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遠方的親戚
劉誌強雖然沒有怎麽讀過書,但是DNA是什麽他還是知道的,劉誌強記得劉茂國與自己說過,因為自己的爺爺與他的爺爺在很早的時候就失散了,一般人根本不會聯想到兩人會有關係,可是現在警察居然是拿著DNA的檢測報告過來的,這東西是騙不了的!
想到這裏,劉誌強下意識的以為警察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劉茂國的關係,他的身子微微發顫,眼神飄忽不定。
夏辰峰看著劉誌強,這個人的意誌力已經開始被慢慢的磨掉了,很快他的心理防線就會塌陷。“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夜你在路邊殺死張安安之後,將凶器擦拭幹淨,然後用了同城的快遞,寄到了星辰的集團,這快遞單雖然是打印出來的,但是根據這個單號的順序我們還是可以查到這個單子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打印好了,我們在東郊附近的幾家打印店已經詢問到,這個單子是你去打印,因為你不會說話,店主
對你的印象很深。”
單子一個月之前就打印了,說明這殺人的動機可以退前到一個月之前,隻能說劉國茂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可以為了複仇等待十年,也可以為了一個殺人的好時機等待一個月。
當警察說出這些的時候,劉誌強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打破,很多事情在他看來是完全不會被查到的,但是現在已經當做證據一樣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全身赤裸的站在了眾人的麵前,沒有了一絲的隱瞞。
小刀拿起黑色水筆,看著劉誌強,“劉誌強,如果你現在坦白的說出實情,我們會根據案件的情況向法院呈請。”
劉誌強低下頭,將臉上深深的埋在了掌心中,良久,他再次抬起頭,猶豫了一會,才開始比劃起來,而這房間的一個角落裏,早就已經架好了攝影機,對於像是劉誌強這樣的特殊犯人,需要用影像加以輔助證明審訊當時的情況。
看見劉誌強鬆口了,小刀幾個都有精神,紛紛開始做起了筆錄。
“我與他是認識的,原本我一個人到了蘇市,找不到工作,也是一個流浪的,後麵不知道怎麽回事,劉茂國找到了自己,我的爺爺和他的爺爺是一對親兄弟,但是當年動亂的時候就失散了,要不是他拿出的老照片和我爸爸長的很像,我也不敢確認。”
劉誌強比劃著,謝田則在一邊翻譯,夏辰峰微微皺眉,“老照片?”
“對,他父親的照片和我父親還是很像的,劉國茂是我遠房的親戚,雖然年紀差的多,也算是我哥哥,他很照顧我,每月都會給我一千多的現金…”
劉誌強比劃了半天,然後臉色慢慢的開始轉變,就像是原本很平淡的生命裏開始找到了方向,“一年前,劉國茂找到我,說到了我那個侄女,我很生氣,我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麽後代了,可是我們老劉家不能就這麽斷了根!所以他說起要報仇的時候我答應了,他給我了很多資料,一年的時間裏,我慢慢的接近張安
安,我發現張安安很美,有時候我會心軟…”似乎是想起了張安安,劉誌強的臉上帶著回憶的笑,就算是手比劃的時候也是沒有那麽的快速,帶著溫柔的感覺。
可是這一種情緒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劉誌強想到了張安安看自己的眼神,原本美麗的眼睛裏怎麽能有那種醜陋的眼神呢!
所以在按照了計劃殺害張安安後,劉誌強才會突發奇想,把張安安那一雙自己最滿意的雙眼給挖出,他要永久的保存起來。
如果沒有他的臨時起意,警方或許在他的家中找不到張安安的雙眼,那麽這個案件就無法定下確切的證據。
“所以,這張安安的案件中,你是行動者,而策劃者是劉茂國是嗎?”夏辰峰心中鬆了一口氣。
劉誌強點頭,“他教我怎麽把人一下就殺死,告訴我幾點行動…隻要做完這次,我就有十萬元了,或者可以要一個小媳婦了…”
在劉誌強的訴說中,夏辰峰已經大致的推演出了整個犯罪,和之前的推測一樣,在這個案件裏,劉誌強隻是一個行動者,他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劉國茂的給的樣子去完成,唯一有一個意外,就是那一雙眼睛,也正是這一個意外給了警方很多的線索。
“你殺死張安安之後,為什麽要將屍體用長傘撐住立在馬路邊?”小刀看著筆錄問道,手中的筆也是沒有停下。
謝田看了一眼劉誌強的比劃,微微皺眉說道,“這一切都是他說的,包括把凶器要用快遞當夜寄過去。”
雖然劉誌強不知道自己要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但是現在已經證明了劉國茂與張安安事件有關,經過最後的證詞整理,夏辰峰帶著整理的好的供詞,快步到了劉國茂的審訊室。
“啪!”厚實的檔案袋在桌上發出劇烈的響聲,劉國茂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笑著說道,“警官,還有十五分鍾。如果在十五分鍾之後你們還是
找不到什麽證據,我就出去了,不僅出去,我還要告你們幾個!非法拘禁!”
劉國茂一笑,臉上的皺紋更是明顯,夏辰峰笑著說道,“劉國茂,你要請律師告我們的錢不如用在請律師給你做辯護上麵吧!”
劉國茂雙眼猛烈的一縮,嘴角抽了一下,“警官,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劉國茂,你要證據是嗎,現在給你!”
夏辰峰打開檔案袋,“劉誌強已經親自承認了,你與他是遠方的親戚關係,上月的三號,你將殺害張安安的行動步驟都告訴了劉誌強,包括要他去打印快遞的地址,雖然你很謹慎,但是隻要你做過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看著桌麵上推開的證據,劉國茂如果想要繼續辯解,也是一定有機會的,現在隻是憑著劉誌強的話,沒有實際的證據,根本就告不到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