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表白
被人喜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霍星塵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相反覺得是一段特別狗血劇情。
霍星塵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魅力足以吸引無數女性投懷送抱的男性，覺得自己特別的普通，和在田園勞作的平民沒有多大區別。
麵對李瑤突如其來的舉動，霍星塵首先想到的是李家還有鬼修。
其實李家完全不用擔心，與慕容家聯盟之後，整個九州都在兩個氏族控製之下，試問還有哪個勢力能與他們抗衡。
鬼修這老家夥找來這麽一個與藺姬相似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若能找到鬼修，或許這個局就可以打開了。
“師父為什麽還不現身，想利用李瑤來動搖我渡劫時的心境？那師父為什麽不想讓我渡劫？”
“師父既然甘願被天外來人利用，那我渡劫提升修為，不正趁了他們的意了嗎？”
“實在搞不懂不渡劫，修為不提升，我對他們還能有多大用處。”
霍星塵想著這些事，手不自覺輕撫李瑤的秀發，就像當年他對藺姬那樣，卻沒發現在他懷中的李瑤笑了，嘴角勾勒出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
霍星塵曾經在淩雲武院後山評價過藺姬的笑，用詞很老套，但卻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那就這樣吧，看看師父到底想幹什麽。”霍星塵現在隻能被動的去接受鬼修的安排，他實在有些累了。
“有吃的嗎？”霍星塵輕聲問道。
李瑤依舊呆在霍星塵懷裏，點頭說道：“有蔬果，義父說你喜歡吃蔬果。”
霍星塵並不挑食，吃什麽都沒什麽所謂，隻是想給李瑤離開懷裏的借口，可李瑤這樣子實在令霍星塵有些頭疼。
“下麵很多人呢。”霍星塵輕聲說道。
李瑤俏臉一紅，才不舍離開霍星塵的懷抱，嬌羞的不敢直視霍星塵，輕聲說道：“義父說得對，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我不想你丟下我。”
“是不是太快了？”霍星塵說著，看著天際消失的黑雲，心頭莫名起了些漣漪。
這些撓人心弦的漣漪到底是對李瑤的失望，還是對沒能成功接受天雷的洗禮而失望，連霍星塵自己都沒弄明白。
李瑤卻是將這句話歸於霍星塵對她的失望，而她也知道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霍星塵卻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我願意，就算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會努力的。”李瑤鄭重說道。
霍星塵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有娘子了，你覺得你能成功？”
李瑤怔神，半晌才說道：“你的娘子.……”
霍星塵說道：“不是藺姬，是一個和你一樣，對自己感情很真誠的女子，我霍星塵何德何能，居然你們都喜歡上我，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做著一件武者應該做的平常的事。”
“風雲這般凶險，我連自己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我已經辜負了一個，甚至已將我的娘子推向了深淵，我不想再辜負第三個。”
“尤其是你，我不想讓自己活在藺姬的陰影下，也不希望你成為藺姬的替代品。我好不容易才擺脫藺姬造成的創傷，不想自己或是你再添新的傷痕。”
“我不怕。”李瑤急切的說道。
“可是我怕。”霍星塵轉身看向黑雲消失的方向，幽幽說道：“我不完美，而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人，不值得你們為我付出，至今我的心還殘留著藺姬的影子，錦兒為了不讓我難過假裝自己過得很開心，其實我知道她比我更痛苦。”
“自己愛的男人，卻時刻還在想著別的女人，任誰都不可能真正介懷。我也是，所以我奉勸你打消心中的念頭。”
“萌芽的種子遇到幹旱，它總會枯萎，而我就你頭頂上那顆炙熱的太陽。不管你怎麽去灌溉，怎麽去細心的嗬護，也有可能被太陽給蒸幹水分，這又是何苦呢？”
李瑤沉默不語。
霍星塵良久才轉身，看著低著頭的李瑤，緩緩說道：“你的心隻不過是被暫時的觸動，等你平靜下來之後，你就會明白藺姬在我心中的地位無可撼動，哪怕現在我的心依舊有錦兒的位置，可誰也奪不走藺姬的位置，這就是我對你的忠告。”
“我寧願現在讓你失望，也不願意你以後痛苦。所以，到此為止吧，我們根本不可能。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帶著目的，我們都不可能，把種子收起來吧，留給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淚水是一個很難控製的東西，尤其是當它需要出現的時候，表明這個人的內心已經痛到了某種程度。
“為什麽你連一點幻想都不肯給我，就因為我長得像藺姬？”李瑤痛苦的說道，淚水再次滑落。
霍星塵說道：“這隻是其中之一，或許還有錦兒娘子的原因，當然更多的是我的原因。”
李瑤抬起頭，睜著泛紅的雙眼說道：“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霍星塵不語，其實藺姬和丁錦真的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占據的原因麵積不大。
霍星塵不想讓李瑤成為師父這個局，或是天外來人這個局的犧牲品。
李瑤雖不是藺姬，但卻和藺姬一樣，或許有生之年霍星塵還能看看藺姬的樣子，將他刻印在腦海裏，即便以後可能會死，他也想在最後時刻看看藺姬。
即使知道這是個局，但霍星塵還是忍不住自私了一次。
不管是為霍星塵自己也好，還是為保李瑤的命也罷，他就任性一次。
李瑤痛苦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認為是你師父讓我來欺騙你的，父親說得對，或許真的就是這樣。”
“李崇新？這和李崇新又什麽關係？”霍星塵蹙眉，暗想：“難道李崇新知道些什麽？”
“看來，得找李崇新和慕容尊談一談了。”
之前在慕容家的時候，霍星塵就感到慕容尊和莫爾兩個人有問題，隻是沒將兩人往這方麵去想。
如今多了個李崇新，慕容家和李家又走得這般近。
“行啊，你們三人玩得好啊，和我師父一起來設計我。”霍星塵暗暗冷笑一聲，“看來這場大戲就要開演了。”
霍星塵說道：“那如果我真的往這方麵想了呢，你還會喜歡上我這個多疑陰險的人嗎？”
李瑤沉默，她不知道該如何接下霍星塵這句話。
麵對一個質疑自己感情的人，李瑤還能說什麽呢，她將心都掏出來給他看了，霍星塵卻要懷疑她的感情，她自己又能堅持多久呢？
霍星塵說道：“可能再也不會了吧，那還堅持什麽呢，早放棄對你對我都好。”
丟下這句話，霍星塵禦空而起，李瑤情不自禁說道：“你去哪？”
霍星塵沒有說話，朝著山下飛去，落在依舊處於震驚狀態的所有李家人麵前。
“先生，是瑤兒不對，請你不要怪罪她，她隻是遵從自己的心罷了。”李崇新為李瑤開脫說道。
霍星塵對李崇新說道：“上來。”
李崇新一愣，問道：“先生是在叫我嗎？我們要去哪？”
霍星塵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崇新思量半晌，才一躍而起，落在朱雀劍上。
霍星塵沒有與李家老祖打招呼，直接帶著李崇新前往慕容尊，落在慕容家最高那座閣樓上。
霍星塵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不僅是慕容家的人知道了，慕容尊和莫爾也知道了。
兩人趕緊來到閣樓，見霍星塵帶著李崇新很是奇怪，慕容尊便問道：“星塵，出了什麽事了，怎麽李家主也來了？”
進入殿內後，霍星塵直接坐在上首在三人身上掃視，根本無視慕容尊和莫爾驚訝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