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21點
“這位先生很厲害嘛。”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林立的背後響起，隨後他居然主動走到林立的跟前，冷冰冰地說道：“不知道先生在哪裏高就呢？”
“不賭錢的話就閃一邊去吧。”
林立才懶得這樣的人呢。
如果是平時，在他後邊這樣突然說話，林立肯定會視為圖謀不軌的惡意敵人，第一時間進行反擊。隻不過林立現在的身後有阿易保護著，自然很是放心，隻是不想這人居然敢到他的麵前囂張，稍微有點意外，自然不會客氣對付。
“不錯，很有氣魄。”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高瘦，臉色蒼白，雙手修長的男子。按照他的賣相，估計年齡在35歲左右，而看其氣息和麵相估計是那種陰險歹毒的家夥，不可輕易得罪。
但對於林立來說，這隻是小人物，得罪就得罪唄。
到了林立這個境界，他已經有上位者的心境。
“明哥！”
莊家看到男子過來，主動讓出位置。而幾乎是同時，原本有點意思湊過來賺點便宜的賭客們紛紛暫停動作，甚至連坐著準備下注的賭客們也是見好就收，紛紛作鳥獸飛散。
很顯然，男子才是這裏的第一高手，那莊家隻不過是輔助角色罷了。
明哥當著林立的麵洗了一次漂亮的牌。左手交右手，相互疊加交替，洗牌動作一點也不比電影裏的賭王遜色，相當華麗漂亮，即使是作為敵人的阿易也是看得不住點頭。
可是林立嘴角的諷刺笑意越來越濃烈了。
是的，明哥的洗牌動作很帥，賭神般的華麗帥氣。隻可惜這隻是虛有其表而已，對於林立的係統來說，這麽華麗的動作有點華而不實，變牌的速度反倒因為華麗而複雜的動作變慢了，給係統更多強行記憶的機會。
這麽一輪下來，林立居然強記了近20張牌，這叫林立如何不笑呢。
讀書寫字能幫助林立閱讀、學習，強記所有看過的內容，所以林立就按照這個道理推演，希望能借此強行記憶莊家的速度，不想真的成功了。不過因為莊家的洗牌效率和速度的不同，強行記憶的效果也出現了偏差。
但總的來說，應付眼前的局麵算是足夠了。
“你真倒黴！”
而林立推算了自己可能拿到的牌，嘴角冷冷一笑，居然將剛剛拿到的籌碼，再加上自己所攜帶的全部現金，全部推了下去。
8萬元。
林立越玩越大，這一次居然足足推了8萬元出來。
果然的，嘩然聲四起。
賭骰子的那邊因為明哥的出現，以及林立的豪華手筆而轉移過來不少人。不過大家都不敢玩下去，隻能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觀看著。
“下好離手！”
明哥對自己很是自信，看到林立下好賭注後開始發牌，結果很是簡單，林立的J一出來，明哥的臉色當即有了變化，特別是他看到自己牌數是17點後，臉色越發不自然了。
“要不要牌？”
明哥希望林立說要，至少這樣說明他的底牌不是10點，或者沒信心。可是他失望了，林立當著他的麵拿出一張牌，不偏不依是9，加起來就是18點，恰恰好比他多了1點。
明哥強忍著怒氣，再問道：“要不要牌？”
林立回道：“不要了，即使你拿到的是A，那至多就是18點，沒輸沒贏。不過我看你的點數很可能是17點，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麽還要牌呢。”
明哥氣得吐血。
他玩牌這麽多年，可從沒遇到過僅僅一局就被人吃得死死的。最可惡的是，眼前的人明顯看不起自己，那直接、鮮明的諷刺笑意，刺得他就想喊人，把林立當場打死在這裏。
“莊家17點，要牌！”
明哥假裝冷靜，當眾翻開牌來，果然是17點後直接發了張牌下來，結果是10點，大爆特爆。
“哇，好厲害啊！”
“多少年了，我都沒遇到過能把明哥吃得死死的人了。”
“人不可貌相啊！這少年娃怎麽看都是讀書的，但他的賭牌技巧恐怕比明哥還有出色呢。”
賭客們突然間不賭了，全都站在一邊看戲。
他們雖然好賭，但還不隻要傻到要虎口奪食，白白上門送錢的地步。一個明哥就把他們嚇得鳥獸飛散，更不說來了一個更加給力的林立了。現在有機會看這麽好的大戲，他們自然是樂得上觀。
不僅如此，最後支撐在賭桌上的兩位賭客也跑了，場麵就隻剩下林立和明哥而已。
單挑。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單挑了。
明哥畢竟是見過場麵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玩那些花俏的洗牌動作，開始認真的、麻利的洗牌。
“好快！”
林立大為吃驚。
與剛才一比，此時的明哥顯然有了變化，開始有高手的風範了。而這樣的結果造就了林立的痛苦場麵，他駭然發覺自己強記的牌數越來越少，甚至還少過之前對那個莊家的地步。
而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一直都不說的阿易也開始扮演他的角色：“小範圍、高頻率的基礎性切牌洗牌，這樣的技巧沒有7、8年的苦功是練不出來的。按照他的技術水平，如果再有突破的話就能達到四手羅漢的超然境界，那時候即使去到賭城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
林立帶著一絲苦澀疑問道：“那也即是說，他現在還不是有頭頭臉的角色咯！”
阿易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回道：“目前的明哥，在賭城那裏至多就算是老手而已，連高手也不算是。”
林立聽到肯定的結果，心底的震蕩越發強烈了。
他不知道四手羅漢在賭界的地位，但聽阿易的語氣，似乎是那種能出名，但隻能出小名的中層人物，遠遠不是最厲害的那個層次。連明哥這樣的高手都隻能算老手級別的存在，那更高級別的對手，恐怕林立的讀書寫字係統就沒什麽用了。
“5張牌。”
“明哥認真起來，我就隻能記住5張牌，數量直線銳減。”
“如果更高級別的存在，比如四手羅漢，恐怕我連1張牌也記不住啊。哎，賭界果然不是隨便就能混的可怕圈子啊。”
感歎之餘，林立也意懶興珊，隻是推了1000元過去。
明哥看到林立的賭注，譏笑道：“怎麽不敢壓大了？”
林立卻無情地回道：“我要下多少是我自己的興趣，我沒下100元算是給你麵子的了。”
“你！”
明哥氣得幾欲噴火。
不過他想到隻要自己認真，林立就開始畏懼退縮，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隻要他保持這樣的速度，林立就幾乎沒有勝算。
而這一局的結果則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越發信心十足了。
這一局，林立的18點輸給了對方的20點，品嚐到第一場的敗績。不過林立也沒辦法，他看到的5張牌恰恰好說明了他的必輸結局。既然如此，那他也沒興趣賭下去，隨便應付過去就是。
不過其他的賭客就不是這樣想了。
看到林立輸了，而明哥贏了個幹脆利落，於是大家馬上轉變方向，紛紛誇獎起明哥來，態度與之前的截然相反。
“繼續吧。”
林立將牌扔給明哥，表示繼續。
明哥得意地繼續洗牌。
或許是前邊的兩局用盡了林立的運氣，也或許是明哥的信心恢複之後給林立的記牌工作造成了巨大的障礙。隨後的幾局，林立最低隻記住3張，最高隻記住6張，而且大部分的牌麵都是必輸的，讓林立不提有多鬱悶。
如此下來，接連的5局讓林立輸了近萬元。
場麵的歎息聲連連，就連阿易也開始為林立擔憂了。
而伴隨著明哥新一輪的洗牌，林立心底又開罵了：“該死的，這一次雖然記住了7張牌，可我依然是必輸的局麵。”
雖然明哥這一次有點大意，給林立記住了更多的牌。不過因為明哥上手就拿了21點的關係，林立這邊則變成了必輸局麵，牌麵就沒意義了。
明哥看到林立的表情，得意地問道：“請問要不要切牌？”
“切牌？”
林立突然一愣，心中大叫道：“是啊，我可以切牌的！稍微改變其中一張，結果就不一樣了麽？而這一局我隻要破壞掉莊家的先天21點，那我不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裏，林立腦袋全部開動，重新計算怎麽樣切牌能讓自己贏。
明哥追問道：“請問要不要切牌？”
“切！”
林立現在的智力僅非昔比。
或許係統的智力不能帶來創造性的思維和想象，但是卻能讓林立的記憶力，邏輯推理能力巨大的裨益。僅僅一個恍惚而已，林立就推算出怎麽切牌對自己最是有力。
明哥還是見林立第一次切牌，納悶著把牌遞過去。
結果林立居然隻切了第一張牌。
不僅是明哥，所有的圍觀都納悶了，而阿易則是狐疑地看著林立，似乎在問他是不是切錯了，哪裏有這樣的切牌法啊。
不過林立沒有理會其他人，絲毫的猶豫，直接將所有籌碼都推了上去。
15萬。
足足15萬的籌碼啊。
雖然大家都見識過比這個更大的手筆，但林立隻是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居然有這樣的氣魄，實在讓大家唏噓。但對於明哥來說，這一次則是天大的機會，可以連本帶利全部贏回來。
底牌出來。
公牌也出來了。
林立得到的是一張梅花8，而明哥得到的是一張紅心Q。
從牌麵上看，林立比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