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睜眼霜說瞎話的本事見長
陸清婉與顧聿軒相視一笑。
果然,所有的一切,與她和顧聿軒想的是一樣的。
趙淑梅就是把傷口擴大化,才走到了今天這地步。
如果,趙淑梅沒有傷了呢?
雖然這樣做,有點便宜了趙淑梅。
采用用空間的藥水雖然奢侈,不過是眼下,為了把牛翠花救出來,並給予趙淑梅教訓最好的方法。
陸清婉揚起手裏隱形的小藥瓶,輕輕地往趙淑梅的額頭上一灑。
趙淑梅覺得受傷的部分涼涼的,但很快也沒有產生什麽不適應。
這是陸清婉的最新發明,它並不是能夠完全治愈好傷口,隻是可以短暫地維持著,一旦過了時效,傷口就會變本加厲地潰爛。
顧聿軒與陸清婉來醫院的目的,也是如此。
既然是私了,起碼要有誠意,不是麽?
“三嬸兒。”顧聿軒擁著陸清婉,“既然你身體沒什麽大礙,我跟阿婉就先離開了。”
趙淑梅巴不得兩個人趕緊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不知道,看望病人要記得帶禮物嗎?
她趴在床上,擺出虛弱的模樣,忿忿不平。
陸清婉梨渦淺笑:“是啊三嬸兒。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陸清婉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不以為然的趙淑梅繼續裝病重患者。
好不容易換兩個人離開了,趙淑梅又從被子裏爬出來,她想要取出紗布看看自己的“傷口”,但不知道為什麽胳膊有些麻,再之後,暈暈乎乎地就睡著了。
顧聿軒抬起手婉,所有的時間都像是計劃好的一樣。
牛翠花現在被警.察問完了話,現在到了雙方自辯的環節。
“媽。”即便是有人打點,但派出所那種地方,是人能夠待的麽?
牛翠花顯然憔悴了許多。
見到女兒和女婿,牛翠花更加自責,她甚至都不敢與陸清婉相認。
“您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兩名警.察帶著牛翠花進了趙淑梅的病房,趙淑梅以為是顧聿軒和陸清婉再次複返,被吵到休息的趙淑梅可沒再偽裝,什麽汙濁的句子都冒出來了。
趙淑梅說完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兩個製服男,畢竟經曆過大風大浪,也還算是比較淡定的。
牛翠花狠狠地唾棄著趙淑梅。
她不後悔!
在派出所被問時,牛翠花也是這般硬氣回答的。
“趙淑梅?”一個稍微胖一點的警.察道,“想必我們是誰,你應該也清楚了。”
“是、是的。”趙淑梅簡直是戲精本精,明明是腦袋受了傷,她為了表現自己的痛苦,捂住自己的腹部,“唉喲。你們可算來了!”
“前天晚上,你因為什麽去找牛翠花?”有個專門記錄的製服男問道。
“警.察同誌。”趙淑梅道:“不是我主動找牛翠花的,我.……去鍛煉身體,路過——”
“你路過?”陸清婉冷笑,“然後我媽無緣無故就打你了?”
“趙淑梅,你放P!”牛翠花指著趙淑梅:“明明是你嘴巴賤,罵我閨女,你還有臉說你鍛煉身體?”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不是鍛煉身體?”
趙淑梅典型東施效顰,她學習之前宴會上大房一家子給自己的教訓。
陸清婉掃了一眼趙淑梅,趙淑梅被看得有些發毛,“你再看我,我說的也是事實.……”
“我有說,你講的不是事實嗎?”陸清婉反問的話噎得趙淑梅沒了音。
“媽。”陸清婉對於趙淑梅的小伎倆並不放在眼裏,她對牛翠花道,“三嬸子說的對,你看人家鍛煉的,身體素質特別好,剛剛還捂著腹部,現在說話底氣都特別足。”
牛翠花知道自己的閨女說的是反話,譏笑道:“是啊。有些人確實是傷了腦子,就連同自己疼痛的部位都不記得了。”
趙淑梅若不是在警.方麵前,早就要把這討厭的母女兩個人給修理一頓了。
顧玲玲曾經說柔弱的一方才會被同情,所以任憑牛翠花與陸清婉如何諷刺自己,她仍舊裝作很虛弱的模樣。
警.方該記錄的也都記錄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定下牛翠花傷人的事件。
“你們是準備走司.法程序,還是準備各自私下裏去解決?”
忍了太久的趙淑梅終於開口道:“警.察同誌,請你一定按程序辦事!”這也是顧玲玲告訴自己的,如果私下裏解決,那陸清婉肯定又會耍小聰明,如果說警.方介入,就會給陸家有力的一擊。
牛翠花心裏坦蕩,怎麽樣的後果也都能承擔。
何況,女婿顧聿軒疏通關係的那位律師也都告訴自己,碰上這樣的小事情,就算是走程序,至多也是三五天就出來,賠個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出來後的自己,又會是一條好漢,哦不,好的婦女。
趙淑梅就等著警.方直接重新抓牛翠花回牢房裏呢。
結果,就在自己美滋滋地等待著的過程中,陸清婉的話再次給了她有力的打擊。
“你說我母親打傷你,而且又是腦震蕩,又是出血的,可有證據?”
趙淑梅覺得陸清婉是傻了,證據,她都上一圈圈纏著的紗布,雖然不是很嚴重了,但是起碼也是流過血的存在。
她甚至從鼻孔裏發出冷哼,趙淑梅指著自己纏著的紗布,“這不就是嗎?”
“警.察同誌。”陸清婉拿出自己的醫師資格證,“我也不是有意偏袒我的母親,隻是希望你們能夠秉公處理。”
“你什麽意思?”趙淑梅覺得自己萬無一失,這次是肯定能夠揚眉吐氣的。
結果——
陸清婉偏偏又整出個幺蛾子!
“三嬸。”
趙淑梅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顧聿軒了,人家家裏都是結婚後偏袒自己的家裏,他倒像是做了上門女婿一樣。
顧聿軒倒也沒有因為趙淑梅不願意聽自己說話,就不說了,他道:“三嬸兒。阿婉的意思是,讓警.方看看你的傷勢。也好確認,這程序該怎麽走。”
嗬。
趙淑梅更得意了。
真是傻子。
她在心裏偷偷地罵道。
趙淑梅甚至想都沒想,把頭上纏著的紗布給解開。
陸清婉那個傻缺,真的覺得剛剛看到自己的傷口淺,就沒有傷口了嗎?牛翠花就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兩名製服人員倒也客氣,看到趙淑梅光潔的額頭來說,麵麵相覷。
趙淑梅的身子向前攏了攏,看到陸清婉驚訝的小表情,她更加得意忘形了。
一群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貨色。
牛翠花的反應最大,畢竟前天晚上,她確定、以及非常肯定自己把趙淑梅給砸了,即便燈光幽暗,但也是模糊看到有血跡的。
可是,現在!
趙淑梅的傷口竟然不見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有,閉上自己的眼睛再睜開,依然沒有。
陸清婉故作驚訝道:“警.察同誌,你看看這個——”
兩名製服人員當場也就明白了,那牛翠花確實砸了趙淑梅,但是呢沒有砸中,這趙淑梅又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把牛翠花砸她的小事給放大化。
這兩家人過日子,發生的矛盾多了,走程序也是理不清的。
“趙淑梅。”其中一名製服人員道:“我們建議,你們兩家的人,私下裏自己解決吧!”
“什麽自己解決?”趙淑梅都等著看好戲呢!情緒一激動呢,人從病床上掉了下來,“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剛剛不還說走程序嗎?我要走程序!”
“趙淑梅。”另一名製服人員被搞的很不耐煩,“你如果不私下裏解決的話,我們就按正常手續辦——”
“哎。就是按正常手續辦!”
這才對了嘛!
趙淑梅急著應道。
“那就以誣.告.他.人.罪.懲.罰你吧!”
!!!
趙淑梅的眼睛瞪得滾遠,WTF!!!
誣.告.他人?
“你們在開玩笑嗎?”趙淑梅難以置信,指著顧聿軒和陸清婉,“是不是他們兩個拿錢買通你們了?我一個受.害.者,你們還說我誣.告?我告訴你們,我要去法.院,我要起.訴你們!”
“你如果有能力就去吧!”製服人員將病房裏的鏡子扔給趙淑梅,“自導自演也得有個度吧!”
趙淑梅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的光潔的額頭,這不可能!
她明明是受了傷的,怎麽現在什麽事情也沒有。
趙淑梅思來想去,好像是陸清婉把自己的紗布給摘掉後,她的額頭感覺涼涼的,一定是那個時候出現了違.背常理的問題。
“是你搞的鬼!”趙淑梅對陸清婉吼道,“你是學醫的,肯定對我的額頭做了什麽。”
“三嬸兒。”顧聿軒將陸清婉護在身後,他道:“阿婉不過是作為醫生,隻不過是讓執.法的同誌們檢查下你的傷口,她都沒有偏袒她的母親,又怎麽知道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呢?”
“你們!”趙淑梅差點兒沒憋死。
製服人員們繼續對趙淑梅道,“如果你執意走這程序,誹謗牛翠花、以及報假.案、還有涉及傷害其家屬的數.罪.並.罰.……”
“不要再說了!”趙淑梅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吼道:“我選擇私下自己解決。”
既然是私下裏自己解決,那事情就再好辦不過了。
兩名製服人員帶著牛翠花和趙淑梅兩個人回派出所,去消除這個烏龍案。
寒風瑟瑟,趙淑梅走在路上,雙腿如灌了鉛一樣沉重。
“媽。”顧玲玲扶著後腰,見到趙淑梅來派出所,滿臉詫異,但又很快明白了什麽,“你的額頭.……”
趙淑梅現在心煩意亂,而顧玲玲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你來做什麽!”
顧玲玲當然不能在製服人員麵前說實話,自己就是來看牛翠花的好戲,順便瞧一瞧陸清婉那張失魂落魄的臉有多難看。
不過,明明這一次他們都萬事具備,連同物證和人證都具備的完美條件,怎麽還是出了問題。
而且,牛翠花怎麽偏生出來了呢?
還有,趙淑梅額頭上的傷口雖然不大,怎麽可能就此消失!
這,簡直很難用科學解釋。
顧玲玲決定自己撞了邪,她隻能默默地目送牛翠花和陸清婉遠去。
為什麽,她每一次都要輸給她!
趙淑梅簽完字,對著呆呆的顧玲玲道,“你還在站在這裏做什麽?”
顧玲玲的臉色變了變,趙淑梅可是從來都沒有給自己說過一句重話的,尤其是自己懷孕以後,那更是把自己寵上了天!
現在,連同著趙淑梅對待自己的態度都變了。
顧玲玲跟著趙淑梅剛要離開派出所的大廳。
就聽到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程樹!
顧玲玲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地暗淡。
可惜了,本來是想著讓他一起見證陸清婉的失魂落魄。
結果,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你丈夫也是來湊熱鬧的?”趙淑梅因為自己受了挫,看誰都不順眼。
尤其是程樹,若不是因為前麵有劉建民那樣的意外,她趙淑梅才不會認可這個窮小子做自己的女婿。
程樹是來報案的,準確地說,為了取得顧聿軒的信任,他是來說趙淑梅是自己打傷的。
說來也很神奇,前後腳不過是半個小時的功夫,趙淑梅的額頭就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剛剛沒有的傷口,更加的匱乏。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變化,是因為陸清婉特殊藥水的功效。
趙淑梅光激動地想著對牛翠花這個事情私不了,卻沒想到程樹竟然已經在製服人員那邊“自.首”。
程樹原本是算計著,反正自己關幾天就出來了,然後還可以以此讓顧聿軒欠他個人情。
最重要的,是自己因為做生意虧損的窟窿,可以以此填補上。
好巧不巧的,本來那兩名製服人員都想著去吃午飯了,碰上了程樹來訴說自己失手打了丈母娘。
再一聽,丈母娘的名字和剛剛那個自導自演的重名,都是叫趙淑梅。
他們兩個正在思考,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時,趙淑梅滿臉是血的跑了進來。
兩名製服人員懂了動喉嚨,我勒個怪怪,真看不出那文質彬彬的程樹,下手竟然如此狠。
趙淑梅都沒開口。
製服人員就扣住了程樹,並對趙淑梅說:“趙女士,您放心,我們一定走程序,為您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