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宗師之下第一人
轉眼，幾人到了山頂。
程立步履入場，一口氣走到場地的正中央。
他淡淡環視一圈。
唰！
原本喧鬧的黃龍山之巔，瞬間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程立。
今天是個大場麵，處於對此戰的重視，程立主動撤掉了臉部的偽裝，露出他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
“馮嘯軍！”
在上百人的注視下，程立沉聲喊道：“我已經如約而至，速速來應戰吧！”
極具穿透力的音波，迅速傳遍整個廣場。
回音在整座黃龍山上回蕩著。
他這一聲喊，讓所有人確認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傳說中的程前輩！
程前輩出現了！
嘩啦啦！
寂靜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來了！程前輩來了！”
“果然很年輕啊！”
“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真是了不得啊！”
“咦？馮嘯軍呢！怎麽還不見他的影子！”
……
全場左顧右盼，尋找著馮嘯軍的蹤跡。
一分鍾過去……
不見馮嘯軍的影子。
五分鍾過去……
還不見有馮嘯軍的動靜。
十分鍾過去，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私下裏議論道：
“馮嘯軍怎麽還不出現？”
“他下了戰書，難道不敢來了？”
“誰知道呢，或許他臨陣膽怯了。”
“哎，要是宗師之下第一人都嚇得不敢來，那程前輩八成已晉入宗師了。”
眾說紛紜的時候。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這世界還沒有我馮嘯軍不敢赴的約！不過是路上碰到個阿貓阿狗，順手給解決掉罷了！”
爽朗的笑聲，突然從廣場上空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淩空一躍。
從黃龍山山巔一顆千年老樹上跳下。
咚的一聲響！
黑色的身影還未落地，一團血肉模糊之物，倒先砸在程立麵前。
全場定睛看去，嘩的一下同時驚呼出來。
“我去！那是……！”
“人……人頭！”
隻見那團血肉模糊，圓滾滾的，不是別的物件，正是一顆被割掉的人頭。
看人頭的樣子，還是金發碧眼，典型的歐洲形象。
他的脖子下麵，有一道整齊的切口，像是被鋒利金屬斬斷。
但看馮嘯軍的手上，卻沒見任何兵器。
程立掃了一眼，在心中暗暗斷定：人頭既有可能是馮嘯軍用掌力斬斷，而且距離還不近，他的真氣想來也能外放，而且達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
高手過招便是如此。
從點滴細節，便能判斷出大致實力。
人群眼神此刻都被人頭吸引。
楚馨月低聲道：“馮嘯軍殺的是哪方麵的人？”
馮雷道：“我也不清楚，看他的相貌是歐洲人，估計不是暗界聖杯就是騎士軍團。”
楚馨月點頭道：“跟我猜測一樣，看來馮嘯軍也是有備而來。他這是要殺雞給猴看，其他人想要渾水摸魚，恐怕不是那麽容易了。”
馮雷沉吟道：“是啊，我這表哥一向小心謹慎。他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暗界聖杯和騎士軍團想占他的便宜，哪有那麽容易。那顆人頭隻是個下馬威，用來提醒兩方勢力不要輕舉妄動，這招夠狠呐！”
人群中驚愕半天。
為數不多的幾名歐洲人，成為附近其他人圍觀的對象。
沒辦法，他們金發碧眼、身材高大，在華夏人群中實在太顯眼了。
毫無疑問，因為那顆人頭，他們成為首當其衝的目標。
馮嘯軍口中的阿貓阿狗，十有八九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兩名來自暗界聖杯的異能者，瞬間如芒刺在背。
他們麵麵相覷，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
媽的，還沒動手，自己人先死了一個。
看那人頭的模樣，好像還是十二騎士之一。
這馮嘯軍果然不好惹啊……
咚！
又是一聲悶響。
馮嘯軍穩穩落地。
腳下的水泥地麵，硬生生被他震開一道道縫隙。，仿若蜘蛛網般。
有此可見，他的力量有多麽強大。
馮嘯軍與程立間隔五米多遠，雙眸緊緊的盯著程立。
“很好，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很年輕。”
程立也在看著他。
但看馮嘯軍樣貌的話，他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但他劍眉星目，不怒自威，身上帶著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強大氣場。
令周圍的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馮嘯軍頓了頓，朗聲接著道：“我知道今天在周圍，還有無數阿貓阿狗都在圍觀。奉勸你們老實點兒，否則這顆人頭就是你們的下場。”
唰！
當著全場的麵。
馮嘯軍淩空一掌劈過去。
他的手掌距離人頭四米多遠。
一掌拍出後，空氣中竟爆裂出風雷之聲。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
那顆人頭竟被他隔空斬成兩半。
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饒是這些地下世界的各路人士，早已經曆過無數大場麵，也被此場景嚇得不輕。
“隔空斬斷人頭！”
“而且切口還那麽平整！”
“簡直就跟刀切豆腐一樣輕鬆！”
“媽呀，這就是宗師之下第一人的實力嗎！”
……
全場震撼。
不少躲在暗處的勢力，也開始忌憚起來。
一招震懾全場後，馮嘯軍緩緩往前走兩步。
對程立說道：“可惜你殺了我的弟子，已經同我勢成水火，否則我還真想收你做我的徒弟，指點一下你的修行。”
“嗤！”
程立聞言。
當場不屑冷笑出聲。
“讓我做你徒弟？嗬嗬，你還沒那個資格！”
程立乃是天玄真人的傳承者。
讓他做別人徒弟？
簡直癡人說夢！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馮嘯軍被程立蔑視後，他不怒反笑了：
“很好，果然有點兒先天強者的樣子。但是小夥子，你要知道，我在多年前就已經被稱作宗師之下第一人。而這些年我並沒有荒廢，一直都在修煉，現在距離宗師境隻有一步之遙。”
“或許你沒有接觸過宗師，不知道宗師境有多麽可怕。都說先天如鳳毛麟角，強大無匹，但我卻可以告訴你，宗師之下皆為螻蟻。或許你在別人看來非常厲害，但在我看來覆手可滅！現在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跪下來求我原諒並自廢丹田，我便留你一條小命讓你做個普通人！”
馮嘯軍人如其名，聲音渾厚千軍呼嘯。
他的嗓音浩浩蕩蕩，傳遍全場，震的眾人耳膜發聵。
有些沒有修煉過，身體素質較差的，甚至直接被震的昏倒過去。
此刻在全場的眼中，馮嘯軍的身形被放大數倍，恍若一個巨人。
宗師之下皆為螻蟻！
這振聾發聵的一句話，讓全場心中忍不住心神馳往。
宗師！宗師！
真正的宗師到底有多麽可怕！到底強到了什麽地步！
真的能一掌拍死先天強者嗎？
卻見程立咧嘴笑笑：“馮嘯軍，你的實力我不知道有多強，但論打嘴炮你應該是我見過的人裏獨一檔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