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坐起來伸來個懶腰,感覺全身輕鬆。拉開被子,輕輕的下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外麵已經是黃昏,餘暉灑在別墅裏的花園裏,歲月靜好,佳人在側。


  "我睡了多久了?怎麽是黃昏啊?"陸惜惜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你從昨晚睡到現在了。"

  "你居然裝睡。"陸惜惜嚇得連忙回頭。


  "就想看看你要幹嘛。"餘智銘帶著搞怪的語氣說,"你身上怎麽那麽多傷痕啊?"

  "我……我,你怎麽知道的啊?"陸惜惜害羞的漲紅了臉。


  "給你換睡衣總不能不讓看吧?昨天晚上我洗完澡進臥室,你就睡著了。"說著說著,餘智銘已經走到陸惜惜的身旁,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手放在陸惜惜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你睡了這麽久,以前一定很累吧?這是受了什麽苦啊?"餘智銘抱她抱得更緊。


  陸惜惜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這些算什麽?"

  陸惜惜在養父養母家的時候,每天背很重的農作物,喂養家禽,什麽輕的重的都在自己身上;在飯店裏,每天五點就被鬧鍾叫醒,幾乎半夜才睡覺。可是這麽多年過來了,也和別的人一樣,健康的長大,這樣,真的不算什麽。


  "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什麽以後?別瞎說,我要回飯店了。"陸惜惜推開餘智銘的懷抱。


  "你現在回去,是想再被李家人抓到?"

  "我去看看珍珠,我突然不見了,就她自己一個人在飯店了。萬一遇上什麽事呢?"說著陸惜惜開始有點著急了,邁開腳步準備走。


  "你不能出去露麵,我不能讓你冒險。"餘智銘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不能丟下珍珠一個人,那些人肯定會去飯店找我,珍珠會有麻煩的。"陸惜惜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我陪你去吧,不能讓你自己去。"餘智銘敗下陣來。


  陸惜惜看著眼前這個溫暖的大男人,心裏又蕩起了漣漪,隻是陸惜惜隻要想到自己的身世,就不敢把自己的心放飛,他太高攀不起了。


  "謝謝你,我應該叫你什麽啊?"陸惜惜背對著他,很小心翼翼。


  "你愛怎麽叫都行啊,哈哈。"餘智銘傻傻的笑了。


  陸惜惜也偷偷的笑了,她身邊有他,就好像有白馬王子,又像自己的蓋世英雄。


  餘智銘怕被人發現,就開了自己平時不開的那輛車。


  他們來到飯店門口,正值晚上八九點鍾,吃晚飯的人不是很多,該吃的早都吃了。


  陸惜惜看見飯店,激動的馬上要下車。餘智銘連忙握住她的手,說:"就這樣出去露麵,是想他們告訴李誌成嗎?"

  陸惜惜意識到自己衝動了,連忙縮回車裏。


  "那拜托你啦!"陸惜惜雙手合實,不好意思的笑了。


  "真是傻。"餘智銘拍了一下她腦袋,就下了車。


  "老板,來一盤鍋包肉,要帶走。"

  "好嘞。"

  餘智銘到處的看著店裏,沒有服務員,隻有紋身老板,還有他老婆。往日裏,她老婆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


  "哎老板,前幾天還看見你們店有兩個漂亮的服務員,這幾天沒有了?"餘智銘機智的說。


  "她們倆啊,找到更好的出路,走了唄。"紋身老板好像在說真的一樣認真,"現在啊,好的地方越來越多,我這裏留不下什麽人。"

  "哦?"餘智銘靠著椅子,手敲著桌子說,"那老板您知道他們去什麽地方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去看看你要的肉弄好沒啊。"

  餘智銘看著紋身老板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著餘智銘提著餐盒緩緩走向車子旁邊,陸惜惜此時已經等不及了。


  沒等餘智銘坐好,陸惜惜連忙問:"怎麽樣?珍珠好嗎?"

  "她不在,那個老板說,你們都去找更好的活了,現在都是他老婆和他親自來忙。"餘智銘緊鎖額頭,知道這事並非尋常。


  陸惜惜陷入了沉默。陸惜惜了解宋珍珠,她絕對不會輕易決定一件事,再說自己才走了短短兩天,她不可能那麽快就找到另一份工作。


  "餘智銘,她會不會……"

  "就算是那又如何,你能做什麽?你現在都難自保,李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你。"

  是啊,餘智銘說得對,她現在難以自保,她自己已經依靠餘智銘,怎麽還好意思讓他幫忙宋珍珠的事呢?

  宋珍珠此時在李家別墅裏,她害怕得蹲在床邊,不停的哭泣。


  今天晚上李誌成喝多了,一下子衝進屋裏。


  "來,服侍大爺。"李誌成踉踉蹌蹌的走到她旁邊,"小丫頭,來到我家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來,給我按摩按摩。"

  宋珍珠眼睛都不敢瞅一下,像個受傷的小鳥,飛不起來,等著任人宰割。


  李誌成抓住她的臂膀,一把把她提起來,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宋珍珠不敢看他,低著頭嗚咽著。


  "快點,服侍我。"李誌成上床躺著,"給我按摩按摩。"

  宋珍珠還是不停的哭泣,她不知道如何應對,自己又不情願。


  李誌成躺了一會兒,看她沒有動靜,一下站起來,把她推倒在床上。


  "讓你知道,違抗我的下場是什麽。"

  他沒有任何前戲的,解開衣服,露出宋珍珠從來沒有見過的異性身體。宋珍珠嚇傻了,她捂著眼睛。


  "不要!不要!"

  宋珍珠蜷縮成一團,側躺在床上。李誌成把她翻過身,直接把她褲子褪去一半。宋珍珠嚇得不知道怎麽辦,除了嘴裏不停大喊,別的她什麽也不敢,而且她知道,她肯定敵不過眼前這個人。


  李誌成迫不及待的撲上去,看宋珍珠沒有什麽反抗動作,他一下子失去了興趣,某個地方頓時軟了下來。絕大多數男人都有很強的征服欲,而對於那些不敢違抗的人往往沒什麽興趣。


  "呸!真沒有胃口。"李誌成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


  宋珍珠"啊"的叫了一聲,疼得捂住臉。


  李誌成索性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給老子滾出去!"李誌成大喊。


  宋珍珠嚇得連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這夜,宋珍珠想過趁機逃跑,可是她下到樓下之後,外麵圍牆旁邊有幾個保安巡邏,根本沒有了機會。李家人看來做足了充分準備,不會讓她像陸惜惜一樣再逃跑。


  她沒有地方可以睡,李誌成不去安排,就沒有人會作主張。她就在走廊裏,蹲下身自己抱著自己,煎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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