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一無所有(4K)
—(喵喵的話:最近一直卡文。現在已經將內容BUG修複完畢,如果覺得之前劇情連不上可以移除書架重新加載,盜版來源的修改不了。還有呀,在本月28號的時候,喵喵這本書會有限免的機會。還在追文的大家,可以養肥,等著限免那天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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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玲玲慌了神,不過趙淑梅已經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哦?敢情我在醫院的時候,你就找合著一個外人這樣對我,是不是?”
趙淑梅完全想起來了,那程樹自從念書的時候,就和顧聿軒交好。
她就尋思著顧玲玲為什麽遲遲站在派出所門口不走,原來是在等自己的好女婿!
程樹顯然也被趙淑梅滿臉的血汙震撼。
“媽。我沒有!”
顧玲玲簡直是百口莫辯,她怎麽會清楚,計劃本來不是往好的地方發展麽?怎麽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連同著程樹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程序下來的過於緩慢,而一直被扣在了牢房裏。
他是何等驕傲的男子!
從落後的小山村,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天的這個程度。
程樹一直自詡自己是天選之子,雖然娶了個二手女人,愛情和金錢,他還是得到了一樣。
現在,程樹竟然呆在這四四方方矮小、潮濕又發黴了的房間裏。
暗無天日,且崩潰至極。
原本,顧玲玲還打算看陸清婉的笑話呢,現在整個顧家上下都在看她的笑話。
趙淑梅就像是鐵了心似的,無論顧玲玲怎麽求情,明明她也是再清楚不過此事與程樹無關的,可她還是在派出所咬定是程樹打了她。
女婿打了丈母娘,而且丈母娘的傷口,十天半個月也沒有好。
顧玲玲現在走在路上,被千夫所指,說她不孝順的很多,還說她是破鞋的,更有甚者,把她當成了災星。
本來顧玲玲懷孕就有點神經衰弱,加上她住的小區對她指指點點的,弄得她好幾次險些流產。
程樹的媽比起趙淑梅的冷處理,她幾次登門鬧事,要不是顧玲玲的爸爸還護著顧玲玲,程樹的媽顯然就要把顧玲玲往死裏打了。
“顧玲玲!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程樹的媽雖然被小區的保安攆出去,但戰.鬥.力十分強的她,早就搬好了馬紮,甚至還自帶水壺,以及幹糧,扯著嗓子就在那裏罵顧玲玲不是個玩意兒,害得她一手拉扯大的兒子進了局子。
“爸。”顧玲玲被程樹的媽弄得神經更加崩潰,丈夫在牢房裏,婆婆天天登門上來罵,親媽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淡,眼下顧玲玲隻有她爸爸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頭啊?”
“玲玲啊,你再忍一忍。”顧玲玲的爸爸也很絕望啊,他若是知道怎麽辦,也不會把家庭經營成現在這樣。
程樹被關進去的第十五天。
顧玲玲的爸爸也站在媳婦兒趙淑梅的這兒,不想著這個女婿做生意,竟然虧空了自己給的所有本金。
關進去也好,省得看著心煩!
但,顧玲玲的爸爸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
程樹輸掉的可不隻是個本金。
若是走正規渠道也就算了,偏偏呢,程樹為了二手準備,竟然還去借了高利貸。
顧玲玲的爸爸整天急紅了眼睛,也沒什麽心思管顧玲玲。
這天,家裏隻剩下顧玲玲一個人。
因為本金到了期限還不上,欠下的錢就如同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那些討債的也都抄起家夥來顧玲玲的家裏鬧事。
不多會兒,這些地.痞把顧玲玲家值錢的,全都搬到院子裏。
其中為首的地.痞男,看顧玲玲還有幾分姿色,說起話來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你就是程樹的老婆?”
“你們.……想幹什麽?”顧玲玲抓起飯桌上的水果刀,她胡亂揮舞著,“你們別亂來啊!”
“你老公欠了我們那麽多錢,他的老婆,替他還也是可以的。”為首男笑得更加猖.狂,“是不是啊兄弟們?”
“嗯呢。”人群裏,傳來陣陣不入耳的調笑。
顧玲玲緊緊地攥著手心裏的水果刀,若是那些流.氓真要用強,她絕不會示弱。
為首男吹著口哨,伸出胳膊想要摟顧玲玲,卻被她閃開。
“大哥。”顧玲玲捂著肚子,“家裏麵值錢的也就那麽多,你行行好,我孩子就要出生了,放過我吧!”
這些男的,又不會按常理辦事,他們笑得刺耳,讓顧玲玲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顧玲玲絕望之際,她的爸爸於她來說,像天神一樣,雖然這個天神,並不靠譜。
也是,顧玲玲的爸爸,哪裏是這群小青年的對手?
很快,他因為突然闖入,雙方的對峙到了白熾化的程度。
“爸!”顧玲玲哭的不成樣子。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顧玲玲的爸爸被打的鼻青臉腫,他艱難地開口說:“玲玲啊,爸沒事,都還好,別太在意。”
為首男像是聽到什麽好聽的笑話,對身後的小弟們道,“孕.婦的感覺應該不錯吧?!”
語落,就要接近顧玲玲。
不料,被高舉著的水果刀的顧玲玲,劃傷了臉頰。
為首男摸了摸自己的臉,有血珠從麵頰滑落,“靠。”說著,就想要甩顧玲玲一個耳光。
顧玲玲的爸護女心切,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朝著為的胳膊咬了一口。
“擦。”為首男吃痛,單手抓著顧玲玲爸爸的頭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接著,顧玲玲的爸爸再次被甩在地上。
剛剛已經遭受到一頓打的中年男人,哪裏還有什麽力氣再爬起來?
顧玲玲的爸爸瞪著不甘的雙眼,五指微攏著沙土,嘴裏喃喃道,“……玲玲,跑!”
“爸!”顧玲玲拿著水果刀,就想要跟為首男拚命,“你們不要過來!”
顧玲玲擔心她爸爸。
老人歲數大了,不要說又這麽著還遭了打,身體肯定吃不消。
人們說的對,她就是不孝順的。
“呦呦呦。”幾個小弟模樣的吹著流氓哨,“這孕婦不服管,不如讓我們哥幾個幫忙治治!”
顧玲玲揮了揮手裏的水果刀,嘴裏威脅道,“看到你們老大的臉了嗎?誰再靠近一步,就是你們老大的下場。”
被顧玲玲這麽一提,為首男臉都綠了,手指揮著:“她一個孕婦能折騰啥出來?一群窩囊廢!”
這幫人平時也都如此不正正經,年輕氣盛,受不得挑唆。
其中一個,就單手把顧玲玲手裏的水果刀奪走去,然後嬉皮笑臉道,“你手裏頭還有啥,都拿出來秀一秀?”
幾個男人地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畢竟他們人多。
“大哥。”忽然,顧玲玲軟糯糯的嗓音,聽得那叫身處在顧玲玲家,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子們一個心尖熱乎。
這稱呼喊出來,顧玲玲顯然要惡心死了,不過為首男的臉上,明顯有了表情變化。
“怎麽?”
顧玲玲暗自鬆了鬆氣,隨手撿了件衣服,用手硬生生地扯了塊布下來,“剛剛是我不好。
大樹欠了你們錢,等他回來後,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
那個……這塊布,您也別嫌孬,拿去擦擦血,祛祛那些汙濁。”
為首男接過衣布,上麵還有少女的淡淡的體香,他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顧玲玲應該慶幸,她遇上的,和她一樣,降著智商。
“你老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而且契約上,還把你mai.給了我……”
而後,為首男伸出手,就要摟著顧玲玲。
說時遲,那時快,顧玲玲逮住機會,拚勁全身的力氣,就往為首男的襠.部狠狠地踢了一腳。
為首男想到,程樹的老婆還是個小辣椒。
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當場眼淚疼得都落出來。
他指揮著手裏的小弟們,“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綁也得把這個娘們,給我綁回去!”
夜晚很安謐。
燈光在風中搖曳,彰顯著緊張的氣氛。
“快住手!”
再怎麽跟閨女不和,趙淑梅心裏也是有顧玲玲的。
緩過勁兒的為首男,看著趙淑梅,在一旁吐了口惡心黃痰,“你又是哪根蔥?”
趙淑梅還企圖給這些莽夫講道理,“現在是文明社會,有什麽我們走程序,不要動手。”
她的話語剛落,來家裏要債的一眾兄弟全都笑了。
顧玲玲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趙淑梅身上,小跑到她爸爸的身邊,攙扶著他起來,並打算借著哄笑聲帶著他去醫院。
那群收債的之中有個人,掏了掏耳朵,順手將惡心的耳屎粘在趙淑梅的衣服上。
“程樹可是白紙黑字寫得可是很清楚,如果還不上,就把家拿去抵押,還有他老婆也已經給我們了。
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有說法的,你一個半老徐娘湊什麽熱鬧?”
在趙淑梅看來,這群不講道理的人,跟牛翠花都是同一個貨色。
她聽得很不耐煩,直接從屋子裏抄起一把馬紮丟了過去。
不偏不倚,那馬紮直接落在了為首男的額頭上,很快磕出了皮子。
他用拇指揩去那抹血跡,臉色沉了沉,未等趙淑梅反應過來,一個耳光扇過去,“臭癟三!我讓你敬酒不吃,專吃罰酒!”
為首男今晚吃了很多虧,定然不會就這麽算了,衝著底下的小弟們吆喝著:“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抄起家裏能有的東西,就開始給老子打回去啊!”
“你也不打聽打聽哥幾個是誰?”底下的小弟,也不過是狐假虎威,“敢在我大哥這裏撒野,當真是活得膩歪了!”
顧玲玲看著受傷的父親,又看著受傷的母親,隻能瞪著眼幹著急。
趙淑梅前段時間,那額頭上的傷剛好,現在又增添了新傷口,她的眼前的視線有些渾濁,心裏掛念著自己的閨女,“玲玲……報.Jing……”
剛剛的水果刀已經被為首男收去,顧玲玲眼球轉得飛快,迅速想著怎麽才能離開這裏。
還未等顧玲玲開口,其中一個男的道,“大哥,眼瞅著天要亮了,你趁著黑抓緊把顧玲玲帶回去好好教訓!”
方才,為首男在顧玲玲身上吃了幾次悶虧,總得要個說法,上前幾步,鉗住了顧玲玲的小臉,力度之大,幾乎就要把顧玲玲的下頜骨捏碎。
“長本事了,敢用水果刀刮傷老子!”
顧玲玲紅著脖子,想要咬為首男做反抗。
已經對顧玲玲有了防備之心的為首男,及時將顧玲玲丟開,這才給顧玲玲喘氣的機會。
顧玲玲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對付這幫子的人,千萬不能夠用強,隻能夠服軟。
“不如,你就讓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一起見見我的雄.威?”
顧玲玲家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這真是讓人絕望的夜晚。
顧玲玲家裏不光因為程樹破產,很有可能連同顧玲玲的孩子,也不複存在。
對!孩子!
為了孩子,她也要離開這裏!
顧玲玲想到這兒,隻能對不起躺在地上的爹媽,她閉上眼,狠下心就要跑。
為首男看到顧玲玲要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給抓了回來,並亮出他滿口黃牙,“跑是吧?”
為首男一個箭步,衝上來抓著顧玲玲的長發,“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教導你,你就不知道我是誰!”
他剛要打顧玲玲,胳膊卻被另一個糟老媽子給咬了。
為首男吃痛,這顧玲玲上下老小,全特麽都是屬狗的麽QAQ
程樹的媽常年做農活,力氣和牛翠花一樣大。
“顧玲玲是我兒媳婦!也隻能我一個人打和罵,你就算什麽東西!”
其中一個小弟倒是有些慫了,他聲線緊張,額頭上也密密麻麻地冒出汗:“大哥……要不,我們走吧?”
“走什麽走!!!”為首男畢竟是經過場麵的人,“瞅你那點出息,來的不過是個老太太,你……”
他的話都還沒有講完,程樹的媽就朝著那個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為首男瞬間失去了英氣,痛得抱著胳膊,在地上直打滾。
這群人之所以那麽橫,有的是犯了錯誤,背井離鄉,剛才在顧玲玲和趙淑梅那種好欺負的跟前,也不過是吹著牛。
程樹媽的出現是一種變故。
包括顧玲玲也沒有想到,她最討厭的人竟然幫助她。
還是在這個黑暗、一無所有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