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斷魂花
現存於世的鑽石“希望”，重4552克拉，具有極其罕見的深藍色。據說，它不僅藍得美麗，而且似乎發射出一股凶惡的光芒，這可能是因為在它那像迷霧一樣的曆史中，充滿了奇特和悲慘的經曆，它總是給它的主人帶來難以抗拒的噩運之故。
將這隻厄運之石告訴林立，不是純心要讓林立不痛快麽。
清理工大媽仿佛沒有察覺到林立的異常，繼續她的講述：“我說的海洋之心並不是希望，剛才隻是偶然提到而已。我說的海洋之心是跟泰坦尼克號裏那隻差不多，而且還在神話曆史裏留下濃重一筆。”
林立疑問道：“你是指海洋之心是傳說級寶物？”
清理工大媽點了點頭。
林立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搜集的古董、藝術品不少，但每一件能與神話傳說沾上邊的。按照古董界的規矩，凡是神話裏的物品都有可能被歸類為神器，至少也是國寶級別的存在，用鳳毛麟角來形容都算褻瀆的了。
清理工大媽得意地介紹道：“傳說印度神話裏有一位叫阿列克三多大帝，當他戴上海洋之心後就戰無不勝，而某次戰鬥結束後，他跑到Euphrate河中洗澡，一條垂涎海洋之心的魔蛇乘機將其盜走，從此消沒不見。而自從失去海洋之心後，阿列克三多大帝就迅速衰敗了。”
“很神奇的……”
林立微笑著點頭，可在此時，他聞到了一個淡淡的幽香。
這幽香絕對古怪。要知道清理工大媽手裏的垃圾可是足夠臭上整條街道的，這裏怎麽可能聞到香味呢。
“不好！”
林立駭然發覺自己的真元居然沒了一半。若不是他吞服了小真元丹，否則他現在的真元都要出現危機了。
“哈哈……”
看到林立臉色大變，清理工大媽終於撕開所有的偽裝，猖狂地笑話開來：“古武者，沒想到我這一次暗算到的居然是一位人階中期的古武者。”
林立沒有揭破自己的底牌，當著她的麵吞服了一塊高麗參，感歎道：“偽裝術，演化到極至的偽裝術。恐怕你早就設定好，利用故意製造出來的巧遇暗算我的。”
清理工大媽搖頭回道：“我的智慧還沒聰明到推算到你的搜索路線，之前的確是想靠偽裝術蒙混過去。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我自然要表演下去，怎麽樣？本人的演技是不是爐火純青？”
林立讚歎道：“影後級別的。”
清理工大媽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林立再度吞服了一塊高麗參，暗中將真元補充圓滿。不想清理工大媽看到林立的動作，得意地回道：“不用吃藥了，我的斷魂花香別說是你這樣的古武者，即使再高一個大境界也是無濟於事。”
“斷魂花？”
林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清理工大媽繼續得意：“斷魂花，地階級別的靈草，據說是一種上古靈丹的主藥，而花如其名，含有劇毒，即使其花香也能使得古武者的真元枯竭，讓普通人亡魂喪命。如此可怕的靈藥，哪怕是在上古也是罕見的貨色。若不是因為一次機遇，否則我也不可能得到這種靈草。當然的，我不是古武者，無法將其利用；又生怕懷璧其罪，所以幹脆利用其可怕的特性來暗算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古武者。”
說到這裏，清理工大媽的臉就現出一通緋紅，激動地說道：“我不會殺你的。浪費了我寶貴的斷魂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我會慢慢折磨你，一直到你說出古武功法和所有的絕技。”
林立笑問道：“難道你不怕我背後的組織嗎？”
清理工大媽譏笑道：“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這個世界大到海裏去了，得到你的古武功法，我直接遁進非洲叢林，一直修煉有成後再出來，到時候你的組織能否記的我還是另一回事呢。”
“你是說得沒錯。”
林立臉上沒有絲毫的煩躁和無奈，繼續問道：“既然我中了暗算，可你為什麽卻能避免的。若論抵抗力，擁有真元的我，絕對在你之上。”
古武者，超越世俗的存在。有了真元的輔助，就等於擁有武俠小說裏的內力，不僅可以大幅度增強古武者的戰鬥力，更可以對毒素產生一點的抵抗。所以正常來說，林立對毒素的抵抗力要遠遠高於對方。
清理工大媽回道：“因為我有納氣果。”
“原來如此。”
林立徹底恍然。
納氣果，顧名思義就是能吸納氣味的果實。這種果實也是靈草，隻不過是很常見很低階的人階靈草，除了吸納氣味就沒其他的作用，用途很是單一；再加上世俗裏有諸多的替代品，所以納氣果就逐漸被邊緣化，幾乎沒人會刻意去搜索、培植。
不想在這裏卻發揮了奇效，居然被用來對付可怕的斷魂花香。
“好了，可以結束了。”
林立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終於釋放掉所有的偽裝，陰森森拿出一支銀針，滿是戲謔看著清理工大媽。
“你？”
清理工大媽頓感不對，當即飛撲過去。
可是迎接她的是一道飛針。
啪！
清理工大媽的眉心出現了一個紅點，隨後整個人軟了下去。
林立看也不看，直接將清理工大媽的屍體收進儲物空間，也不理散落一地的垃圾，還有滿樓梯的惡臭，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
林立沒有演戲，可是清理工大媽對斷魂花過於自信，變相忽略了林立的姿態，導致這樣可悲的結局。但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清理工大媽隻能到地獄裏去懊惱和懺悔。
……
……
呼！
林立修煉完畢，重重呼出有口濁氣。
雖然《道德經》的修煉很是辛苦，大約一個星期才能完成一次，不過永久性增加2點HP和2點MP的上限，這樣的收獲還是對林立極有意義；更何況修煉《道德經》還能提升“道法”境界，對於林立的心性和人生感悟有一定的裨益。
當然的，直接灌輸生命力，催化玲瓏珍珠草，量產真元丹，這樣提升修為來得更加方便快捷。不過林立的心態很是端正，知道積少成多，水滴石穿的道理，所以他一手時間就苦修《道德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隻是林立良好的心情，伴隨著他看到放在眼前文案上的資料，就此終結。
這份資料是關於白家，還有最近發生的刺殺事件。
宋老師沒死，但他丟了一隻手；宋夫人死了，心髒被直接貫穿，當場死亡；宋老師收買的研究生也死了，被人發現倒斃在家門口不遠處的草叢裏，身中近十刀，刀刀致命，血都流幹了。
因為水藍草，兩死一殘，這樣慘烈的代價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說實在的，因為藍髓丹沒有切身的需要，再加上兩種輔藥的苛刻，所以林立對水藍草的態度不是很在意。不想就是這樣的疏忽和遺留，造成了這樣的悲劇，所以林立一直都很自責。
最關鍵的是，以白家的殘忍，以後若是知道林家有更多的靈草、更多的秘密，肯定會通下殺手，這才是林立最為忌憚的。
林天成突然門外喊道：“阿立，齊叔和小靜都來了。”
“好的。”
林立簡單收拾一下，就這樣下樓。
齊叔和古小靜都來了。
他們的表情嚴肅，一言不發地看著林立。與此同時，他們的心底也是異常的翻騰，不僅是因為林立的動作，更因為林立的決然姿態。
林立坐下，將剛才的資料呈現到齊叔和古小靜跟前。
古小靜拿上手去看，可是齊叔沒有，他的臉色依然惶恐不安。不過他認識林立也有一段時間，很是清楚林立的脾氣，於是問道：“林先生，宋老師目前正接受我們的嚴密保護，絕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林立笑回道：“我怕你們隻能保得了他的一時，卻保不了他的一世。”
齊叔尷尬下來。
雖然他想否認，但不得不承認林立說的是事實。
林立擺著手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那些虛的。宋老師的證據強而有力，而且現在涉及到兩死一殘，可謂是大案。不知道那個曾經出現過一次的特殊組織，這一次有沒出麵呢？”
林立所指的組織，就是那個在逼供從殺手組織叛逃的古成，那個據說由古武者組成，專門對付隱門中人的特殊組織。
“有。”
麵對林立的質問，齊叔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說道：“涉及到古武家族，而且還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我們自然不敢獨斷專行，第一時間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龍牙。”
龍牙，華夏巨龍的爪牙，直隸中央首長的特殊部門，據說裏邊全部都是有特殊才幹的人才。
林立追問道：“龍牙有什麽反應？”
古小靜接口道：“他們說明天就會派人過來。”
說到這裏，齊叔掙紮了一下，弱弱地問道：“林先生，我們該對龍牙的代表做什麽程度的交代？”
話裏的意思是可以代林立隱瞞一些事實，為林立減少一點麻煩。
不想林立居然回道：“沒關係，你們全都照實說，最好把水藍草可以量產的秘密給捅出來。如果他們覺得籌碼還不夠，我還可以加注，一直加到龍牙忍禁不住對白家下手。”
說話時，林立的雙眼閃過一絲殘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