的很感激你的大恩。但現在有那麽多的專家在這裏，我們沒必要繼續賭，所以隻能感謝林先生的盛情了。”
“沒關係的。”
林立見程母依然不相信自己，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憋屈之氣，但沒表現出來，簡單地回了一句。
隨後林立覺得呆下去也是礙眼，平添尷尬而已，於是就告辭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希望以後能聽到老爺子平安出院的消息。”
程母知道自己的作為刺激到林立，但現在也無法理那麽多，隻能尷尬地回謝道：“多謝林先生的祝福。”
“師傅，我送送你。”
而暗叫“糟糕”的程軍見林立頭也不回地離開，連忙追了上去。
“師傅！”
來到寂靜的門口，程軍終於拉住了林立，連聲道歉：“師傅，對不起！請原諒我母親的懷疑，不過我我是絕對相信師傅的！”
林立邊走邊回道：“好了，我還沒小氣到那個地步。隻是那樣的氣氛繼續留下去隻會繼續尷尬，還不如早點離開呢。要知道從下午到現在，我已有半天沒吃東西了。”
程軍連忙說：“師傅，附近有間不才錯的酒店，不如我請你吧。”
林立反問道：“你現在還有心情上酒店？”
程軍瞬間無語。
“算了。”
林立一邊假裝伸手向衣袋，一邊說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隻會顯得我小氣而已。”
到最後，林立拿出一個很精致的玉瓶，遞到程軍的手裏說道：“這個你拿著，裏邊有兩顆丹藥，估計可以救程老爺子。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就拿去試試吧。”
話完，林立就此離開。
而程軍目瞪口呆地看著林立，一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