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瞬殺
陸兆豐表麵還很平靜,心裏卻已不知所措,兆豐寨的武者們更是一個個臉色煞白。
近乎一萬人衝刷上來,他們必死無疑。
兆豐寨的武者們著急看向陸兆豐,希望陸兆豐盡快有所動作,再慢一會恐怕就成鼎沸之勢了。
眾人為何隻敢前進不敢動武的原因,皆因陸兆豐身上有朱雀屛這個恐怖的防禦法器。
這個法器催動極致,完全可以媲美一座大城池的護城大陣。
陸兆豐心裏苦,他修為盡失,即便有十個八個不用星輝就能催動的朱雀屛,也無能為力,更何況朱雀屛不在他手中。
陸兆豐畢竟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又在兆豐寨做了這麽多年的寨主,身上的氣勢絕非底下壺峰這類人可比。
“這場景,真是好啊,兆豐寨多年不染血了,都快忘了血是什麽顏色,是什麽味道了。”陸兆豐的聲音雖輕,但落在眾人耳中卻是如驚天炸雷,兆豐寨外的步子緩慢了很多,甚至短息之內已經停了下來。
兆豐寨這麽多年征戰深淵,手上沾染的血液何其之多,尤其是一直跟隨陸兆豐左右的一些武者。
聽聞陸兆豐如此說,他們整個顆心安定了下來,蹭蹭蹭抽出各式各樣的刀劍躍上寨樓對外麵這些人怒目而視。
“打開寨門!”陸兆豐大吼一聲,厚重的寨門緩緩被拉開,三百餘名兆豐寨的武者紛紛湧出,一個個煞氣騰騰有序的集合在眾人前方。
“既然你們想戰,那就來吧。”陸兆豐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下方的人群陡然身心寒意驟起,忍不住後退了數步,與壺峰等散動之人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
壺峰看著人群如潮退去,暗暗咒罵這些扶不起的爛泥,對陸兆豐說道:“陸寨主想用強的了嗎?當真以為我們可以任意欺辱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壺峰即便現在大勢已去,可怎麽說陸兆豐的做法就是不對,憑什麽他可以擁有這些女人,他們卻隻能幹瞪著。
陸兆豐看著眼前的場景,淡淡說道:“壺峰,兆豐寨多年不在深淵巡視,你們果然是想反了。難怪啊,雖說我兆豐寨是無理霸道了些,但你們卻沒有任何反意,當真如尊者所料的那般。”
“尊者?”壺峰等人相視一眼,“難道是高密者?可他們這次趁機發難,已經準備了好幾年,若是被發現,陸兆豐不可能不知道,陸兆豐一定是在詐他。”
壺峰說道:“陸寨主莫要血口噴人,我們何時曾有反意,是你們兆豐寨欺人太甚,憑什麽隻有你們可以享用女人,卻讓我們流口水,你這是以大欺小,壞了聯盟的規矩在先。”
陸兆豐淡淡開口說道:“是嗎?你怎麽不認為我是要重整資源,將你們那些不幹淨的手段剔除而警醒你們呢?”
諸如壺峰這類較大的寨子暗中必會向兆豐寨其他附屬寨子欺壓,不僅掠奪其他們的資源,甚至還掠奪過那邊的女人。
若不是陸兆豐派人巡查,隻怕這件事還一直瞞著。
盟約之中就有這麽一條不可掠奪聯盟寨子的資源,這點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壺峰等人趁兆豐寨這些年沒有巡視,便放鬆了警惕,做出一些有損聯盟的事情來。
小寨子敢怒不敢言,隻能任由壺峰等人宰割,這點陸兆豐心知肚明。
陸兆豐也承認自己這些年有些膨脹了,以為就算他不派人去巡視,這些人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生事。
今日霍星塵的出現,將這些人寨子全數招來的時候他一直也這樣認為,可在短短一炷香時間內,他才明白一個帝國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錯,就是管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霍星塵此番舉動教會了他這一點。
壺峰皺眉,餘光望向後方,眼神如審視一般要將所有寨主看透,是誰出賣了他。
壺峰很失望,早陸兆豐煽動之下,那些小寨主一個個滿臉憤懣,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殺死一般。
壺峰回神,依舊咬住此事不放,說道:“陸寨主,說話要講究證據,我們每年上供給兆豐寨的財富可謂巨大,陸寨主若是深明大義,就拿出證據來。何況現在我們討論的是女人的問題,這等無端虛無的大事,還是等每年的盟會解決為好。若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壺峰任由陸寨主處置,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陸兆豐說道:“也好,壺寨主說的沒錯。今日讓大家來到此地,就是因陰風寨之故,我今日不想大動幹戈,女人之事等陰風寨之事解決之後,在每年盟會上解決,我一定會將此事的目的原原本本告訴大家我為何這麽做,你們不會連四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吧。”
眾人沉默,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句公道話。
陸兆豐說的沒錯,反正也就四個月沒女人玩而已,以前幾年甚至數十年都沒有女人,還不是一樣過來了。
“我不同意!”
什麽事情都會有相對的一麵,有人同意自然會有人不同意。
陸兆豐看向壺峰,眼中盡是殺機。
壺峰視而不見,對陸兆豐說道:“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陸兆豐冷漠說道:“怎麽過分了?”
壺峰說道:“四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咱們都是男人,以前沒有女人也就罷了,現在食髓知味,若讓陸寨主這四個月不碰女人,你忍受得了生理上的痛苦嗎?況且這些女人又不是僅僅為了我們,我們手底下還有這麽多兄弟,總不能讓他們忍著,有功不獎有罰不逞,是乃治理大忌。”
陸兆豐眯眼說道:“那你想怎樣?”
壺峰見陸兆豐鬆口,得意的笑著說道:“自然是先讓我們將女人帶回去,四個月後再帶來兆豐寨。”
陸兆豐說道:“你好像沒有聽清本寨主的話啊,看來你是真想反了。”
‘本寨主’這個詞自從陸兆豐見了這些人之後就不曾說過,而當陸兆豐說出這個詞表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壺峰大聲說道:“陸寨主此言差矣,憑什麽陸寨主就能享用這些女人,而我們卻要苦等四個月,這四個月想來陸寨主也隻是供著養著,有何意義呢?難道陸寨主還能在這些女人身上找到破開深淵的方法不成?”
陸兆豐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必要了。
壺峰身邊另外五名寨主亦是喊道:“憑什麽,憑什麽。”
在六位寨主的帶動下,底下留個寨的武者們紛紛被壺峰等人的情緒所擾,紛紛跟著喊著憑什麽。
整個場麵再次鼎沸,後方雖沒有參與進來,但也在底下不停的交頭接耳。
壺峰很是得意,其餘五位寨主也是一臉狂妄。
“你陸兆豐再怎麽霸道,難道道理上你還能說得過我們不成?”
壺峰意氣高昂,一臉嘲弄的看著陸兆豐。
“憑什麽?就憑這個!”
一道極冷的聲音穿過眾人耳膜,寒意驟然將整個空氣凝結了一樣,思維也漸漸放慢了思考的速度。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兆豐寨人群中閃出,滑出白色的殘影。
噌的一聲拔劍的聲音再次印入眾人耳膜,拔劍的聲音未落,眼前便是紅芒閃現。
絲線般的紅芒頓時在壺峰等人眼前閃過,他們近在咫尺自然比身後的人看得更清楚這條紅芒線條的軌跡。
紅芒線條的軌跡從他們六人的脖子上一閃而過,快得連他們都分不清到底是天邊剛剛升起的太陽散發出現的線條,還是刀劍發出的線條。
在這一瞬間,他們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紅芒線條閃過之後,突然間他們感到天旋地轉,望著那熟悉的衣服正有些奇怪,才發現原來是他們自己的衣服,可是他們一直看著對方,為什麽會低下頭看到自己身軀呢?
沒有人回答六人,因為他們就算想知道,也沒辦法聽到了。
六具無頭軀體倒地,激起陣陣塵埃。
回過神來的眾人艱難的將視線從無頭軀體離開,抬頭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陸兆豐身邊對陸兆豐執禮,瞬息又離開了眾人視線。
陸兆豐麵色一沉,喝道:“現在還有人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