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自食惡果

  方瑜見狀，連忙將耳朵湊過去，“王爺，你想說什麽？”


  赫連澈一字一頓地說道：“毒婦，為何害我。”說完，用力地往方瑜臉上啐了一口。


  方瑜萬萬沒想到赫連澈會這麽說自己，愣了片刻，拚命解釋道：“王爺，我沒有想害你，我怎麽會害你呢，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知道嗎？”


  “嗬，心意。”赫連澈嫌惡地別過了臉，似乎是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你的心意，就是汙蔑我與宸妃有染，讓我淪落為階下囚？你的心意，就是聯合皇後，先是陷害宸妃，再來陷害我。一石二鳥，方婕妤，你好計謀啊！”


  方瑜聽著麵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一字一句的控告，覺得心都要被裂成了兩半，她哭著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王爺，你聽我說。是皇後，是皇後要我陷害宸妃，說隻要我幫她扳倒宸妃，便讓我和你在一起。”


  赫連澈聽罷瞪大了眼睛，“毒婦！你說什麽？你乃是皇兄的妃子，怎可與我在一起？”


  方瑜上前緊緊抱住了赫連澈，埋在他懷裏哭道：“我是皇上的妃子又怎樣，我並不愛他，可是我見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王爺，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求你帶我走，帶我離開皇宮，離開這座牢籠。”


  赫連澈聽完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那般惡心，拚命想要推開方瑜，無奈她使了全身力氣抱著他，竟是紋絲不動。“賤婦，沒想到你不僅心思惡毒，還絲毫不顧禮義廉恥，自己對我存了這般的齷蹉心思，卻汙蔑我與宸妃有染。現下，我被傷成了這副模樣，你可滿意？”


  方瑜仔細查看赫連澈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頰，心疼得無以複加，從懷中取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赫連澈臉上的血跡，“皇後明明向我保證過，會讓你全身而退的。這絕非我本意啊。”


  “皇後？”赫連澈歪了歪頭，“此事與皇後也有關聯？”


  方瑜點點頭，“正是皇後……”


  “閉嘴！你這賤婦！”這時，陸無雙暴怒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方瑜嚇得抬起了頭，環顧四周，卻隻看到冷冰冰的牆壁。


  “誰？哪裏的聲音？”方瑜顫抖地問道。


  話音剛落，一扇門便緩緩升起，露出了赫連毅鐵青的臉。


  方瑜臉上的血色在看到赫連毅的那一瞬間褪得幹幹淨淨，她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話不成句，“皇……皇上……”


  緊跟在赫連毅背後的，正是阻止她剛才接著說下去的陸無雙。


  這時，陸無雙上前幾步，猛地扇了方瑜一耳光。


  “方婕妤，你好大的膽子！對安王有非分不想不說，還栽贓嫁禍給宸妃，差點連本宮也被你騙了過去啊。”


  說完，便回過頭朝著赫連毅跪下，淚水漣漣，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臣妾失職，因著方婕妤與宸妃素日要好，因此對她的指控不疑有他，沒想到方婕妤竟是個如此惡毒的女人！”


  赫連毅不理會滿臉淚水的皇後，徑直走到了方瑜麵前，她秀麗的臉上挨了皇後重重的一巴掌，尖利的護甲刺破了她嬌嫩的皮膚，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赫連毅居高臨下地望著方瑜，聲音冷得仿佛來自寒冰地獄，“方婕妤，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方瑜瞪大了眼睛望著皇上，眼神卻隻剩一片空洞，“沒有了，是我單戀安王，是我陷害宸妃，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還請皇上萬萬不要怪罪王爺。”


  赫連毅眼裏的怒火愈發濃重，“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果真是個癡情種！”


  方瑜的臉色越來越白，隻有看向赫連澈的時候，眼底還存了一絲溫柔，“原本便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赫連毅伸手扳過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自己，“方瑜，朕自認對你不薄，該給你的寵愛我一向都沒少給。以你的家世地位，能坐到如今這個位份，你還不滿足？”


  “寵愛？”方瑜冷笑一聲，“皇上，你確實是給了臣妾寵愛，可是你的寵愛可以給後宮中那麽多的妃子。愛，又有幾分呢？”


  “這就是你背叛朕的理由？”赫連毅的手猛地收緊，幾乎要將方瑜掐死，“朕問你，你對朕，可有半分真心？”


  “真心？”方瑜的臉已經憋成了青紫色，手徒勞地想要扳開赫連毅的手，“皇上像我討要真心，皇上又何時對我有過真心？我們不過……咳咳……不過都在逢場作戲罷了。”


  “好！好一個逢場作戲！”赫連毅卻突然大笑起來，手猛地撤開了。幾乎窒息的方瑜癱到在地上拚命地呼吸。


  赫連毅看向她的目光一片冰冷，“傳令下去，方婕妤穢亂宮廷，女德盡失，貶為辛者庫賤奴，交給宸妃發配，任由她處置。”赫連毅頓了頓，“不對，不應是宸妃，現在應該是宸貴妃了，迎貴妃回宮！”


  此言一出，還跌坐在地上的陸無雙亦是一驚，淚眼朦朧地望著皇上，“皇上，宸妃尚無子嗣，現在便封為貴妃是否不太妥當……”


  “你給我閉嘴！”赫連毅大手一揮，揮開了陸無雙抓住他衣袖的手，“你的賬，朕以後再慢慢跟你算！”


  說完，便大踏步地離開了牢房，看都沒有再看她們一眼。


  良久，方瑜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皇後，原來咱們都是一樣的呢。你雖然貴為皇後，皇上心裏還是沒有半分你的位置。”


  皇後原本哀怨的目光頓時變得狠厲起來，“你這個辛者庫賤奴如何敢於本宮相提並論？本宮隻要守住這個後位，隻要有權勢在手，皇上的寵愛又算得了什麽？”


  “後位？”方瑜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些威脅的味道，“若是我將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訴了皇上，你覺得你的皇後之位還保得住嗎？”


  陸無雙冷笑一聲，“方瑜，你不敢，你自己死了不要緊，總得為你的家裏人考慮。你若想他們都到九泉之下來陪你，盡管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