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雲靜寧歸時
繼木凡和白馬筱,南宮羽和千芊之後,他們驚奇的發現了第三對撞臉怪——雲歸和寧靜。
先前在屍山之下見到的雲歸滿臉血汙,那時白馬筱便覺得她很是眼熟,沒想到果然是寧靜。
聶澗楓也是萬萬沒想到,時隔兩個月後,還能再看見妻子的臉——不過卻是以這種形式。
然而就和前兩對撞臉怪一樣,這一對也保留了同樣的特點,那就是雖然長相極其相似,但氣質卻是差地別。
雲歸的眼中並沒有寧靜的開朗和樂觀,有的隻是悲愁與狠戾,這也難怪,畢竟出生和經曆都大不相同,性格自然也是十分迥異。
雲歸望著他們,冷漠的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卻一言不發,連句謝謝都沒有。
就好像她不但不感激他們救了她,反而還在責怪他們將自己帶到了這裏,於是將她帶回來的白馬筱臉上掛不住了,開玩笑似的,“我們救了你,你至少可以句謝謝吧?”
雲歸盯著他,冷哼一聲,“若不是你,我才不會被發現,更不會挨這一槍!”
白馬筱一時語塞,仿佛才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好像的確是他一直不要臉的糾纏,才會鬧出動靜,讓外麵的人聽到。
眾人見他沒有反駁,反而麵露愧疚,便知雲歸所言非虛,紛紛投去“你活該”的眼神。
尤其是聶澗楓,白馬筱甚至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埋怨,顯然他已經將雲歸當做了寧靜,而白馬筱就是那個傷害他妻子的人。
白馬筱有苦不清,隻好道,“好好好,我對不起你。但我也算救了你,咱們扯平了吧?”
“你傷了我,再救了我,這叫扯平?”雲歸沒好氣的完,便掙紮著站起,胳膊猛地一甩,將毫無防備的唐珊雨甩到了一邊。
白馬筱趕忙扶住了差點摔倒的唐珊雨,“你這是幹什麽?有氣朝我發,別拿孩子出氣,她可沒招惹過你!”
唐珊雨心中一暖,但嘴上卻道,“要不是你,雲姐姐能這樣對我嗎?都是你這個木頭師弟不好!”
白馬筱鄙夷的看了唐珊雨一眼,將她蠻橫的推至身後。唐珊雨哪肯罷休,正要上去踢他的腿,卻被劍音一把攔住。
白馬筱沒再理會她,轉而讓開一個身位,對雲歸道,“直接傷你的人不是我,我也隻能做到這樣了,你走吧。”
雲歸捂著肩上的傷口,臉色煞白,走過他身邊時,對他冷冷的,“木凡,咱倆的事,可沒完呢。”
完,還特意撞了他一下。
看著她的背影,白馬筱苦笑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看在老聶和靜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她步履蹣跚的走過朱吉樺時,卻瞪了他一眼。
奇怪的是朱吉樺也微笑著與她對視著,似乎兩人早就認識。
“咱們的約定,可還作數?”
朱吉樺輕搖折扇,笑道,“當然,我隨時恭候。”
“好!”雲歸幹淨利落的完,出了房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見朱吉樺似乎認識她,白馬筱好奇的問道,“木華老弟,你和雲歸認識嗎?”
“原來她叫雲歸……”朱吉樺並沒有搭理他,反而喃喃的念叨著,似乎是才知道她的名字。
南素玄意味深長的一笑,“這位多情的皇帝陛下,情債不少,認識美貌女子並不算稀奇,若有朝一日他認識個醜女,那才應該驚疑呢。”
麵對他的皇後對他冷嘲熱諷,他賭氣似的冷哼一聲,特意背過身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南素玄也沒有在意,這對夫妻倆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鬥氣,看的旁人好不尷尬。
尤其是南宮羽,她刻意清了清嗓子,問道,“凡兒,還有三便是海選,你們還需好好休息,那個號牌也需保管好。”
起號牌,南素玄道,“號牌你們可要保管好,今年的賽製不比往屆,隻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發生了不少起因爭搶號牌而引發的流血事件,所以這三你們要格外心——預選,並沒有結束。”
白馬筱對此很是驚愕,他沒想到離開擂台後,爭搶晉級資格的預選賽並沒有因此結束!
聶澗楓點頭道,“多謝三師伯提醒。三師伯果然是消息靈通,不愧為皇後,真是陛下的賢內助啊。”
朱吉樺嗬嗬一笑,“子,你無需拍她馬屁,她所掌管的西廠,情報網遍布下,比朕的東廠還要厲害。不定還有不少事是她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呢。”
“陛下這是哪兒的話,無論是東廠還是西廠,主要職責都是為陛下分憂,臣妾哪敢以權謀私?”
明朝的東廠和西廠,白馬筱這穿越三人組無不知曉,隻是沒想到這西廠居然是為皇後服務的,不過這也難怪,在現代記載的明史中,連朱吉樺這個皇帝的名字都未曾聽過,就更別這位皇後了。
看來曆史在這個時代出現了不的斷層啊。
不過看這對龍鳳夫妻,雖然嘴上一直不饒人,但不難看出是打情罵俏,可見兩人的感情很不錯,在皇室中能看到如此地位平等的夫妻,實屬罕見。
不知不覺間眾人又吃了一波狗糧,白馬筱不由得心生嫉妒,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三師伯提醒的對,這號牌不如放在師父那裏,這樣才安全嘛。”
唐珊雨也讚成道,“沒錯,放在你這兒不準哪就丟……”
“臥槽,我的號牌呢?!”唐珊雨的話還沒完,白馬筱就發現號牌不見了,在懷中掏了半,又再全身摸了個遍,果然什麽都沒摸到。
唐珊雨瞪大了眼睛,怒嗔道,“你個笨木頭!還真給你弄丟了?這才多久啊?!”
聶澗楓皺起眉頭,按住了他道,“別開玩笑了!”
“沒看玩笑,真不見了!”
劍音見他焦急中充滿了狼狽,絕不是裝出來的,提醒道,“你的衣服換過,會不會在原來那件衣服裏?”
白馬筱篤定的搖頭,“剛剛我洗完澡後特地把號牌放在身上的,這麽重要的東西我哪敢不隨身帶著啊?”
南宮羽沉思片刻,道,“凡兒,你沐浴後可與什麽人有過接觸?”
白馬筱心慌的很,努力回想著,可就這一時不到的時間裏,他的大腦居然一片空白。
他這是典型的焦急之下造成的大腦短路,魂侶很切合時機的幫他回憶道,“你洗完了澡就和劍音進到了這個房間,到目前為止,除了他們,隻有一人與你有過接觸。”
到這,白馬筱立刻反應過來,“是雲歸……她剛剛撞了我一下,隻有她有機會拿到號牌!”
唐珊雨焦急道,“那還等什麽,快去追啊!”
沒想到居然救了個白眼狼回來!
白馬筱懊惱的衝出房門,身後眾人也跟著出來。
雲歸傷的不輕,她一個人來到樓底下與花子幫的人會合需要不少時間,果然他們話的工夫,他們還沒有立刻行館。
白馬筱剛衝到樓梯口,便見一樓客廳中,那群叫花子還沒有走,便大喝一聲,“你們別走!把我的號牌還來!”
樓下的一眾叫花子紛紛回頭仰望著身在二樓的他,一群裝束邋遢的人中不難找出那個光鮮亮麗的雲歸。
她那身衣服是南宮羽給她換上的,她原先的乞丐裝早就被扔了,此時站在一群乞丐中顯得十分突兀。
隻見她昂起頭,看著他傲慢的,“你又想怎樣?”
白馬筱焦急間,生怕他們就這樣跑了,一個翻身便從二樓躍下。
可惜他高估了一樓桌椅的堅固程度,一聲巨響後,白馬筱便一屁股摔在了廢墟裏,那桌子被他砸的四分五裂,原先預想落在桌上後再瀟灑的落地,沒曾想卻是丟盡了臉。
這動靜不,隨後趕到的眾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劍音便率先怒喝,“你們偷了東西,居然還敢打人!”
話間,劍音從二樓躍下,平穩的落在了白馬筱身邊,完成了他未完成的瀟灑進場,隨即便拔出劍來。
花子幫的這群乞丐也不是好惹的,紛紛舉起手中的竹棍,準備迎敵。
劍拔弩張之際,南宮羽攔道,“住手!”
眾乞丐紛紛抬頭望去,不由得呆住了。
隻見二樓處站著兩位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子。她們一個白衣,一個金衣;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雍容華貴。甫一出現便驚豔全場,無不為之側目。
隻此一眼,一場一觸即發的血戰便即停止,花子幫中一位年長的老者拱手道,“諸位就是救了女的恩公吧,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白馬筱扶著劍音,掙紮著從桌子的碎片中站起,摸著被硌得生疼的屁股,齜牙咧嘴的,“你們今別想就這樣離開!”
雲歸上前一步,怒道,“你是自己摔下來的,還想賴在我們頭上?!”
“我的不是這個!”白馬筱瞪著這個長得和寧靜一模一樣的女人,喝道,“把號牌還來!”
雲歸冷笑一聲,居然沒有絲毫掩飾,從腰間取出一塊號牌來,“原來是想搶我的號牌。怎麽,曾經的堂堂武宗,也淪落到幹這種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