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試探
不過如果楚馨月不說，程立也不會刻意去問，他並不想與這種背景深厚的豪門牽扯太多。
“你好，馮大校！”程立主動伸出了手。
馮雷麵無表情，同樣伸出了手，道：“你好，程先生！”
兩人雙手相握了片刻，程立正想鬆開，卻突然感到一股大力從對方掌心傳來。
他麵色不由一變，眸中精光一閃，略顯冷漠道：“馮大校，初次見麵，你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太禮貌吧！”
程立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也使出了幾分勁力，兩人鬥得旗鼓相當。
馮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聽楚老和楚小姐說閣下乃是一名先天武者，恰好我也初窺先天，對此境界是仰慕已久，今日特地前來見識一下！”
“不過現在看來，閣下的先天境界也不過如此，恐怕隻是徒有虛名而已！”說著，馮雷微微揚起了下巴，眼中盡是桀驁之色。
“哦？不過如此嗎？”感受到馮雷眼中的藐視，程立頓時便不爽了。
本是初次見麵，讓你三分力道，不過是照顧你麵子，你還真當自己牛逼得不行了！
既然如此，就讓你嚐嚐半步先天的真正厲害吧！
“馮大校，現在感覺如何？”
淡淡說了一句，程立便催動體內玄清真氣，一股強橫的勁力頓時噴薄而出。
“嗯……？嘶！”
剛剛還很不屑的馮雷，頓時臉色大變！
手中那股巨大的力量來勢洶洶，竟讓他無法抵擋分毫，便直接敗下陣來！
偏偏程立又不放手，短短不到十秒，馮雷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落下來！
為了維護軍人的情麵，馮雷硬是緊繃著牙關，不讓自己失聲痛叫出來。
但是身體的顫抖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旁的楚馨月，見到情況不妙，也是麵色劇變。
她立刻驚呼道：“程前輩，請你手下留情！”
程立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楚小姐說笑了，剛剛馮大校還說我徒有虛名，哪裏還需要我來給他留情，倒是應該楚大校給我留情才對嘛，楚大校，你說是不是？”
事到如今，程立也算是明白過來了，馮雷過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
而他又是楚馨月帶來的，那她“借一步說話”的目的，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本來程立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但是她此舉卻犯了程立的忌諱，讓他心中很是惱怒。
所以，一時半會兒，程立也沒有放開馮雷的意思。
“哢……哢……”
程立催動玄清真氣後，勁力霸道無比，就算是鋼鐵也會被他捏變形，更何況一隻人手。
因此，沒過多久，他跟馮雷兩人雙手相接處，便傳來了一陣骨頭碎裂聲。
“嘶……”
馮雷痛得右手不住顫抖，全身衣衫都汗濕了大半。
不過身為軍人，他倒也一身骨氣，愣是一聲也沒有吭出來。
一旁的楚馨月，此時已經嚇得俏臉煞白。
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程立顯然已經生了怒火。
她當即便連連道歉，向程立懇求道：“程前輩對不起，我不該帶馮大校來試探您，我知道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放過馮大校吧！”
見到楚馨月語氣誠懇，程立這才輕哼一聲，放開了馮雷的手。
馮雷痛得直吸冷氣，接連退後了數步，拉開了跟程立的距離。
他的整條右臂都在不住地顫抖著，右手更是無力地耷拉著，隱約可見掌骨已經錯位，除了大拇指之外，其餘四指都已經變形了。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二位告辭！”
程立現在心情很不爽，因此也沒有給楚馨月和馮大校二人好臉色，直接便是扭頭即走。
“程……”
楚馨月想要挽留，卻隻喊出一個字，便再也沒臉麵開口了。
“這下好了，爺爺鐵定罵死我了！”楚馨月搖頭苦笑，後悔不已。
原本隻是一時衝動，想要試探程立的深淺，卻沒想到到頭來把程立給得罪了，這下還不知道回去怎麽跟爺爺交代。
心中鬱悶了半天，楚馨月才想起受傷的馮雷，她立刻關切道：“馮大校，你的手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馮雷咬著牙，沉聲道：“掌骨斷了幾根，指骨也裂開了，想要完全恢複至少半年時間了！”
聞言，楚馨月頓時啞然失色，道：“竟然傷得這麽重，程前輩他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馮雷搖頭苦笑道：“隻怕他還保留了幾分力道，我能感覺到，他的實力絕對不止如此，楚小姐，此人定然是真正的武道高手，若能走上正道為國所用，必定是我軍利器，若是倚仗武力為非作歹，怕是要禍害一方啊！”
“嗯！”楚馨月點點頭，正色道：“此事我會向爺爺說清楚，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現在傷得這麽重，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
說罷，楚馨月便扶著馮雷離開。
此時，程立等人早已經離開了帝皇KTV。
車上，程立幫李瀟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不至於讓傷勢繼續加重。
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李瀟對程立佩服得五體投地，早已不見初見時那般高高在上的態度，一口一個‘程哥’，喊得那叫一個親密。
就連看向程立和李婉的眼神，都變得異常的曖昧，似乎樂見其成一般。
“程哥，今天多謝你了！”李瀟道，“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姐晚上一個人怕黑，你就把我姐送回去吧！”
聞言，程立詫異道：“怎麽？你不一起回去？”
“不不，我待會兒再去醫院細致檢查一下，免得留下什麽後遺症，我姐就交給你了，你可要把我姐安全送到家！”
說罷，李瀟也不管程立答不答應，徑直開上了自己的車，轟著油門揚長而去。
離開之前，李瀟還不忘投給程立一個曖昧的眼神，生怕程立不能領會。
“這小子……”
程立一臉無奈，哪有這麽急著當小舅子的。
一同同行的張鵬似乎也有所領會，朝著程立曖昧地笑了笑，低聲道：“老大，我也先走了，你自己把握好機會！”
說罷，還指了指李婉，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滾吧！”程立笑罵道。
轉眼之間，隻剩下程立和李婉二人。
李婉目不轉睛地盯著程立，讓程立直感心裏發毛。
“姐，我跟那個楚小姐才認識，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不知為何，程立有些心急地解釋道。
李婉停了抿嘴直笑，忍不住白了程立一眼道：“我好想沒有問你吧，你這是做賊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