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沒有準備好
蕭楠畫出那幅畫的事情讓我心煩意亂,所以當吳越說出這句話時,我整個人愣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吳越看著我的眼睛,微微一笑,用一種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說道:「把你的後背放心交給我吧。」
我喃喃說道:「我離過婚,我甚至不確定我現在是不是還忘不掉過去。」
吳越眯著眼,距離我越來越近,幾乎是耳語道:「我不在意那些,我喜歡上的是你,你可以躲在我身後,我想給你幸福。」
我笑了笑,說道:「說的像邪教似的。」
「嗯,你就是我的邪教。」吳越說完這句話后,突然吻了下我的唇。
我依然沒法適應吻我的對象是吳越,整個人向後縮了一下。
吳越按住了我的手臂,眨了眨眼,說道:「雖然我很久沒接吻了,但是我們可以多嘗試一下。」
我剛張嘴想表示這完全就是尬聊,可吳越一下子探過身子,直接吻了上來。這一回他沒有猶豫,直接強勢地入侵。
這哪像是很久沒吻過的人啊?!
吳越和蕭楠不同,即使接吻,他也在每個細節上尊重我的一切感受。
他身上的木質古龍水味道縈繞在我的鼻尖。
我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抓住了一塊浮木,本能地想要抱緊那塊浮木,似乎這樣就能沖淡我心中的難過。
我的回應讓吳越很開心,他清亮的眼中也漸漸染上了一層陌生的欲/望。
我被他吻得七暈八素時,卻感覺到他的手漸漸探進了我的衣服,開始遊走在我的敏感地帶。
不知怎麼的,我腦中一下子又想起了蕭楠的臉,渾身一個激靈。我按住了吳越的手,將從我的身上推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我的衣服已經快被吳越推到胸口了,他抬起了頭,眼中帶了一絲迷茫,暗啞地問道:「為什麼不行?」
說這話時,吳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開始轉而探向我的裙底。
我緊張到整個人快縮成一團,搖著頭想往後退,「我沒有準備好。」
吳越的目光落到了我已經開始發紅的眼角,愣了一下,眼中瞬間恢復了清明。
他停下了動作,幫我將衣服重新拉好,有些苦惱地揉了下額頭,說道:「抱歉,剛才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我緩了一下,終於適應了現在的處境。我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說道:「你這吻技,根本就是個老司機……」
吳越托著腮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出聲。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沒怎麼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
「你才是豬。」我嘟囔道。
「好的,我這就給豬吹吹頭髮。」吳越說著,拿起了吹風開始給我吹頭髮。
隔了好幾秒,我才反應過來被他繞進去了。這廝拐著彎在罵我豬呢!
我沒心思去發火,因為吹風筒傳來的暖意緩解了我的手腳冰涼,我的頭髮吹乾了,一股濃濃的疲憊感也襲了過來,我整個人開始東倒西歪,眼皮都快撐不起來。
正在跟我說話的吳越見我這樣,笑了一聲,將我抱到了床上。
在我迷迷糊糊即將入睡前,吳越也躺在我身邊,伸手抱住了我。
他說:「我知道你現在忘不了他,不過沒關係,你開始接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有自信,早晚有一天,會讓你乾乾淨淨地忘掉他。」
我太困了,困到我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情緒究竟是好是壞。
在我昏睡過去前,他似乎吻了下我的額頭,低聲說了句:「胡一一,你會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過來。
眩暈感和疲憊感都消失了,我坐了起來,關於蕭楠和吳越的記憶片段都是支離破碎的,我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就在這時,我聽到旁邊傳來了吳越的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鼻音,「嗯?你這麼早就醒了?」
我一轉頭,就看到穿著襯衣、扣子已經快解開到腹肌位置的吳越正躺在我身邊,睡眼朦朧地看著我。
我嚇得「哇」地叫出了聲,一下子想起了昨晚跟吳越的事情。
「睡都睡了,你幹嘛叫得就像是殺豬一樣。」吳越嘟囔了一聲,揉了揉眼睛,胸口大片春光一下子全暴露在我的面前。
「什麼睡都睡了啊,我跟你什麼都沒發生,我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我不滿地控訴道。
吳越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笑了起來,「我說的『睡』,似乎跟你理解的『睡』不太一樣,胡一一同學,你比我想象中更污啊。」
「污什麼污,還不是你自己帶偏了話題,趕緊起來,穿好衣服,你又不是在拍什麼大尺度廣告!」我看著他欠打的表情,恨不得踹他一腳。
「大尺度嗎?其實我還蠻期待的。」吳越坐了起來,飛快地吻了下我的嘴唇,笑得一臉春暖花開,「早,我的女友。」
我愣了一下,等到我反應過來時,吳越已經下了床,自覺地去廚房準備早飯。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也許……和吳越在一起,我就能慢慢忘掉過去的一切,慢慢忘掉小南,忘掉蕭楠了吧……
就這樣,我默許了吳越的追求,我成了他的女友。但為了避免雜誌社的人說閑話,我們沒有大張旗鼓公開,吳越雖然和往常一樣,但臉上的笑容卻多了很多。
有時候不加班,他就會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帶我去各種好玩的地方,給我準備各種驚喜。
我的心的確在慢慢變輕,輕到連我也有了一種可以忘掉蕭楠的錯覺。
而那天我倉促離開蕭楠的私宅后,蕭楠沒有再聯繫我,只是讓才叔將我的包送到了雜誌社。
才叔離開前,我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問道:「才叔,一年前,我簽離婚協議的那天,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才叔默了片刻,說道:「胡小姐,我只能說,如果我是你,要麼跟少爺一刀兩斷,要麼就好好對他,這樣對你們都好。」
「好好對他?」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才叔,你應該很清楚,他沒有給過我這種機會。」
「不,胡小姐,應該是你沒有給過他機會。」才叔下意識地說完后,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才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追問道。
「抱歉,胡小姐,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剩下的,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才叔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