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溫別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我想和你兩個人單獨去歐洲旅遊、想和你去一次遊樂場、想喝你親手做的奶茶……願望太多啦, 都不知道要選哪一個才比較劃算。”
聽到每個願望都與他有關,傅昭邑微微勾起了嘴角。
盡管如此, 他嘴上卻還是嚴肅道:“先考到85分再選也不遲。”
為了這個難得的能向傅昭邑提要求的機會,這晚過後,溫別開啟了努力學習的模式。
她深知她一個人搞學習是絕對搞不進的,所以約了跟她同住一個小區的班長謝菲菲,每天踩著圖書館開門的點進圖書館占座。
頭幾天傅昭邑沒那麽忙,中午還能跟她一塊兒吃飯。
後來,由於他和P公司的合作仍在商討中,所以傅昭邑並沒有拒絕P公司的年終活動邀約,也就是在P公司年末典禮上做一個分享。
應P公司工作人員的要求,為了全心全意的準備演講,傅昭邑又飛了趟S城。
周三她去參加徐姿的選修課考試,通常她都會帶杯奶茶給徐姿,但這天她是直接從圖書館過來的,所以沒帶奶茶。
其實溫別自己也饞, 所以她小聲問徐姿:“姿姐, 要不我點兩杯奶茶, 待會兒你拿一下唄?”
要按以往徐姿一準會答應, 畢竟監考挺無聊的, 她自己本身也愛喝奶茶。
但這回徐姿用卷成一卷的稿紙敲了敲她的腦袋瓜:“考試還想著奶茶呢?快點寫!”
溫別吐了吐舌頭, 隻得作罷。
直到她考完,交了卷,拿著東西走出考場,才明白為什麽徐姿這次果斷地拒絕了她。
因為肖子寧拎著奶茶,站在教室外麵。
看見溫別來了,他笑了笑, 拿出一杯遞給溫別。
溫別倒也沒急著走,咬住吸管,恨恨道:“我說為什麽姿姐不讓我給她買的奶茶了,原來是有人給她送了。”
肖子寧聳聳肩,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欠揍表情。
溫別還給傅昭邑吐槽了這事兒,在微信上哭唧唧地賣慘:“傅老師,你不在,我隻能忍氣吞聲地喝下別人發的狗糧。”
傅昭邑大概在校稿,過了好久才回她:“等我回來,讓你發回去。”
傅昭邑這一飛,在S城就呆了小一周。
溫別吃慣了他的手藝,也不愛回家動手自己做飯,索性和謝菲菲成了飯搭子。
謝菲菲也算是他們這兒的學霸,溫別一跟她相處才知道,學霸的生活果然異於常人。
為什麽這麽說呢,謝菲菲一邊準備考研,同時還在準備雅思,一個人吃飯的時候,耳朵裏都塞著練聽力的英文音頻。
溫別就問她,為什麽準備考研的同時還得準備雅思啊?
謝菲菲給的理由也十分學霸,說是做兩手準備,萬一沒考上研究生,及時轉去申請國外的也來得及。
溫別一聽,便找謝菲菲問了問出國需要準備些什麽。
其實無外乎那幾樣,績點、語言成績、實習經曆、科研經曆。
她們吃完飯,從飯店一道兒聊回學校。
溫別一邊聽一邊在備忘錄上把這些都記下來,都沒注意謝菲菲突然停下了話頭。
謝菲菲用手肘推了推她,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站著的人:“誒,溫溫,你看那是不是傅老師啊?”
溫別本來還在念念叨叨,生怕自己記漏了點,一聽見“傅老師”這三個字立馬抬起了頭。
在她看來,那個人確實很像傅昭邑。
但是他人不應該在S城嗎?
溫別還沒回過神來,謝菲菲又小聲問她:“溫溫,旁邊那個不會是傅老師的女朋友吧?身材好好啊。”
從溫別的角度看來,傅昭邑身邊那個人,倒很像她前不久在飯局上見過的那位陳女士。
平心而論,拋開陳女士這尖酸刻薄的態度,其他方麵倒好像真沒什麽太值得挑剔的,畢竟她身材樣貌姣好,家世也不錯。
溫別頓了一下,說:“不知道。”
隨後拉著謝菲菲,往圖書館的方向去了。
說實話,整個下午,溫別都沒怎麽學進去。
雖然知道傅昭邑跟那位陳女士肯定沒什麽,但她還是心裏不舒服。
為什麽回C城了都不告訴她呢?
與其坐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問來的痛快。
她壓下心中的不快,跟謝菲菲說了一聲,提前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溫別一直盤算著該問些什麽,還打好了腹稿。
坐在自己家裏,在“先給傅昭邑打個電話”和“直接用密碼開傅昭邑家的門”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溫別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例如他們之間一直互相知道對方密碼,也從來沒有限製過對方開門之類的。
她深吸一口氣,站到傅昭邑家門前,按下了密碼。
門應聲而開。
冬天天黑得早,但客廳居然沒開燈,隻從餐廳和廚房的方向傳來燈光,餐桌上還放著一個還沒點燃的燭台和一束粉玫瑰。
溫別的第一反應是:傅昭邑不會要和那位凶神惡煞的陳女士在家裏背著她搞燭光晚餐吧?!
她被這個可怕的設想嚇了一大跳。
沒等她深想,傅昭邑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端著托盤從廚房走出來,倒被站在客廳和餐廳交界處的溫別嚇了一跳。
他把托盤放到餐桌上,問:“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被他這麽一問,溫別忽然有種翹課被逮住的錯覺:“下午……學不進去,就提前回來了。”
傅昭邑點點頭,拿過玻璃杯給她倒了杯果汁:“休息一會兒,快好了。”
昨晚視頻的時候他人還在酒店,明顯是今早上飛回來的。
想到他才下飛機不久,溫別就有點自責,她一天除了學習沒幹其他事情,做飯居然還是傅昭邑做。
她走進廚房:“傅老師,我、我幫你做點什麽吧。”
“真想幫我的話”,傅昭邑頭也沒回,但聲音明顯是帶著笑意的,“酒櫃從上往下第三排,右手邊第五瓶,打開吧。高腳杯在廚房裏。”
溫別倒好了酒,疊好了方巾,點上了蠟燭,還去切了一小盤西瓜。
做完這些,傅昭邑也終於做好了大餐。
他在溫別對麵坐下,兩個人碰了一下杯。
傅昭邑還沒說話,已經看出來溫別今天心裏有事。
他放下酒杯:“有什麽想問的?”
溫別糾結半天,說:“我今天在同學那兒了解了一下留學的事情,覺得還是挺難的,在猶豫要不要去留學機構找一個顧問。”
她倒也不是故意套傅昭邑的話,心裏確實就是這麽想的。
傅昭邑一聽這話就笑了,小壞蛋肯定是看見他中午和陳女士站一塊兒了,下午說學不進去,多半是在生悶氣。
他說:“中午看見我了怎麽不叫我。”
溫別沒想好理由,索性沒回答。
其實今天陳姓女士是跟著公司來學校宣傳,順道來找了趟傅昭邑。
傅昭邑還以為有什麽大事,結果她話裏話外都是覺得溫別配不上他。
他也懶得在外人麵前爭論些什麽,也沒管拂沒拂對方的麵子,聽了幾句就找借口走了。
不過這些東西,他決計是不會跟溫別說的。
說什麽?說我朋友覺得你配不上我?這不是荒唐麽。
到底配不配得上,還是他自己說了算。
所以他說:“她公司來Q大宣傳,偶然碰見了。”
要不然溫別怎麽覺得自己特好哄呢,傅昭邑輕描淡寫地解釋一句,她心裏的鬱結一下就沒了。
溫別的表情一下子肉眼可見地明朗起來,連帶著說話語氣都歡快了不少。
她問:“所以,傅老師,你說我是不是得去找個留學機構幫我申請啊。”
傅昭邑正低頭給她切牛排,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叫人分外心動。
溫別聽見他說:“國外申請那套我熟得不能再熟了,你把你能做的都做好,其餘的都我來。”
溫別:!
找學霸男朋友還有這好處?
怎麽想都是她占了大便宜吧?
考完學校的考試後,溫別正式著手留學的相關準備。
就在一切都看似踏上正軌的時候,一個噩耗悄然而至。
其實也沒有噩耗這麽誇張——
隻是,溫別這學期的均分出來了,按照加權的算法,84.6分。
距離她能向傅昭邑提要求的分數,隻差0.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