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有緣,一定是有緣的,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聯係,這個電話可以隨時聯係,請首長將電台給邵恒那小子。”
“好的。”賀念微笑著說完就將耳麥遞給了那位少校。
然後賀念拉開車門一個人下了車,看了一下四周之後,幾個縱躍車上的幾人就失去了賀念的身影。
車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發現賀念並不是隱藏在附近,而是真的速度太快,目力能及之處一片荒蕪,少說也有五六百米的距離,但隻是鬼魅一般的幾個閃爍就消失了。這些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時那位班長才真正的明白,首長在電話裏說自己等人是三腳貓的功夫,都是在抬舉自己等人。然後那班長說道:“賀先生的事情不是我們能了解的,這次隻能怪我們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裏耗一些時間,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沒發現他們的陰謀。我們繼續走但速度能多慢就走多慢。”然後又呼叫總部告訴了總部自己等人的位置,和目前的狀況。
而此時的賀念已經偏離了原定線路十公裏,既然他們阻撓,說明他們知道賀念這次因何事而來,前方路上一定還有更多的麻煩,賀念索性改變了策略。
轉眼間三天已過,而賀念卻不知所蹤,在那個小山包上離重坐在距離小茅屋不遠的一塊大石頭之上,看向遠方自語道:“三天了還沒能趕到這裏,看來是我高看你了,華夏修界之人的高徒,也不過爾爾。來得容易,想走的話可沒那麽簡單了,雖然暫時失去了你的消息,但隻要你還在這片土地之上,一切就好辦……”
其實這三天來賀念根本就沒有往別處去,也就是在距離下車的地方十公裏處的一座小鎮悠閑地像是度假一般,沒事了解下異域風情體會一下做外國人被坑的感覺。似乎就像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去辦的事情。
轉眼七天時間悄然而逝,離重完全失去了賀念的蹤跡,而離重心中繃緊的弦也在慢慢的鬆弛著,終於離重失去了耐心。
在夜深人靜之時,離重又一次坐在了山頭的那塊大石頭之上,沉寂許久。突然離重的頭顱離體而飛,離重的頭顱圍著山頂晃晃悠悠的飛來飛去,片刻之後離重的頭顱又安安穩穩的回到了身體之上,但卻有一陣陰風轉瞬即逝。
離重的頭顱回歸之後,離重的脖頸處沒有一絲傷口,但也沒有睜開眼,如果有修行之人在此肯定就會發現,離重現在身體裏麵的三魂七魄是不完整的,準確的來說是沒有頭顱的,而那陣陰風就是離重頭顱的魂魄快速飛遁所帶起的風。
世人皆知飛頭降厲害,但卻不知飛頭降並不是人的頭顱離體而去,而是魂魄分離,隻分離出頭顱的魂魄出去辦自己想辦而見不得光的事情。
此時的賀念正獨自一人在一片不知名
的大山之中,悠閑地燒烤著剛打回來的野味。猛然間賀念眉頭微皺,看向有些灰蒙蒙的夜空,不知怎的,賀念感覺到有一種邪惡的氣息在向自己靠近,而帶來這種感覺的方向正是賀念此刻看的方向。
片刻之後賀年猛地站起來,看到了朝自己飛速而來的人頭,賀念自然也看出了隻是魂魄而已,也並不慌張,拿出三張辟邪符淩空甩向那人頭。
而讓賀念沒想到的是,那人頭竟然無視三張符籙所發出的辟穢金光,青麵獠牙齜牙咧嘴的向賀念撲來,賀念錯步避開之後手中掐訣口中敕咒,一掌五雷掌拍向那人頭,心神之中一聲雷電轟鳴,那人頭也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但想象之中的魂飛魄散並未出現,而且看起來人頭的傷害並不大。
賀念隨即拿出當初大師兄送給自己的那串手串,口中默念咒語,手串上麵散發出蒙蒙紅光,之後大喝一聲“誅邪!敕!”手串應聲消失,瞬間升上天空,十二個珠子個個都變得足有籃球大小,圍著那人頭緩緩旋轉著。
手串中間的人頭雙目圓睜,口中“嘎巴,嘎巴”的像是在咀嚼著什麽東西,但人頭行動的速度卻是受到了牽製,一時之間在半空之中停了下來,隨著人頭的嘴巴的開合,賀念發現手串上麵的紅光也在一點點的變得微弱,賀念心中頓時略微緊張,一定要在手串的紅光完全湮滅之前,將那人頭給徹底擊殺才行,不然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第二件法器來製衡這人頭。
賀念即刻十指翻飛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猛一跺腳口中喝道:山神土地臨,法相金身!
然後賀念身後顯現一尊金身法相虛影,五官與賀念一般無二,高約十丈法相莊嚴,雙目微閉通體散發著蒙蒙金光。
三息之後,法相金身睜開雙目,猶如實質的銳利目光看向那人頭,人頭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嘴巴上的動作更加快速,想要破開禁錮,這時法相金身右手抬起,伸出食指,向那人頭按去。
手指未到罡風已至,手串對那人頭的禁錮隨之破碎,個個念珠四散紛飛,人頭也隨著一指的到來如破敗麻袋一般被按向地下。
之後法相金身抬起手指,所有念珠也隨之回歸,剛好戴在法相金身手腕處,似乎有些歡呼雀躍,而那人頭在手指抬起的一瞬間“嗖!”的一聲立刻遠遁,速度之快饒是賀念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況且賀念也沒想到那人頭能抵擋法相金身的一擊而不消散。
賀念的法相金身隨即帶著賀念追了過去,隻是越追越遠……
冥冥厚土承萬物,
渺渺地域皆為路,
萬千大道任我行,
土地神祗聽我令,
縮地成寸助我通行,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法相金身站定之後,口念咒語縮地成寸,然後快速追去,不消片刻,便距離那人頭三百米遠,這時那人頭的速度又猛然加速,而法相金身也隨之提速,但
法相金身卻虛化不少,顯然是為了提升速度,而犧牲了一些什麽。
此事坐在山頂的離重看起來也無比淒慘,飛頭降本是他分離出去的魂魄,但卻遭受重創,而魂魄給本體帶來的卻是實質性的傷害,離重的七竅流血,全身抖如篩糠,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但此刻如果本體倒下去,而他的飛頭降將會被賀念瞬間湮滅,而離重將會瞬間魂歸九幽,此刻讓離重堅持的就是那種不想死的信念。
轉眼越過上百公裏,法相金身帶著賀念來到了離重所在的山下千米處,因為消耗過大而煙消雲散,賀念也隨之跌落在地。賀念隨之“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借助山神土地之力讓他也有些承受不起這種大量消耗後的反噬。
而離重的飛頭降也隨之回歸身體,飛頭降回歸之後,離重“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強忍著那猛烈地眩暈感,開了山上所布下的大陣之後衝著賀念所在的方向喝道:“真是小看你了,如此也定叫你有來無.……”
話沒說完,離重就“嘭”的一聲暈倒在地,整個不省人事。
賀念站在原地緩緩地恢複著,雙眼卻一直在盯著離重所在的山,從山上升騰起陣法開始,賀念就在心中思忖著如何快速的破陣,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賀念眼中精光一閃,然後走向離重所在的小山包。
到達山腳後,賀念直接拾階而上,並未有片刻的停留,七百多米高的山包,賀念如遊山玩水閑庭信步,好似根本就沒有然和陣法阻撓一般,約莫一刻鍾以後,賀念來到山頂駐足而立,而賀念的麵前隻剩下九級台階,此刻隻有賀念心裏清楚,自己尋找的破陣辦法隻有最後這九級台階才是最終的天塹。
賀念取出匕首,貫入靈力,匕首前端吐露三尺劍芒,猶如實質。
驀然閉目,陣法自在心中演化,陣之薄弱之處皆了然於心。
華夏才是陣法之大家,陣法之發源地,外人學走的終歸是皮毛,隻是我泱泱華夏好東西都讓自己給丟了,而別人學走的皮毛,卻視若至寶當做無上傳承。
緩緩睜開眼眸,賀念騰身而起,每到一處一劍劈之,隨即轉身而走。
三息之後,賀念連劈八處陣腳,隨後穩穩當當落在自己剛才所站的階梯之上。
賀念麵前看似虛無的階梯上,猶如破碎的玻璃一般,隨著賀念落地的同時,也隨之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賀念心神一鬆,隨即抬步上前,當賀念走上第七級台階之後,頓時感覺如墜冰窟,周身之間立刻顯現出許許多多怨念頗重且不得輪回的惡鬼,全部都張牙舞爪的向賀念撲來。
“區區厲鬼,也敢欺吾?”
賀念雙手中指、無名指相交,食指、小指、大拇指合對伸直;食指、小指向上,大拇指向下。手結金光印,默念金光咒,諸多惡鬼不得寸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