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有問題的水
他們四人出了校門，直奔學校外麵的小吃街。
在小吃街中段，找到了那名賣菜夾饃的胖阿姨。
“小夥子，要吃菜夾饃嗎，剛剛蒸好的饃，菜也是自家種的，純天然無汙染。”胖阿姨熱情的招呼道。
“好啊，給我來一個，菜要黃豆芽。”程立說。
“好嘞！”
胖阿姨笑吟吟地從蒸籠裏拿出一個熱騰騰的夾饃，又用夾子加了一些豆芽塞進裏麵，隨後用紙袋包著遞給了程立。
程立打開紙袋，沒有試吃，而是取出銀針刺進了夾饃裏。
約莫過了五秒後，銀針沒有變色，隨後他又將銀針刺進了幾根豆芽裏。
又過了五秒鍾，程立拔出了銀針。
隻見原本明晃晃的銀針，在接觸了黃豆芽以後，竟然變成了漆黑色。
陳雪麗和那對情侶麵麵相覷。
情侶反應過來後，頓時大怒。
男生一把扯住胖阿姨的衣領，喝道：“好你個黑心的老板，竟敢坑我們！故意拿有毒的黃豆芽給我們吃！”
胖阿姨嚇了一跳，她神色惶恐地道：“什麽有毒？！沒毒啊！”
女生指著銀針喝道：“你還說沒毒！看到銀針沒，已經變成黑色！這就是鐵的證據，你還想抵賴不成！我告訴你，你今天差點害我們死掉，我們跟你沒完！走，跟我們到派出所去！”
胖阿姨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她連連道：“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知道，自家發的豆芽怎麽就有毒了呢！”
三人爭執不下的時候。
程立沉聲道：“你先放開這位阿姨，我有話要問她。”
男生氣道：“我不放，我要是放了，她做賊心虛跑了怎麽辦！”
程立哭笑不得的說：“你看她都多大年齡了，身材又那麽胖，能跑得贏誰？再說了，有咱們兩個大男人在，還怕她跑了？”
男子想想也是，胖阿姨都五十多了，走起路來都步履蹣跚，怎麽可能逃得掉。
再加上程立救過他的命，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他聽話的鬆開了胖阿姨。
胖阿姨劇烈咳嗽幾聲，眼睛裏含著淚說：“我的黃豆芽沒毒……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真的沒毒！”
程立緩和語氣道：“阿姨，你先不要忙著解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好不好？”
胖阿姨見程立麵善，剛剛還讓男子鬆開他，對程立心裏頭頓生了些好感。
於是她配合著答應道：“行，你問吧。”
程立拿著菜夾饃，從中拿出黃豆芽，再次跟胖阿姨確認：“您確定這黃豆芽是您自家的，也是您親手培育的？”
胖阿姨點頭：“確定，我家年年都種黃豆。除了偶爾用來磨豆花之外，大多數都用來發豆芽了。這個小攤子我都已經經營好幾年了，附近學校的很多學生都吃過我的豆芽夾饃，他們明明一點事情都沒有，怎麽會有毒！”
陳雪麗聽後，也點頭向程立確認。
“胖阿姨的確在這裏很久了，我的朋友們都來嚐過，也沒中過毒。”
男女聽到這裏不樂意了。
他們憤怒地辯道：“可是我們今天就中毒了！剛剛銀針試毒的結果也很明顯！豆芽裏麵分明就有毒，這還能抵賴嗎！”
胖阿姨臉色十分惶恐，又感到十分冤枉，她激動的不停辯解。
可那對情侶說什麽也不信，非要帶著胖阿姨去派出所。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程立站出來道：“你們先別爭執，要我說先讓阿姨帶我們去她家裏看看，或許這件事裏麵另有隱情。”
他的說法得到了雙方的讚同。
隨即胖阿姨關了店鋪，幾人一致前往她家。
那胖阿姨住在郊區，離這裏很遠，程立索性開著他的車子，載著四人一起過去。
這是郊區一個小村子，周圍有著好幾家等待拆遷的破工廠。
村子裏也沒幾個人，年輕人都進城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像胖阿姨這般年紀的都已經極少了。
據那胖阿姨說，要不是為了方便自己種菜節省開支，她也早跟兒女住城裏去了。
程立的保時捷進村以後，被眾人圍觀不停。
“我家就在這裏。”
胖阿姨指著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說。
她這屋子看上去有些年份了，還是老式的磚瓦結構，像是八九十年代風格的建築。
如今隨著早年地下水大量開采，房子的地基都往下滲了將近一米，窗戶幾乎與地麵平齊。
她家外麵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裏跑著幾隻鴨子。
院子外麵則是幾片農田，一些菜園子裏還生長著不少綠油油的蔬菜。
胖阿姨指著一片光禿禿的菜田說：“我發黃豆的豆芽就是這塊田種的，已經種了好幾年了，我自己也吃過黃豆磨的豆花，沒出過什麽問題。”
程立他們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破綻。
“阿姨，能不能再拿出一些你培育的黃豆芽，我再來試試毒。”程立說道。
“好啊。”胖阿姨也不避諱，直接帶他們來到後院。
在後院搭建的草棚裏，程立看見了十幾個大水缸，裏麵都是分批培育的豆芽。
程立讓胖阿姨從每個水缸裏，各取出一些豆芽出來，他要用銀針一一試毒。
經過測試之後，程立發現前麵十幾個水缸的豆芽都沒有問題，直到最後一個，銀針試過後再度變黑。
“從這裏麵再拿一些。”
程立又讓胖阿姨拿了一些豆芽，換了一根銀針再試，還是變成了黑色。
“你今天做夾饃的豆芽，是不是從這個水缸裏麵取出來的？”程立見狀問道。
“對啊，就是這壇子裏的，有什麽問題嗎？”胖阿姨問。
“這壇子裏的黃豆芽有些古怪。”程立沉吟一聲，湊了過去。
壇子裏除了豆芽以外，就是用來發豆芽而編織的的幹草，以及缸底的水。
程立在心中推測道：那麽多缸黃豆芽，隻有這一壇有毒。說明跟黃豆芽的關係不大，那麽毒源很可能來自這些幹草和水。
這樣想著，他又取了幾根未被浸濕的幹草和誰，分別再用銀針去試，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毒源來自於幹草的嫌疑被排除，最後隻剩下水了。
程立沉聲問：“胖阿姨，請問這個水缸裏用的水，跟其他水缸裏用的水有什麽區別嗎？”
胖阿姨擺擺手道：“能有什麽區別，這水都是我家的自來水……”
說到這兒，胖阿姨忽地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一拍腦袋，道：“對啦，我突然想起來了，這水缸裏用的不是我家的自來水。我那天要發黃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來水有股消毒水味道，我就沒敢用。但是黃豆還得發，我記得當時好像為了找水，我還特意跑到村後麵一個廢棄工廠裏去借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