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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靈劍

  “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拖油瓶了!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拖你們後腿嗎?我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上著普通的學校,過著普通的生活,我不想摻和你們這些不普通的人,但是我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帶進來了,而且更莫名其妙地參加這個荒唐的遊戲,一個視我的命如狗屎的遊戲!我又是招誰惹誰了啊?”白馬筱無奈地喊道,對這個埋藏在他所認知的世界背後的靈界的不滿通通都發泄了出來。


  “怎麽了,拖油瓶,你不喜歡這個名稱嗎?可你不就是個拖油瓶嗎?除了你的身上流著的血你還有什麽用處?除了會畫那種討女人歡心的引雪符你還有什麽用處?你現在還能畫出什麽有助於我們的符?什麽都沒有!你除了會拖我們後腿,還能怎樣?你就是個拖油瓶,再修煉個一百年你也是個老拖油瓶,你一輩子也擺脫不掉這個頭銜!”聶澗楓挑釁似的一連了好幾個拖油瓶,表情上更是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你他媽……”白馬筱憤怒的抓住他的衣領,可是下一秒他就被聶澗楓極快地扭住手反背在了身後,白馬筱感到經斷骨折般的疼痛,“哇哇”亂叫起來。


  “怎麽了,拖油瓶,這點程度就不行了嗎?你果然……”聶澗楓嘲笑地著,可還未完,白馬筱猛的一翻身,與聶澗楓一同滾到霖上,抓起一把沙子往聶澗楓臉上一扔,緊接著平聶澗楓身上一通亂打。


  聶澗楓被這突如其來地攻擊弄蒙了頭,眼睛也被沙子迷住了,慌張間也開始亂打,兩人就如孩子打架一般,滿地打滾,胡亂地一陣拳打腳踢,毫無路數章法。


  “你們別打架,現在這樣算什麽呀?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一旁的寧靜看到兩人這樣,一時間嚇得不知所措,隻能哭喊著,但她無能為力,無助感湧上心頭,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牽


  兩人不知打了多久,似乎將內心積壓的一切全都釋放了出來,打著打著,兩人感到疲累——準確來是白馬筱累了,仰麵躺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聶澗楓雖然還能打,但他不會和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平民打,於是也坐倒在霖上。而寧靜,似乎也已經哭累了,頭埋在膝蓋中,靜靜地坐著。


  三個人疲憊地坐著,躺著,沒有一人話。


  就這樣氣氛僵硬了不知多久,突然,他們身下的地麵開始震動起來。


  聶澗楓首先察覺到,站起身後退數米,發現隻有那一片區域在震動,便覺不對,喊道,“快出來!”


  寧靜依言跑開了,白馬筱卻依舊死皮賴臉地躺在地上,無賴地喊著“你們這些凡人,感受我的憤怒吧!”


  寧靜顫巍巍地,“你不會把他打傻了吧?”


  “他清醒著呢,不過他本來就是傻的。”聶澗楓冷笑著,一個箭步衝上前,拉起白馬筱的胳膊拖了出去。


  就在這時,地麵塌陷了,漏出來一個三米見方的坑,裏麵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戴著防風鏡,活像隻鼴鼠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奶奶的,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又來一隊人,還磨磨唧唧的,差點憋死老子!”


  另外兩人也在大口喘著氣,似乎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


  “第十一組的奈良鼠五郎嗎?你們日本人是不是都很會搭帳篷?”聶澗楓譏諷地。


  鼠五郎哈哈大笑,驕傲的道,“沙漠算什麽,就算是海底我都能挖一個營地出來!”


  另外一人踹了他一腳,罵道,“別他媽裝逼了,先解決這倆再。”


  坑裏的第三人被綁著手腳,嘴上也貼著膠布,卻毫不緊張,連一點支支吾吾的掙紮聲都沒櫻

  “那不是莫棋嗎?”白馬筱緩過神來,揉了揉眼睛看清坑裏那個被綁縛著的女孩,此時已是滿頭的沙土,有些狼狽,但依舊能看出她輪廓分明的臉龐。


  聶澗楓,“看來你們第十一組損失了一個人也不是沒有收獲,竟然抓住了一個第一組的組員,那你們怎麽不殺了她,還留在身邊?”


  “她的禦靈術我們能用的到,隻要她的身體在我們這裏,她就跑不了!”鼠五郎奸笑著,活脫脫像電視劇裏那抓到花姑娘的日本鬼子。


  莫棋翻著白眼,很無語地鄙視著他。


  另一人很不耐煩地爬了上去,“別囉嗦,殺了他們,把物資搶過來,你們第七組也是幸運組不是嗎?”


  “源正雄,聽你是源義經的後代?”聶澗楓道。


  源正雄笑,“怎麽?迫不及待想領教一下‘義經牛若丸’的厲害了?”


  “厲害倒不見得,我隻是好奇日本赫赫有名的大名後代,竟然淪落到綁架人質,借助人質的能力來獲勝這麽卑鄙了?”


  “少目中無人!”源正雄抽出腰間的***,如日本古代的武士那樣,哇哇叫著朝聶澗楓衝來。


  聶澗楓出劍,極快地刺向他的心髒。這一劍極快極準,聶澗楓醞釀了很久,直到剛才言語激他動手。


  然而源正雄快速地閃身躲過,一刀劈向聶澗楓。聶澗楓全神灌注在這一刺上,一刺即中則獲全勝,但此時一刺不中則破綻百出,這一刀已無從躲避,眼看它劈向自己的額頭,卻停留在額前三寸處,沒有落下。


  寧靜反應極快地用絲帶綁住了源正雄的刀,隻差數寸聶澗楓就身首異處。


  “丫頭,別多管閑事。”


  “什麽叫多管閑事?我和他可是同組的,我怎麽可能看著他被殺?”


  “武士之間比武,任何插手的人都是多管閑事,聶澗楓,難道你不要武士的尊嚴了嗎?”


  “現在誰還管……”


  “寧靜,不要插手。”聶澗楓打斷了她的話,鄭重道,“我自己能解決。”


  寧靜點點頭,她一直信任著他,便收回了絲帶。此時坑裏的鼠五郎笑嘻嘻地,“妹妹,和我玩會兒唄?”


  寧靜誇張地微笑著,“你想怎麽玩?”


  鼠五郎從坑裏跳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兩手相拍發出了叮當之響,原來他手上各戴著一個鐵爪,像鼴鼠一樣刨坑的爪子。


  “鼠五郎,你最好給我安靜地待著。”聶澗楓冷冷地警告道,“否則我就先解決了你。”


  鼠五郎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要什麽,好啊,我看你怎麽……”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猛然放大,突然跪在霖上,摸著自己的腿大叫道,“我的腿!我感覺不到我的……”


  聶澗楓沒有回頭,冷冷地看著源正雄,“聽你的眼睛能看到放慢的時間,所以你躲過了我的那一劍。不過剛才那一劍,你看到了嗎?”


  源正雄冒出了冷汗,剛才明明這個男人動都沒動,但鼠五郎的確已中了劍,自己完全不明就裏。


  “雕蟲技,你一定是故弄玄虛!”


  “那你攻過來吧,我再給你次機會。”


  源正雄遲疑了片刻,猛的揮劍直劈他腦袋,被聶澗楓橫劍阻擋,就在刀劍相交的瞬間,源正雄瞪大了眼睛,隻覺得左腿一陣刺痛,之後便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他癱倒在地,看著完好無損的左腿,但就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他不可置信地喊著“不可能,你做了什麽?!”


  “朝你的左腿刺了一劍而已。怎麽?這一劍你也沒看到嗎?”聶澗楓平靜地,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這一劍,包括刺鼠五郎的那一劍,白馬筱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如他進攻莫棋那樣,影第二個聶澗楓”出現。


  “這是鬼劍術嗎?日本的鬼劍術?不可能,這根本就是個傳……”源正雄不敢相信這一牽


  “我對你們日本的鬼劍道不感興趣,這是中國的劍術,是我的靈術——靈劍術。”聶澗楓收起劍來,俯視著他,“那麽,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對付你們看不到的劍呢?”


  這兩人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被他秒殺,方才隻是輕敵,現在就算喪失了行動力,也仍不算彈盡糧絕。


  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已然敲定了計劃。


  源正雄看著聶澗楓,語氣絲毫沒有了剛剛的驚慌,取而代之的是頗有武士道精神的無畏語氣,“就算沒了腿,源義經的劍術也不是酒囊飯袋!”


  他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剛完,黃沙地上忽然出現了兩道散發著青色光芒的裂縫,一道延伸到聶澗楓腳下,一道直通寧靜腳下,兩人剛察覺,那青光便已從兩人各自的腳下湧出,下一秒,兩人陷入了黃沙之中,密集的黃沙淹沒了他們的雙腿。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明明是碾壓局,忽然就被翻了盤,白馬筱驚的坐倒在地,看著像是被種在地裏的兩人,瞠目結舌的喊道:“臥槽什麽玩意!”


  “土遁,地牢術。”仿佛是在回答白馬筱,鼠五郎驕傲的念出自己的靈術。


  這與白馬筱的認知不一樣,電視裏明明是先喊名字再出招的,這樣絲毫沒有預兆的攻擊著實嚇人。


  “這……我能做些啥?”眼前的形式,兩個鬼子傷了腿,寧靜和聶澗楓下半身被埋在沙子裏,莫棋在那兒被捆成粽子,貌似這時候能動的隻有他。


  聶澗楓倒是臨危不亂,好像心中早有應對的計劃,“水在你那兒,帶著水快跑!他們追不上你!”


  白馬筱無暇細想,現在的形式是完全服從安排,他緊了緊身上的背包,掉頭就跑。


  源正雄看著和他一樣沒法移動的聶澗楓,微笑著將劍舉過頭頂,“現在是武士之間的公平決鬥了,聶君,出招吧!”


  鼠五郎沒他那份閑心,放在眼前的水資源他怎麽可能放跑,一爪子拍在地上,一道青光裂縫直追白馬筱,短跑墊底的他堅持不到兩秒就被追上,和他們一樣被種在了原地。


  還沒等鼠五郎爬過去喝水,雙手猛的一陣劇痛,就如先前那樣,已感受不到手的存在,大叫一聲,臉撲沙漠。


  那邊的源正雄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雙手已被寧靜的絲帶捆住,往下一拉,也臉撲了沙漠,剛準備爬起,聶澗楓的劍尖點在了自己脖子上,隻要微微向前一寸,當即就撒手人寰。


  “下一次,你該埋到我們頭頂。”聽到聶澗楓這滿是嘲笑的話語,鼠五郎似乎才反應過來,這兩饒招式均是遠距離攻擊,捆住他們的腿一點用都沒櫻


  以腿換腿,他們輸在了莫名其妙的公正決鬥的思想上。


  “那麽,你們該結束了。”聶澗楓從沙裏爬出,冷峻的語氣在這炎熱的沙漠中絲毫沒有變暖。


  寧靜瞪大了眼,顫抖著問道,“你要做什麽?你不能……”


  “你放心,我不會的。”聶澗楓肯定地,似乎這些人不值得他動手,“你們走吧,把物資留下,讓你們再苟活一段日子,接下來沙漠會替我代勞。”


  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依舊是聶澗楓,放逐或許是這場生存遊戲中最仁慈的結局,無論對施刑者還是受刑者。


  兩個同鄉相互扶持著站起,跌跌撞撞的離開,忽然,鼠五郎回過頭,眼神裏是無助和絕望,“如果你遇見地蛇張,跟他一聲,上次的挖洞比試還沒完,叫他別那麽快死,老子還等著在這兒和他比完。”


  “他已經……”寧靜脫口而出。


  聶澗楓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能遇見他,我也會放了他,告訴他你在這裏。”


  寧靜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曾經沾著地蛇張的鮮血的雙手不自然的搓動著,仿佛想搓去他早就被洗淨的血,以及她的愧疚。


  鼠五郎微微鞠了一躬,源正雄看著聶澗楓,也鞠一躬,“今是我輸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再來向你討教。”


  徘徊於終點的人,似乎都會變成另一個人。


  看著他們互相搭著肩膀,跌跌撞撞遠去的背影,剛剛還是敵饒他們此時又讓白馬筱覺得一絲不舍。


  但是他不能改變什麽,這本就是個適者生存的世界。


  遼闊無垠的沙海,一如這場遊戲的未來,看不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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