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不知所措

  他轉身將雞粥放到我麵前，看我視線落在設計方案上，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我，我昨晚找到了普利茨克大獎獲得者洛山，他將加盟我們公司，成為我們這個項目的首席設計。有了他的加盟，歐氏集團那邊的那份原始數據便不重要了。” 我有些懵：“為什麽？那份數據……為什麽不重要了？” “因為洛山有城市規劃的能力，可以去項目地址實際勘察，其次，那份原始數據是二十多年前的，這二十多年來，那片區域的居民樓經過翻新，周邊的情況早就發生了許多變化，縱然有參考意義，卻不是非要不可的。” 聽完曲子辰的解釋，我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又替他高興，又替自己悲哀，特別是當我想到和歐寒達成的那個交易……我整個心就好像掉進了一個黑洞裏。 “丫頭。”曲子辰叫我。 這個稱呼，他已經八九年沒叫過了。 “我可以無條件相信你，對嗎？” 看著他清雋無雙的眉眼，我竟然覺得嗓子一陣幹澀。如果，如果在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前，他這樣對我，該多好啊…… 我點點頭，聲音都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是。” “那你也會無條件相信我，對嗎？” “是。” 他鬆了口氣般，然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快吃飯吧，接下來，又有的要忙了。不過我答應你，忙完之後，我帶你出去度假，你小時候不是最想去馬爾代夫嗎？我們在那邊住上一個月，要是覺得膩，順便也可以再去一趟北歐，三四月份正好是看極光的好時候，我們可以去冰島看極光。” 是啊，在馬爾代夫潛水，去冰島看極光，這些都曾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可是曲子辰，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為什麽要跟我說以後？ 我們真的可以有以後嗎？ 我默默喝完粥，看著他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進公司，我想跟著他一起去，被他輕柔的推回到床上。 “丫頭，乖，這兩天好好休息，項目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躺在床上，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看著他清雋的麵容，心裏卻是百味陳雜。 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問道：“子辰，你為什麽突然叫我丫頭？又對我這麽溫柔？” 其實我更想問的是：曲子辰，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可我既怕聽到肯定的回答，又怕聽到否定的回答，所以到最後，隻能問他為什麽對我這麽溫柔？ 他笑著在我額頭印下一吻：“等這個項目結束，我會告訴你答案。” 這幾天裏，我的發燒因為胃癌的關係，反反複複，為了不讓曲子辰發現，便一直沒有銷假，在他回來前假裝睡著，在他上班後再醒來。 每天的飯菜都會有餐廳送上門來，我全然無憂。 我感覺我和曲子辰之間從原本厚厚的壁壘，到現在似乎隻剩一層窗戶紙，也許輕輕一桶，兩顆心就會麵對麵相逢。 可我卻十分的不知所措。 我去了我養父和生母的墓地，我想問問他們，我到底該怎麽做？可是沒人能回答我。 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墓地的時候，卻看到了曲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