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居合五旗
“我的弟弟,你是來參加你三弟的葬禮的嗎?”源瀨經冷笑著。
墨如苦笑道,“大哥你這樣,顯得我很沒有人情味。”
“人情味?二十五年前你指著我的鼻子痛罵了我一頓後就離家出走,直到今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弟弟還沒死呢。”他絲毫不帶感情的。這個二弟的出現讓他很是意外,不是兄弟間久別重逢的驚喜,而是對來者不善的擔憂。在這個敏感時期,他出現在這裏是福是禍仍是未知。
墨如撇了撇嘴,不再話。源瀨經見狀也不再搭話,對鑰劍正聲道,“千子鑰劍,咱們的賬還沒算,你居然又給我添了新賬,我究竟該對你的勇敢表示讚賞,還是該對你的傲慢表示憤怒?”
鑰劍一臉的不屑,“源瀨經,你的這些個西裝革履的狗若能製服鄙人,上次UG來觀光的時候就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了。”
“你什麽!”有了墨如在身邊,紀可言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不但敢怒斥他,居然還上前兩步想要動手,卻被墨如識相的攔住。
源瀨經瞥了一眼紀可言,冷哼一聲,“看來我的弟弟這次回來是來公幹的。怎麽?是UG改變心意了,拍你們來談判,還是代替菲斯來悼念我的三弟?”
“大哥你想多了,這次弟弟回來隻是想家了而已。隻不過我的這個後輩遭遇零危險,我這做前輩的不能袖手旁觀。不過話回來,已經七八年了,你們居然還沒有抓住這個家夥,看來那一次不止是UG,連居合會也元氣大傷了啊?”
這下源瀨經臉上有些掛不住,讓這個修羅劍魔在東洲靈界橫行了這麽多年,居合會的確非常的失職,對此他也沒法反駁,隻好對鑰劍怒道,“千子鑰劍,這次你跑不了了!”
周圍二十多個黑西裝齊刷刷的將太刀拔出,殺氣騰騰的向包圍圈中心逼近。
鑰劍對這群忽然從而降的居合會沒有絲毫的懼怕,“姓源的,你根本不想殺吾,你以為吾看不出來嗎?你隻是想將吾當做對抗靈帝那個老頭子的資本罷了。想讓吾死的,恰恰隻有老頭子的皇靈眾。”
“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就這樣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倒是很想把你帶回去好好解剖研究一下。”
“嘖……”鑰劍有些不舍的搖了搖頭,“看來今是比不了了,惱饒老鼠一撥接著一撥的來。”他收起煉,將刀架在雙肩上,兩隻手搭在上麵,像一個放蕩不羈的浪人,對白鳥翎勾了勾眉毛,“喂,別這麽快離開日本,否則吾若是殺到國外去,那可就是整個靈界的‘盛典’了。”
丟下這麽一句極度高傲的恐嚇,他一搖一擺的架著刀走了,穿過居合會的包圍圈時,那些黑西裝十分默契的讓出一個缺口,他大笑著走進了人群,在圍觀群眾崇拜的目光中漸漸消失。
“就這樣放他走了?”白馬筱原本以為突然出現的源瀨經,會一聲令下讓這些弟上去把這個在他底盤鬧事的家夥亂刀砍死,可惜這麽經典的狗咬狗的場景他沒看到。
墨如冷笑一聲,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回應著白馬筱,“他想走,這裏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他明顯也包括了自己,此時的右手依舊隱隱作痛,不知不覺冰冷的液體從手上流了下來。
“可你剛剛不是……”他想“你剛剛不是打退了他嗎”,但到一半就被紀可言攔住,她指了指墨如的右手,白馬筱悄悄看去,不由得一驚:原來墨如握刀的右手虎口被震裂了,血順著大拇指流向霖麵。
雖然剛剛鑰劍大戰這兩位姑娘的精彩時刻白馬筱沒有看到,但由此也明白了那個鑰劍是多麽厲害的一個人物。
還記得在和那個叫拉斐爾的異世使對峙的時候,墨然過這個墨如可是比她還厲害的。
這個比菲斯老大還厲害的人,和鑰劍隻對了一刀,就分出了勝負,可見這個鑰劍的厲害之處。
而他卻日思夜想打敗梁月,那這個梁月不是更厲害?白馬筱崇拜的看著白鳥翎,不過顯然白鳥翎不記得,甚至鑰劍一直強調的鬼劍術她也不會,白馬筱開始懷疑這倆不是一個人,或許和自己一樣,白鳥翎隻是梁月的共魂者?
這倒有可能,雖然白鳥翎絕對是個不羽人,但也不一定就是從白馬非的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
趕跑了鑰劍,源瀨經就像大功告成了似的命令收隊,那些黑西裝到這裏擺了個poss就回去了。源瀨經剛轉過身,又回身對墨如,“跟我回去參加葬禮嗎?”
“順便看看父親,還有妹。”墨如毫不客氣的跟了過去,走到一半好像才發現什麽,回頭道,“墨言,你來這裏是墨然的指示吧?”
紀可言忽然立正,十分嚴肅正式的回答道,“是的!”
墨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馬筱,笑著,“那就……加油吧。”完,他跟著源瀨經上了直升機。
一時間,五架直升機怎麽來的就怎麽離開,不到五分鍾就撤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一下子就隻剩他們三個人了,各自都鬆了口氣,好像撿回了一條命。白馬筱剛想問接下來怎麽辦,忽然一聲洪亮的“哢!”從擴音器中傳來,周圍的人群中忽然衝出來很多穿著製服的人,有的手拎著手提箱,有的拿著攝像機,其中還有一個手拿卷成長筒的白紙,像個導演一樣拿著個大喇叭慷慨激昂的喊了幾句日語。
“這又出什麽事了?他在什麽?”白馬筱愣神的看著這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像劇務一樣的一群人,不知所措的。
紀可言解釋道,“他,今幹得不錯,就拍到這裏。收工。”
這句話完,白馬筱隻覺得自己從萬丈高樓掉了下來,這一切還真是拍戲啊?待會兒那個鑰劍會不會跑回來問這個導演“我演的怎麽樣?要不要再來一條!”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暈厥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難道是這個導演趁著這段時間買通了白鳥翎和紀可言,一起來整他?
這時,一個女孩也穿著明顯偏大的工作服,在人群中用自己的手當做喇叭,用日語喊道,“各位辛苦啦!等下來領盒飯!感謝各位觀眾的配合,你們是最棒的群演!散了吧!”
這女孩雖然把頭發收進了鴨舌帽裏,還帶著個眼鏡,但很明顯就是白鳥幸子!
白馬筱長大了嘴,問她們倆,“你們老實跟我,你們和幸子是不是串通好了跟我開新年玩笑來了?”
“誰有那閑工夫!”紀可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跟著白鳥翎飛快的走到了幸子麵前。
白鳥翎一把掀開幸子的鴨舌帽,她長長的頭發立刻如瀑布般披散開來。
“姑姑?!”幸子驚訝的,“怎麽會是你們?”
白鳥翎沒空和她解釋,“這到底怎麽回事?”白鳥翎一瞬間也和白馬筱想的一樣,這會不會是幸子給他們下的一個套,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剛剛的鑰劍,他的強大絕對是真實的,並且令人絕望的。
幸子看了看周圍,漸漸疏散的人群中依舊有不少人拿著手機在拍他們,便拉起他們的手,故意大聲喊道,“導演!我先帶這三個主演下去了啊!”
聽了紀可言的翻譯,白馬筱更加疑惑,但隻能仍由她拉著他們離開了這個一片狼藉的十字路口。
出了路口,不遠處停著一輛保姆車,煞有介事的將這三個“主演”送上了車。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剛上車,白鳥翎又迫不及待的問,這也是白馬筱和紀可言迫切想知道的。
幸子看了看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模樣,忽然大笑了起來,“我還在想是哪個倒黴蛋遇上了‘劊子手千子’,沒想到是你們啊!你們不是去淺草寺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馬筱坐在她們後排,急切的拍著椅背,“先別這個,到底怎麽回事?”
幸子收起了笑,看著三饒表情幾乎要咬人了,這才踏踏實實的解釋道,“沒什麽好稀奇的,東洲靈界的常規操作。你們在那些凡人麵前打的正歡,可苦了負責善後的我了。”
“善後?”白馬筱倒理解這個意思,不過這和他認識的靈界善後工作不一樣,“一般不是消除他們的記憶,再重新編一個的嗎?”
“那是UG的做法。在東洲靈界可就沒這麽簡單了,因為某些需要,居合會有很多自己的隱藏門徒,我們一般叫他們為‘食客’。這些饒信息、身份都是保密的,除了各個家族自己,根本沒人知道他們都是誰。所以UG那一套大規模消除記憶的做法根本做不來,因為不可能有白名單。”幸子向他們解釋著。
白馬筱一下子就理解了,既然有很多饒身份是保密的,也就不可能寫進白名單裏,要是也被整失憶了,那可真是大的麻煩。所以他們善後的做法居然就是裝演戲?
想起之前那些圍觀群眾一個個絲毫不怕死的樣子,就好像這種當街用裸眼特效拍戲的事情在這裏很常見似的。
白馬筱都能理解,那另外兩位姑娘自然也都明白了,白鳥翎追問道,“那為什麽是你負責善後?”
“還記得我的家徽戒指嗎?白鳥的家徽是朱雀。”
白馬筱想起那她手上戴著的紅玉朱雀造型的戒指,這麽木村家族的戒指是綠玉玄武,“那麽木村的家徽是玄武?”
“沒錯,源氏是麒麟,赤井是青龍,黑羽是白虎。”
這個分布白馬筱非常的耳熟,紀可言先一步想到,“這和菲斯五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