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比試
程立瞥了秦曉天一眼，淡淡道：“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中醫是一門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治幾個病人來得好！”
他話音剛落，秦仲華就拍手稱讚道：“小友這話說得好！”
他轉過頭去，狠狠瞪了秦曉天一眼。
“小天，我早就教育過你，身為一名醫生，最重要的是救死扶傷，懸壺濟世，豈能過分貪戀名利！暫且刨開醫術不論，人家的醫道境界就比你高了不知多少，你其實已經輸了！”
秦仲華搖了搖頭，心中對這個孫子唯有痛惜。
就算秦曉天中醫天賦再高，沒有醫者仁心，也注定成不了大事，無法將醫道傳承後世。
聽到爺爺的訓斥，秦曉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他咬咬牙，一臉倔強道：“爺爺，我不服，我是小神醫，從小到大我輸給誰過？沒有！”
“什麽醫道境界，高超的醫術才是境界！他如果真的覺得醫術比我高，那就應該有膽量跟我比試！”
“既然不敢，那就是怕輸，傳出去也隻會讓人笑話！”
秦曉天趾高氣昂，絲毫沒有把秦仲華的話聽進耳朵裏。
不過他也的確成功了，三番兩次的挑釁，徹底激起了程立的怒火。
既然你非要找抽，那我就打腫你的臉好了！讓你口服心服！
程立沉聲道：“好，既然你非要比試，那我就跟你比，說吧，你想跟我比什麽？”
見到程立終於答應，秦曉天頓時喜上眉梢，道：“比什麽？當然是比醫術！”
“這裏是我家的醫館，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看病，待會兒有病人進來，我們就比誰能更快更準地看病，並且開出最適合的藥方，最後由我爺爺來做裁判！”
程立點點頭，道：“好，我沒問題！”
秦仲華見到程立答應，原本想要出聲阻止。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改變了主意。
一來，秦曉天一向桀驁不馴，鋒芒太盛，正好可以讓程立挫挫他的銳氣，二來，他也想借此機會看看程立在醫術上有多深的造詣。
當下，他便不再猶豫，立刻道：“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我也不反對了，那就讓我來做裁判吧！”
旋即，三人便靜靜等著病人到來。
約莫等了三四分鍾，終於有病人推門進來了。
“秦老，今天得麻煩你了！”
來人是一個中年禿頭胖子，他一進門便笑嗬嗬地朝秦仲華打招呼。
秦仲華點點頭，道：“你先坐吧，不過今天不是我給你看病，而是我的孫子秦曉天，還有這個小夥子！”
“什麽？”中年胖子頓時一愣，道：“秦老，您今天不親自看診？”
秦仲華道：“我孫子秦曉天想必你也認識，這個小夥子醫術也很高明，你不用擔心！”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程立和秦曉天道：“那就……有勞二位了！”
秦曉天他倒是聽說過，不過程立卻是從未見過，因此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過有秦老作保，他也不好拒絕。
此時，秦曉天走到了他的身邊，道：“我的醫術比爺爺差不了多少，你聽我安排就行了，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把脈！”
秦曉天急於求勝，因此話語之中帶著催促，聽到中年胖子耳朵裏，讓他很是不舒服。
但是礙於秦老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麽，便卷起了袖子，把手伸向了秦曉天。
秦曉天當即便伸出三根手指，探向了中年胖子的脈搏，約莫過了十秒，他的臉上露出自得的笑意。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病症了！”
他放開中年男子的手，轉身看向程立，昂首笑道：“接下來該你了！”
中年胖子正把手伸向程立，卻聽程立搖搖頭，淡淡道：“不必麻煩了，你得的隻是小病，不用把脈我也看得出來！”
程立話語一出，頓時全場皆驚！
誰不知道中醫看病，最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
在這四者之中，又以“切”最為重要，也就是把脈。
真正有能力的中醫，能夠通過脈搏的跳動，精確地判斷出是何種病症，以及病症的嚴重程度，從而對症下藥。
秦曉天隻是短短不到十秒的把脈，便能通過中年胖子的脈搏，掌握他的病情，的確算得上比較厲害了。
然而，程立卻聲稱他連切脈都不用，隻需看一眼便了解病人的病症，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看出來？小子，你蒙誰呢！當真以為我們都不懂醫術嗎？”反應過來後，秦曉天頓時嗤笑一聲，滿臉都是輕蔑。
他可是南江市最有名的中醫世家的傳承者，從小到大看著爺爺秦仲華治病，也見識過無數厲害的國醫聖手，什麽樣的高手他沒見過？
這些人哪個不是經驗豐富，能夠憑借幾十年的積累，用極短的時間判斷出病人的病症。
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妄言僅僅看上一眼，便能將病人的病症了解得一清二楚。
程立卻在這裏大言不慚，難道他以為他能比得上這些老中醫嗎？
真是牛皮都吹上天了！
秦仲華也是不太相信，不過他卻沒有秦曉天那般直接，隻是輕聲道：“小友，你可是在跟小天比試呢，我看你還是不要托大，最好還是先切脈再做決斷為好！”
“不用了！”程立淡淡一笑，搖搖頭道：“我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嗬嗬！”秦曉天聞言，心中不由冷笑，既然你這麽狂妄，那就拿事實來說話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在裝逼！
旋即，他道：“既然你已經有了把握，那我們就各拿一張紙箋，根據剛才的判斷寫下病症和藥方，交給我爺爺來評判吧！”
程立點頭，表示欣然同意。
隨後，兩人各自從櫃台上取來紙筆，飛速地在紙箋上寫了起來。
僅僅數秒後，程立便放下了紙筆，宣布道：“我好了！”
緊接著，秦曉天也放下紙筆，信心十足地道：“我也好了！”
隨後，兩人便將寫好的紙箋交給了秦老，讓他來做出評判。
不過，秦仲華卻並沒有立刻打開看，他先是讓中年胖子走到他的身邊，細細地為他檢查了一番，心中確定了中年胖子的病症後，才分別打開兩人寫的紙箋。
秦仲華先打開的是他孫子秦曉天的紙箋。
中年胖子也湊過去偷看了一眼，頓時驚呼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我的病症就是這樣的，果然不愧是小神醫啊！”
秦仲華看完也滿意地輕輕點頭。
見此情景，秦曉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醫術可不是吹來的。
“小子，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等爺爺做出評判可就晚了！”秦曉天看向程立，眼中盡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