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上古真相
可也正因為她的自作聰明，讓陰赦察覺，以同歸與盡相逼，從她那裏把安然搶了回來。
千絲蠱，與古時傳說中的巫疆子母蠱有些大同小異，分為子蠱與母蠱。而這束縛了陰赦的千絲蠱正為子蠱，而母蠱則是在綾羅體內。
一旦殺了綾羅，母蠱死亡，陰赦也會被千絲蠱捆縛，魂飛魄散。
“照你這般說來，這千絲蠱倒是有些像專門克製冥界人的？”聽他說到這裏，祁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胡編的你也信？”
月嬋依舊不相信白辰昱
“不。”可就在這時，蘇涼開了口，滿目凝重，“我曾在也師父嘴中聽到過，魔界的確有一種魔蠱，名為千絲，形如蠶卻毒無比，專克靈魂，一旦進入魂體，就會瘋一般的產絲，如同一張網般把人包裹成一隻繭，隻要身負母蠱的人，折磨母蠱，子蠱便也會感受到痛苦，一旦痛苦，便會卷縮，連帶著繭也會收縮。如同一間房子，沒有絲毫縫隙，還會產生一種毒液，腐蝕靈魂。這種蠱，無解。”
“你師父是誰？”
聽到蘇涼這般說，月嬋心中依舊有著疑惑，與不信任。
“我師父…見諒我不能說！”蘇涼搖頭，“不過，千絲蠱卻有其蠱。”
“就算有又能如何，安然身為靈女，嫁給他已經委屈了，還要這般受盡委屈，連這一世的一絲凡魂都留不住？”
“其實，還有個隱秘，我曾偷偷聽大人對昏睡的安然說的。”聽到月嬋這番話，白辰昱又有些猶豫不絕，不知該不該說。
“什麽？說！”祁落豎眉，有幾分不耐。
“大人的前身是神界第一神將墨司，而他最初喜歡的，便是靈女…”
“不可能！”
這話一出，還未說完，便被月嬋打斷，滿是不可置信，“當時他從未與靈女見過。”
“不，他們見過！”
白辰昱向前走了兩步，隔著冰塊撫摸著裏邊的人，眼中滿是柔情，可再多的柔情也遮蓋不了最深處的落寞。
陰赦把安然從綾羅那帶回來，司南便給她檢查了一番，查出她剛生完孩子。也正因為如此，身體虛弱無比，很有可能徹底被凝玥給占用，也就是修煉之人說的奪舍，安然便會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再也不會有靈女。
於是，陰赦思慮之下，還是對她進行了封印，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放入了這寒冰當中。
而白辰昱來稟報事情，在門外恰好聽到他的深情。
從而得知，第一神將墨司與那個天地之靈誕生的靈女，其實早就認識。那個時候靈粹山還不曾毀掉，那個時候他為神界出戰魔界，在那場大戰裏受了傷，途中墜落進靈粹山，被靈女所救。
靈女，天地之靈，脫俗出眾，隨不是八荒六海第一絕色，卻也是毫不遜色，她的溫柔，一瞥一笑，讓這個神界第一神將，動了心。
隻是後來，回到神界，就很少再見。神女也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眼前，他發現了神女與靈女相似，與其相處還算和睦，神帝看在眼中，準備賜婚。卻在這時，六界發生大變故，神女為六界犧牲。、
殊不知，這一切，都隻是表麵。
而實際上卻是另一幅景象。
那場亂，亂了五百年，而在那五百年裏，凝玥和冥界太子冥晝相遇，惺惺相惜，動了真情。
再不見靈女，可墨司卻是把與她相似的凝玥當做了靈女，因為他曾詢問過凝玥靈粹山的事，凝玥不曾否認。
自古癡情最害人。
六界大戰到了一種極端，不得不讓神女凝玥以己身祭天靈珠，鎮壓六界，平大亂。
那一戰，人類差些滅絕，那一戰，六界死傷無數，神女也死了。墨司悲痛欲絕，哀哀不樂，整日灌酒，陷入混沌。
有一日，突聽他人道神庭突傳喜事，其因為神帝要娶妃。那個時候的神帝，才十萬零六千歲，以神界的年歲來算，可以說是才少年時期，娶妃也再正常不過。
他隨口問了一句，要娶誰，那人便說，是靈粹山的靈女大人，他一個機靈清醒過來，詢問靈粹山在何處？
因為他離開靈粹山後，多次想去尋找，可卻終究不曾找到那個地方，問別人，別人也不知曉。
那人隻是搖搖頭道不知，隻說在婚禮那日便明了。
而他一直等到那日，看到那個身穿紅色嫁衣，風華絕代的女子，那張容顏，正是他魂牽夢繞的。
她沒有看他一眼，全部的目光都在神梯最高處的那個神帝身上，同樣一襲紅色帝袍，九龍金冠在頭，統治六界。
他恍然明悟，滿腹苦澀，卻怎麽都開不了口，隻能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那人的身邊，把手放在那人手中。
而就當他準備落寞而去時，撇眼間看到靈女手中寒光閃過，一把匕首出現，猛烈的刺向神帝心髒處。可神帝若似所有防備，一掌把她拍飛。
本是一場極其之大的婚禮，九天十地來賀，空前盛大，可最終卻變成了一場鬧劇，因為靈女妄想要刺殺神帝。
可卻以失敗為終，神帝大怒，把她壓向墮仙台，抽骨吸靈散魂。他想去救她，可他卻打不過神帝。隻搶救了她一絲殘魂，孕與靈體，以待讓她轉世重生。
而自己也抽去神骨，散去神力，來到了冥界，做了陰司。
他知道是凝玥騙了她，是凝玥幻化成了靈女的模樣，故意去迷惑她，原因卻不知其解。
他死後，曾有聽到過神界的消息。
說第一神將，因為神女凝玥死去，悲傷欲絕跟隨而去，被傳為一段傳奇佳話。
可他卻隻是冷冷一笑，在這世間不停尋找著靈女的重生，而這一尋便是數百萬年。
說到最後，白辰昱眼中的情意已經褪去，隻剩下了溫柔。他對安然有情，可是他終究比不過大人。又何況，他清楚明白，大人那日為何突然說這些，很久很久以前塵封的事情，那是說給他聽的，就是為了讓他放棄，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曾對不起安然，也不曾負了她。
“如果照你這般說，在薑朝，他又為何設計想要凝玥複活？”祁落問道。
“那不是讓凝玥複活，那是永久鎮壓凝玥的方法。”白辰昱又苦笑一聲，大人做的事情太多，背的鍋也不少，可他從來都不解釋。
“曼陀與沙華，他們兩人另有居心，想要借助安然陰靈體，助自己得道，從而逃脫冥界的控製。”
他今日所說，乃至在上古都可能是禁密。如今說出來，他真的不想讓大人在一人承受那種痛苦，也不想讓凝玥祁落幾人誤會大人，到時候真的成為敵人。
他永遠都不希望那一幕出現，所以還是忍受不住說了出來。
“白辰昱，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無比的聲音傳來，讓周圍的空氣都結上了冰，地麵“哢嚓”作響。
白辰昱身子一顫，眼中浮上一抹懼怕，連忙跪倒在地，“屬下多嘴，請大人責罰。”
“去地獄之火中待三個時辰。”陰赦的身影在封有安然的寒冰前凝聚出現。
“是！！”
白辰昱身子微微顫抖，應了一聲便要退去，卻是被剛進來的司南拽住，跪下對陰赦道，“大人，白辰昱也都是為了大人著想。”
“再求情，就一起去！”可陰赦隻是淡淡一句話傳出，成功堵住他所有求情的話語。
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辰昱苦笑著退了出去。
地獄之火，那是能焚燒一切的陰靈火，在裏邊待上三個時辰，恐怕靈魂都要燒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