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7章 葉川之罪
那是一枚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天”字。
這個字似乎有種詭異的魔力,一經祭出,一股威壓浩蕩四方,仿佛有種巨大的壓力降臨,令人無法動彈。
“噗!”
鐵在山微震,嘴角溢出鮮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傷。
“若非看在你是東山書院之人,你早已經死了!”年輕使者傲然地揮揮手,示意身後的男子收回令牌。
唰地一聲,那令牌果真飛了回去。
各座教習與聖山中的老人們心底發寒,對方竟如此霸道,連鐵在山這等身份,都是說懲戒就懲戒,絲毫不留情麵。
“雖然我令聖使不快了,但我還是想問,聖使為何一定要葉川親迎?”鐵在山擦去嘴角的鮮血,對方的態度,更是讓他懷疑他們對葉川並無好意。
皺了皺眉,年輕聖使似乎也對鐵在山的頑固感到不耐,似乎若他不說原因,對方便不讓會葉川現身。
雖然他進入書院無人敢擋,但難道要自己去找葉川,那樣未免麻煩。
一念及此,年輕聖使道:“告訴你也無妨。葉川與妖族人勾結,犯了重罪,我此來是奉聖地之命,帶他回去問罪的!”
這話一出,鐵在山巨震,各座之主和在場之人皆是大驚。
對於人族來說,與妖族勾結,便相當於與所有人族為敵,是十惡不赦的重罪,葉川居然走上了這條路?
“這不可能!”鐵在山震驚過後,回過神道:“葉川怎麽可能與妖族勾結?”
“是嗎?”年輕聖使冷笑,道:“那不如,南宮吟,你親自和他說吧!”
這話又令人們吃驚,紛紛望向南宮吟。
聽起來,南宮吟似乎也知曉此事。
“回稟聖使!”南宮吟一臉漠然,走出幾步,道:“我以自身性命擔保,葉川身邊,確有一妖族女子,雖裝扮成了人族,但仍是被我洞察了身份!”
“南宮吟,是你!”鐵在山驚怒交加,他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事是南宮吟上報給聖地的。
他竟指責葉川與妖族勾結,這一做法,無疑是要將葉川推向萬劫不複之境。
此人好狠的心,他自知葉川如今已經受到眾多大勢力的關注,他自己動不了葉川,所以想借聖地之手,將葉川除去!
但鐵在山怎麽也不相信,葉川會和妖族勾結。
“聖使大人,此事是否有什麽誤會?”鐵在山道:“以我對葉川的了解,他不可能勾結妖族。”
“是與不是,讓他出來便知,還不速速讓葉川現身?”年輕聖使顯得沒有多少耐心,年輕的臉再次冰冷起來。
“鐵府主,葉川所犯乃是全人族都不容的重罪,你還是將他交出來吧!”南宮吟對鐵在山冷冷說道。
“在山,既然這是聖使之命,便叫葉川出來拜見聖使!”
“是啊,若他真與妖族勾結,便是我人族的罪人,聖地容他不得!”
其他各座之主,以及聖山的老人們也紛紛開口,勸說鐵在山。
“你們……”鐵在山憤怒得發抖,指著眾人怒道:“你們不要忘了,不久之前那顆星辰殞落,五隅麵臨三萬年來最大的浩劫時,是葉川化解了此劫,若沒有他,別說書院,這片大地都已不複存在,你們如今就這樣對待他?”
“那場浩劫雖是他所化解,但也是由他而起。”
“況且,即便他化解那一劫有功,若與妖族勾結,便是我人族的公敵!”
聖山幾位老人冷冷說道。
“放你娘的屁!”鐵在山怒道:“你們幾個老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你們不就是怕聖地責罰,怕葉川若真的勾結妖族,會壞了書院的名聲?”
“你們說得好聽,實則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不願違背聖地,但你們別忘了,若是沒有葉川,你們別說地位,現在恐怕都已經是具屍體!”
鐵在山憤怒不是沒有理由,這些老東西的脾性他太了解了,一個個說得比什麽都好聽,實則一個比一個自私。
他們也不想想,若是沒有葉川,現在恐怕連書院都不存在了。
而今聖地隻是派來一位聖使,他們便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毫不猶豫要將葉川交出去。
“無論你怎麽說,葉川與妖族勾結,乃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我們書院聽命於聖地,葉川犯此重罪,我們將葉川交出又何錯之有?”
幾名聖山走出的老者麵不改色,冷冷反駁。
“你們還要吵多久?”年輕聖使不耐煩道:“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你們浪費,既然這姓鐵的不願意去,那你們便隨便去個人,將那葉川給我帶來!”
“我去!”
當即,便有幾名書院中的教習,為討好聖使,用最快的速度趕去赤府。
很快,這幾人便齊齊歸來,道:“沒有找到葉川,據赤府中的人說他閉關了,但卻不知道在何處閉關。”
聞言,年輕聖使看向鐵在山,道:“看來隻有你知道他在哪了,畢竟他是你的弟子!”
鐵在山麵容陰沉,一語不發。
他的內心焦急不已,想著該用什麽辦法,才能讓葉川躲過這一劫。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去把那葉川帶來!”年輕聖使見鐵在山全無反應,冷然說道。
“很抱歉!”鐵在山冷冷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他如今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隻能強裝不知。
“是嗎?”年輕聖使冷笑,向身後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男子會意,再次祭出那枚天字令牌。
“轟!”
這一回,鐵在山被擊飛數百丈,起身時,嘴角帶血,一頭長發也披散而下,顯得狼狽不堪。
“你現在可知他在哪?”年輕聖使滿臉輕蔑地說道。
“不知!”縱然狼狽不堪,鐵在山還是堅定搖頭。
“唰!”
那枚令牌再次飛來,唰地一聲,將鐵在山又一次掃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年輕聖使等鐵在山起身,再次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鐵在山咬著牙,身上的衣衫也衣破碎,狼狽得如一個乞丐。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能有多硬氣!”年輕聖使冷笑,而後示意身後的男子,繼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