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羽

  眼前這個和魂侶一模一樣的女孩,讓白馬筱一時間難以接受,他想了很多種和她邂迥場景,這一種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難道她就是魂侶所的,白馬非不願忘記的人?那不得幾百歲了?!


  正癡呆著,那夥計不知什麽時候湊了過來,看著她,竟然也像是第一次見她一樣,驚得目瞪口呆。


  不過白馬筱驚訝的是她和魂侶長得一模一樣,而夥計則是驚訝於這個常年戴著墨鏡,一年見不到幾次麵的老板,竟然有著一張如此完美的臉,完美到他和白馬筱一起癡呆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孩略帶慍怒的道:“你到底是不是木村老板介紹來的?”


  “是是是!”白馬筱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上來。”完,女孩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白馬筱愣了半,被那夥計推了一把,“發什麽楞呢,快上去啊,我在這裏這麽久了都沒上去過幾次。”


  他這話的就像是白馬筱被女王欽點了一樣,是一種極大的榮譽。


  白馬筱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木訥的爬上麵前的櫃台,翻了過去,踩上樓梯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夥計搖了搖頭,心老板怎麽會見這麽個傻子。


  樓上和樓下一樣大,但空曠了很多,不過擺設倒是和樓下差不多,家具很簡潔,一個放滿書的書櫥,一套辦公桌椅,一張床,一個沙發,一張茶幾,都是歐式風格的,這一套下來給人一種解放前上流社會的感覺,風格古舊但不失典雅,這和女孩的外表年齡極不相稱,他覺得住在這裏的人應該是個年過花甲的白發老太太。


  “坐下。”女孩坐在了那個很大的歐式書桌後麵,示意他坐在沙發上。


  白馬筱呆呆的坐上去,側過身看著她,這樣子就像會見什麽大領導一樣。


  “你木村老板叫你來的,有什麽事?”


  白馬筱又愣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把對木村老板的一套又轉述給這個老板。


  女孩皺著眉聽完,甩出一句:“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套路。白馬筱又一次感受到了雷擊,那個木村老頭叫他過來找她,但是沒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啊,這老頭到底在想什麽?

  “那個……木村老板你可以幫助我。”


  “我為什麽要幫你?”


  “這是他的……”


  “他的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好一個靈魂拷問三連擊,這下白馬筱徹底懵逼了。


  現在他隻想打個車回靈山,揪住那個老頭痛打一頓,盡管打不過他。


  “那……打擾了。”他起身就要走。


  “等等。”女孩叫住了他,他愣愣的轉過身,女孩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他還什麽沒有?”


  白馬筱盡力回想著那老頭的每一句話,或許其中有一句是關鍵,比如是個暗語什麽的,能讓這個女孩一聽就會像打了雞血一樣無條件幫助他。


  “他,你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就這樣?”


  明顯不是這一句。


  白馬筱急的冒起了虛汗,他不知道到底什麽才能讓她回心轉意,這是這老頭關於她的事也就隻了幾句,根本沒什麽特別的。


  “現在你很需要她的幫助,或者,她也需要你的幫助。”難道是這一句?

  “我需要你的幫助……木村,你真的這麽想嗎?”她喃喃的,陷入了沉思。


  看來是這句了。白馬筱長舒一口氣,看起來果然是互幫互助的生意才有談下去的可能啊,這兩人不愧是老板。


  過了很久,女孩仿佛考慮好了似的,抬起頭,“你過來,坐床上。”


  “啊?!”白馬筱第三次懵逼。


  “你坐近一點。”


  那張床在書桌旁邊,坐在那裏的確方便悄悄話,不過她為什麽不在書桌對麵放把椅子呢?


  白馬筱乖乖照做了,生怕她反悔。


  女孩靠近了些,問道:“你你要去找莫鈞是嗎?”白馬筱點點頭,女孩繼續道:“他現在就在浮海。”


  白馬筱深吸一口氣,現在浮海和鳳凰大學對他來無異於是虎口。


  “想要見他可不容易。不過我們可以從他女兒身上著手。”


  “莫棋?”


  “你認識她?”女孩似乎有些驚訝。


  “當然,如果沒出這檔子事,這一年她還會和我住在一起呢。”


  女孩直起了身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馬筱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一直和她著靈界混入神秘組織的事,好像一直沒有自我介紹過。“我……我叫白馬筱,是鳳凰大學今年的新生。”


  “你?今年GSG的獲勝者?”女孩狐疑的看著他,顯然很是驚訝。


  怎麽我在校外也這麽出名?雖然很值得驕傲,但是目前對他來越出名越倒黴。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木村會叫你來找我了,原來你是鳳凰大學的名人。”女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或許,我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這是白馬筱第四次懵逼。


  “那麽,我們的冠軍先生,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


  他能有什麽打算,現在的他就像是在完成遊戲裏的任務一樣,已經跟隨指引找到了女孩這裏,接下來該由女孩發布下一個任務才對,這一下倒是把他問住了。


  “我覺得……下一步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姓和你差一個字,我姓白鳥,單名翎。”


  白鳥翎。白馬筱喃喃的念了一遍,心白鳥的羽毛,真是好名字,不像他,白馬啃竹子。


  “你要從莫棋身上入手,是要去鳳凰大學找她嗎?”白馬筱哪敢亂提意見,隻能順著她先前被打斷的話繼續。


  白鳥翎點點頭,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旁邊一個墨水瓶裏插著一根白色的鵝毛筆,她拿起筆在筆記上記著什麽,時不時還蘸一下墨水。


  在這個數字打印時代,還用筆記錄已經算跟不上潮流了,何況她還用這麽古老的筆,“要不我給你買個簽字筆吧?你這樣蘸著墨水寫不難受嗎?”


  白鳥翎停了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抬的丟給他一個淩厲的眼神,把他嚇得閉了嘴,又繼續寫著什麽。


  白馬筱好奇的湊過去看,發現她再寫日記一樣的東西,剛看到第一行的日期就被她罵了回去,“偷看別饒日記是要被挖眼睛的。”


  他嚇得後退幾步,心想這白鳥翎真是個彪悍的女人,這一點和魂侶絲毫不像,她真的是白馬非心裏的那個人?


  “你現在寫日記做什麽?不都是晚上睡覺前寫嗎?”


  白鳥翎微微一笑,“寫完我們就出發了,這本日記將會留在這,如果我回不來的話,將是我最後的記錄。”


  “你這算遺書?我剛找到你這麽個靠山,別一上來就這麽喪氣的話啊。”白馬筱心那個木村老板給他介紹的這人靠不靠譜啊,怎麽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他靜靜的等她寫完,放回了抽屜裏,站起身,打開一旁的衣櫥,露出一件鮮紅色的外套和一條酒紅色的長褲。


  這一套衣服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正想問這是一套什麽衣服,白鳥翎已經脫下了皮夾克和皮褲。她脫得太快,白馬筱愣了一下,看到了她的白色背心和白色的三角內褲,以及那背心下隱隱約約顯現出的淡綠色文胸。


  他一下子紅了臉,趕緊轉過身去,這還是他長那麽大第一次看一個女生在他麵前穿的這麽少。


  “現在你的身份證肯定沒法用了,我們隻能自駕去浮海。”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還有她穿衣服的動靜,白馬筱一動不敢動,回應道:“你會開車嗎?我可不會。”


  “我在南京的祿口機場有一架專機。我們先開車去南京。”話間他又聽到了她打開什麽櫥櫃的聲音。


  “去機場不用檢查身份證嗎?就算你包了一架飛機還是得要身份證的吧?”


  剛完,白鳥翎走過他,直奔樓梯,“不用,那是我的飛機。”


  她已穿上那件紅色的衣服,背後一隻金色的鳳凰標誌展翅而立,臂章上也有個金色鳳荒圖案。


  這不是校服嗎?!一之內白馬筱已經見識到三款不同的校服了,一套藍白的,一套全黑,一套金紅,這同款不同色的各種校服到底代表著什麽,難道也是幾年一換的嗎?

  但是隻換顏色,也太偷懶了。


  白馬筱來到樓下,正看見白鳥翎跟那個夥計交代“後事”。


  “這家店歸你了。這是房產證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證書,全部交給你。”


  那夥計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她身後的白馬筱,驚訝的:“老板你要嫁人了?!”


  白鳥翎沒搭理他,繼續道:“我可能不會回來,這段時間店裏的營業額都歸你,還有店裏的擺設也都是你的,如果你想換個買賣也校總之全交給你了。”


  那夥計還想再問,白鳥翎已經出了門,隻留下他驚慌失措的看著白馬筱。


  白馬筱也不知道她什麽意思,趕緊也跟著出門。


  他跟著白鳥翎去了車庫,坐進了一輛酒紅色的吉普車裏,這樣的車和她纖細的身材完全不搭。


  一腳油門,他們開出了鎮,向著南京的方向而去,對於剛剛全部交出的家產,她絲毫沒有在乎,就好像她不是老板,隻是那裏的員工,辭了職就瀟灑離去,沒有一絲的留戀。


  就好像,她一直在等一個人帶她離開那裏,而今,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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