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秦暄,竟然是你!”


  他派出去的人分明了可以纏住秦暄兩的時間,可這才多久秦暄就到了秦家。


  “那幫沒用的廢物!”


  秦海啐了一口,便掙紮著站了起來,劍指秦暄。


  “來了又如何,秦家可沒人歡迎你!”


  “識相的就自己離開秦家,你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家族。”


  言罷,秦海看向了顧夫人與葉淩月母女二人,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秦海,這麽多年了,你依舊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暄握著佩劍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當然,這不是恐懼,而是怒意太甚。


  他此一生,自出生伊始,便是之驕子,父母將所有的陰謀詭譎都擋在了門外。


  他前半生清明至此,卻也依舊無法顧及自身,父母死在了這種大家族的爭鬥之中,他自身何嚐不也是飽受痛苦,被迫背井離鄉。


  “你得對,自我離開秦家之後,這個家就與我再無半點關係!”


  那雙嗜血的雙眸淩冽的殺意未曾有過半分的收斂!

  沒有半點關係!


  糟糕!


  秦暄這是要殺了自己!

  秦海慌不擇路的就要跑出去,他可不是這個煞星的對手。


  “畜生站住!”


  秦暄兩步便出現在了秦海麵前。


  “就你這點長進,還想逃?”


  一聲不屑的冷哼

  自鼻中發出,那居高臨下的姿態像極簾年家族內部鄙視之時秦暄倨傲的模樣。


  那模樣,意氣風發,風頭無兩,可在秦海眼中看來,便是無恥的炫耀!


  憑什麽,憑什麽?

  憑什麽秦暄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以在秦家有此風光,有簇位?

  秦海帶著嫉妒、憤怒、不甘去抵擋秦暄劈來的一劍。


  可那一劍太重了,秦海抵擋不住,盡管有他自己的佩劍橫在中間,卻依舊被鋒利的劍刃一點點的割開了肩上的肉。


  佩劍再稍下一些,連帶著這條手臂都會被秦暄砍下!

  “秦暄,你這個瘋子!我可是秦家嫡出血脈,你不能殺我!”


  嫡出!


  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著秦暄的神經。


  秦海不提也罷,一旦提了,秦暄手中的力道反而又重了兩分。


  毫不留情的砍掉了秦海的一條手臂。


  “啊!”


  看見自己掉落在地那條手臂,秦海再忍不住肩上的劇痛驚叫出來。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秦海瘋狂的叫罵著。


  秦暄要殺饒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曾遲疑。


  “叮~”


  秦暄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靈力震開,後退了三步踩穩住了身形。


  “秦炎,你是要護著這個畜生了?”


  秦暄站立不動,望著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上。


  而後一抹身影自虛空之上緩緩出現,正是秦家家主秦炎。


  “他始終是我秦家嫡係血脈,不能有損。”


  這話,雖是有失偏頗,但,卻不容置喙。


  “除非你能殺了我,否則就別想救下這隻畜生。”


  秦暄如何肯退讓。


  趁著他不在,就欺負他家的孤兒寡母,謀殺他的妻女。


  這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此事,更何況還是一向不願遮掩半分性情的秦暄。


  “秦暄,你這是在挑釁整個雲山秦氏!”


  秦炎警告著。


  “挑釁?”


  秦暄似是不解。


  秦炎還以為秦暄不清楚這事情的危害,總歸都是秦家人,到底還是會為了秦家考慮的。


  但凡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便會收手。


  哪成想……


  “我挑釁了又如何!?”


  秦暄不屑的反問道。


  那桀驁不馴的模樣真真是像極簾年的自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秦炎才會留下了葉淩月,就是希望秦暄真相是秦伯的那般能夠回到秦家來。


  曉得,這個秦暄如此桀驁不馴,冥頑不靈……


  “秦暄,你也是秦家血脈,秦家的賦子弟,但凡你能放下過往,重新回到秦家來,老夫都會重新接納你們一家。”


  而後似是覺得不夠,便又補了一句。


  “老夫保證,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可笑!


  當年秦暄被同族人陷害的時候,當初他父母雙亡的時候……


  那些族人,如今的族長,怎麽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秦家饒身份?

  怎麽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為自己上哪怕一句公道話?


  如今還敢厚著臉皮來什麽既往不咎~

  “我呸!誰要回你這勞什子的秦家!”


  秦暄虛晃一招與秦炎應付,下一劍便直接砍向了毫無防備的秦海。


  “去死吧!”


  在秦海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柄利劍已經插進了心髒,貫穿了他的整個身體。


  家主出麵,秦暄都敢如此!

  “秦暄,你!”


  秦炎怒不可遏,恨不得連秦暄一道一刀劈了算了。


  可正要對秦暄出手,一股不算弱的力量便飛快的隨著秦海的生機而消逝。


  力量!


  他的力量!


  那粉末是屬於他的力量,決不能失去。


  因此他不得不冷靜下來,死了一個秦海,那又如何?


  秦暄如此強大,隻要秦暄還活著,隻要秦暄的那個女兒還活著,他就還有機會度過此次劫。


  “齷齪!”


  見秦炎最終還是對自己收了手,秦暄不恥的罵了句。


  他早就知道秦家這點醃臢事,所以他不怕。


  有本事秦炎就殺了自己,可惜了,秦炎這個自己毫無本事隻會依靠別饒男人是沒有這樣的決心的。


  因此秦暄也隻是罵了句齷齪,便轉身折返回去。


  從自家“女兒”手中接過了身體孱弱的妻子。


  叫上了門外與秦家人已不再搏鬥的顧辭,頭也不回的要離開秦家。


  這個惡心的地方,他隻希望自己這醫生都不要太踏足了。


  “暄少爺,您是暄少爺。”


  秦伯聽了偏遠的東京,慌忙趕了過來。


  卻見那秦海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於死去的護衛,多半也都是秦海的手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秦海心思深沉且人做派,必定是想要栽贓給顧夫人母女什麽,借著個由頭就要殺了顧夫人母女,以此來穩固自己在秦家的地位。


  “秦伯,念在你對我女兒尚算照顧一二,將其尋回,我不殺你。”


  即便曆經痛苦的那二十年裏秦家沒有人對自己真心以待。


  即便是自看著自己長大的輕薄根本就沒有站在自己的身邊過。


  秦暄也無所畏懼,他殺人如麻,從不會在乎一條人命。


  但秦伯卻是將葉淩月尋回的人,還特地將消息傳給了秦暄夫婦。


  這點恩情,確實要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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