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一無所有（2）
—（喵喵的話：明天限免，大家領完券就可以免費看啦，求各位讀者仙女們口吐芬芳時，輕點虐。）—
程樹的母親屬於那種隻可以我欺負別人，而別人不能夠被別人欺負的類型。
在她眼裏，顧玲玲是她們家的小媳婦兒，也隻能由她這個做婆母的欺負。
那為首男吃了虧，哪裏還關心這些！
當務之急就應該去醫院裏！再不然，他就要斷子絕孫了。
為首男被一幫兄弟扶起來，臨走前，嘴裏還不忘記說狠話。
顧玲玲的家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態，去麵對程樹的媽媽，她的婆母。
“……媽……”
“媽什麽媽！”程樹的母親又恢複了罵罵咧咧的態度，“你親媽還在地上躺著呢！”
顧玲玲忽而覺得，往日的話，聽著也沒那麽刺耳，甚至她還能從中聽出程樹的媽在為自己好。
她也顧不得太多，攙扶著趙淑梅和她老爹一起去了醫院。
陸清婉今日正在醫院裏值班。
顧玲玲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越是不想要碰上的人，越偏偏一直邂逅。
顧玲玲的爸爸傷得還比較嚴重，送去醫院時已經是重症，整個人有些不太好，負責的雖不是陸清婉，但也是陸清婉的同事。
醫院就那麽大的地方，加上顧玲玲之前與陸清婉交好的時候，經常來醫院走動，她是個孕婦，走哪裏哪裏都紮眼。
所以，為顧玲玲的父母看病的醫生輕而易舉地認出來了顧玲玲，還自以為熱心腸地替她喊了陸清婉。
上次撕破臉以後，陸清婉與顧玲玲也就沒什麽聯係了。
程樹被抓的事情，陸清婉也已經聽說，畢竟那人在抓之前，曾經來找過陸清婉。
“小陸。”那喊人的醫生拍了拍陸清婉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平日裏不太會說那些看似句安慰的話。不過，顧玲玲不是你的朋友嗎？朋友有困難，幫助她，也是可以的。”
“韓醫生。”陸清婉搖了搖頭，她並不想和現在的顧玲玲再多有接觸，“我們不是朋………”
“我們是朋友！”陸清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玲玲搶了過去。
顧玲玲現在家裏麵落敗，她那裏還有什麽資格在陸清婉的麵前趾高氣揚。
那名韓醫生表情怪怪的，眼珠子打量著陸清婉又打量著顧玲玲。
搞神馬烏龍嘛！
她還有事情要做，就沒再理這一堆塑料姐妹花。
趙淑梅隻是受了些許傷，沒多重，隻不過前些日子剛好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了。
顧玲玲的爸爸依然在做手術。
陸清婉對於顧家三房現在的情況，心裏竟也沒有一絲絲同情。
她也習慣了顧玲玲的改變。
陸清婉站起身，她不急不慢地走出這個房間，顧玲玲卻叫住了她。可，陸清婉並沒有猶豫，依然是要往前走的。
“清婉！”顧玲玲懷著孩子，卻直直地跪在了她的麵前，“是我錯了！我不該不小人心腸度君子之腹！”
“你原諒我好不好？”顧玲玲拉著陸清婉的手，卻被無情地甩開。
顧玲玲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她咬著唇，抱著陸清婉的褲腳不讓走。
“我真的不該因為嫉妒，就讓豬油蒙了心！”
“放開！”陸清婉不會因為顧玲玲的三兩句軟話，就感動的泣不成聲，還給個擁抱笑著原諒她，“顧玲玲。你我撕破臉的時候，你就該拿起你的骨氣，別想著還有回來的時候！”
顧玲玲沒想到陸清婉可以這樣絕情。
“……清婉……”顧玲玲哽咽著，就是不肯放手。
陸清婉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隻有她能夠幫助三房一家重新恢複生機。
什麽尊嚴啊，什麽骨氣啊，在顧玲玲的麵前統統不作數了。
隻要陸清婉能夠原諒她。
“我再說一次——”陸清婉的語氣冷下幾個溫度，“放手！”
顧玲玲拿出北極村村民吵架時撒潑的那套，她以為陸清婉就會覺得無奈，然後順著她的意思原諒自己。
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陸清婉左腳猛摔開顧玲玲，踩著顧玲玲的手背時，她連句廢話都不肯留給顧玲玲，就那樣絕情地離開。
顧玲玲紅腫的雙眼，她該怎麽辦，她們家已經破產了，父母又成了這樣，還有，還有程樹……
冷冷的風透過窗戶吹進顧玲玲的心裏，她太清楚這一無所有的滋味。
顧玲玲的事情，基本上對陸清婉沒什麽影響。
最近醫院不算太忙，她也有機會去研究所看看顧聿軒。
不得不說，她男人還是很優秀的！
最近市麵上出現的一些實用的好物，都是出自於顧聿軒的研究所。
魏大海穿著防護服，他看到陸清婉走過來，對她道：“老顧跟陸哥正在開會。”
“那你怎麽沒去？”
他們是合夥人，怎麽能缺一個？
魏大海笑了笑，“他們倆吵得比較凶，我躲還來不及，又怎麽還會主動去湊熱鬧！”
所謂開會，就是把雙方意見不合的地方進行磨合。
於魏大海來說，能夠一輩子泡在實驗室裏，也比去社會上四處碰壁的人才。
陸清婉聽到魏大海的說辭，也忍不住笑起來。
畢竟，她真的很難想象，顧聿軒在陸淮南麵前紅著脖子吵架的樣子。
“那我去看看，可不要砸了什麽東西。”
魏大海望著陸清婉纖細的背影，他其實也特別想說大可不必，畢竟老顧那個慫貨，讓他跟自己的大舅哥動手，有些不太現實。
不過，陸清婉去了也好，研究所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魏大海最近在聊天室認識一個女網友，今天還想著就裏麵那兩尊大神吵吵個沒完沒了，自己會不會耽誤到他與女網友奔現。
陸清婉推開門，果然氣氛很不同。
狗男人比結婚前有出息多了，竟然站起來，還拍了桌子，指著陸淮南做的案子，對他道：“水壓若是沒有到達正常值，會出現問題的！”
陸淮南卻道，“你隻是紙上談兵，卻不曾實踐。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顧聿軒開始在白板上用黑色的簽字筆羅列公式，他得出的數顯然與陸淮南不同。
陸淮南雖說上過夜校，也為自學拿過文憑，可與顧聿軒這種名牌大學出身的，終究暗淡了許多。
“說了這麽多，也不知道喝點水啊。”
顧聿軒聽到熟悉的小奶音，與陸淮南一樣，麵露驚喜。
“阿婉。你怎麽會……”
在方才的討論中，位居下風的陸淮南，也挺直了腰板，“什麽怎麽會？！你個鐵憨憨，也不知道看時間。”
“大哥。”陸清婉倒是幫著顧聿軒說話，“你也別總說阿聿，嫂嫂還懷著身子，你就一直在研究所，也不照顧著。”
顧聿軒倒是聽出了小姑娘的意思，感情上是他這個核心組員耽擱了大家正常下班的時間，他急忙宣布員工下班。
“婉婉。”陸淮南換上平日裏的便服，他道：“你也好久沒回家了。奶奶天天念叨你，要不今晚咱們一家子，聚一聚。”
“好。”陸清婉不假思索道。
上次見盧秀芝，還是牛翠花出事那次，現在是太平盛世，去吃飯也是極好的。
“那我去訂飯店。”顧聿軒道。
“訂什麽飯店？”陸淮南道，“我知道你們小兩口現在收入高，但是以後有了孩子，各方麵都要拮據。所以啊，從現在開始，咱們能不必要的花銷，都要省省。”
陸淮南自從做了父親，也明白了很多。
“我們買些菜，拿回去自己做吧？這樣還衛生。”陸清婉順著陸淮南的話對顧聿軒說：“你開車，我們去飯店接爸媽。”
“好。”顧聿軒點點頭。
陸淮南早就習慣了顧聿軒在陸清婉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雖說這對男人來說有點沒尊嚴，不過對陸家來說，他們倒是不指望女婿能有什麽太大的作為，隻需要顧聿軒對陸清婉好就行。
“大哥也跟我們一起吧！”
陸淮南本來不想吃狗糧的，但妹妹陸清婉挽著他的胳膊道，“大哥剛剛還說要節約呢。咱們這開一輛車，還為家裏省下車油。”
“你啊。”陸淮南用食指刮了一下陸清婉小巧的鼻翼，“都是結過婚的了，好像小時候一樣。”
“婉婉無論長到多少歲，都是大哥的妹妹。”
這話倒是沒毛病。
三人一起走出研究所，碰上魏大海。那魏大海不知何時買了身西服，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老、老顧。”
魏大海就好像做了錯事被抓包一樣，他唯恐顧聿軒點評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句子。
大概是在媳婦兒和大舅哥麵前，顧聿軒僅僅隻是點了點頭。
魏大海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並沒有被看穿。
顧聿軒開著車，跟著大舅哥共處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他倍感壓力。
“婉婉想要吃什麽？”
畢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也不知道過去的口味有沒有改變。
“是跟以前一樣，隻要是肉都可以嗎？”
顧聿軒動了動喉嚨，他其實挺想表達的，不過如果此時開口，可能以後家庭地位有所改變，到最後也隻是咳嗽了幾聲後，保持沉默。
“大哥。”陸清婉從副駕駛座轉過來，“嫂嫂有什麽忌口的沒？”
陸淮南倒是被妹妹的話突然問住。
溫蓮萍有沒有忌口，陸淮南竟然真不知道。
他記得過去在H省，他總是自己炒土豆絲，給溫蓮萍帶去縣城的醫院，那會兒溫蓮萍好像挺開心的。
半晌，陸淮南憋出一句，“你嫂嫂喜歡吃土豆。”
駕駛座的顧聿軒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倒是能看出陸淮南其實並不知情，可又要在自己的妹妹這裏維護自尊，所以不得不裝作很明白的樣子。
陸清婉畢竟也有好些年沒跟溫蓮萍接觸過，也不知道溫蓮萍喜歡什麽。
在她看來，溫蓮萍喜歡吃土豆，這個喜好，倒是真的挺特別的。
陸清婉畢竟是個醫生，她出於對孕婦有營養的食材考慮，決定路過菜市場時挑些雞肉。
打上次跟著陸清婉去菜市場買了螃蟹，顧聿軒在網上惡補了些如何挑選菜。
所以到了菜市場，他自告奮勇地提出單獨去買菜。
這倒是讓陸淮南在車裏對陸清婉說出自己的歎服。
現在妹妹的馭夫之術如此純熟，如今他這個做哥哥的，倒是也不用擔心顧聿軒會欺負婉婉。相反地，看著一表人材的妹婿，竟也有一天擼起袖子，竟和菜商們為一塊兩塊的價錢爭吵，他心裏倒是產生了幾分同情。
很快，顧聿軒拎著大包小包就回到了車內。
顧聿軒從塑料袋裏先取出一瓶酸奶，遞到陸清婉的手裏，“阿婉。等著急了嗎？”
所以陸淮南為什麽一開始拒絕陸清婉的提議，就是怕吃妹夫的狗糧。
陸清婉接過酸奶，從陸淮南的視線望去，妹妹也不過是順手吧？那個顧聿軒……有必要那麽明顯麽？臉紅得跟什麽似的。
這兩個人從戀愛到現在，也有好些年頭，偏偏搞得比剛談戀愛的小青年還要顯得齁.死.人。
在後座的陸淮南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顧聿軒才注意到大舅哥用那種幽怨的目光盯著自己。
他的手下意識地收好了剩下的酸奶瓶子，一言不發地走到後車廂，再回來時，手裏多了瓶礦泉水，並遞給陸淮南的手裏。
“大哥。等了那麽長時間，口渴了吧？”
陸淮南麵露苦色。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麽QAQ
“快開車吧！”陸淮南也隻能把這個話題趕緊繞過，“先去接咱爸媽。”
顧聿軒的車內空間，容納八個人不成問題。
陸國華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他也管廚房裏的飯了，直接跑出去迎接。
“婉婉！”正在外麵洗著菜的牛翠花也看到了女婿的車。
陸淮南酸酸道，“媽。你可真偏心，光看見了婉婉。”
難得兒子和女兒一起來飯店，陸國華激動地搓著手，“你們去樓上雅間坐一會兒，想吃什麽？爸去給你們燒幾個好菜。”
“爸。”陸清婉笑道，“您不用忙乎。咱們今晚去奶奶家吃。”
陸國華老早就想著一家人團聚了，難得閨女有時間，兒子也有時間，他因為太開心，眼淚差點留出來，“好，好！爸這就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