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空蕩的別墅
陸惜惜身上的傷好像瞬間開裂了一樣,疼得她緊緊的皺著眉。
餘智銘看著她那樣的表情,瞬間清醒了起來。他不該再碰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讓他曾經差點命喪黃泉,差點與世隔絕。他不會忘了,是這個女人害的。
他慢慢的坐起來,瞥了一眼陸惜惜,眼裏深不見底。你這種女人,我提不起興趣。餘智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輪廓分明的臉顯得格外高傲。你什麽意思?我讓你對我感興趣了嗎?你最好離我遠點!陸惜惜大聲的喊著,拿一個枕頭狠狠的向他砸去。他輕輕的一躲,枕頭飛了出去。你讓我離你遠點?我一點也不想離你近,你怎麽總是這麽自作多情?餘智銘眼睛死死盯著陸惜惜,眼睛裏沒有一絲絲溫柔和多情,都是犀利和冷漠。
這個眼睛,讓陸惜惜後背一陣發涼。陸惜惜突然坐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既然討厭我,不要出現在彼此的眼前,眼不見為淨!陸惜惜說完麻利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上鞋子,朝著外麵走。你站住!餘智銘的語氣裏充滿了命令和領導的口吻,陸惜惜不由自主的站住了,晃了一個神,沒有回頭看一眼,又接著走。想讓我就這麽輕易放過你是不可能的,我會一直讓你沒有好日子過的。餘智銘衝著陸惜惜的背影說。
陸惜惜看不見,此時餘智銘的眼神裏充滿了玩味,他決定把陸惜惜玩下去。
陸惜惜走到門邊,餘智銘又接著說:你不要想出去!
陸惜惜沒有理會她,徑直來到大門口。外麵一片灰蒙蒙的天,陰冷陰冷的。陸惜惜打了一個哆嗦,抱抱自己。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裏,隻得穿著身上的睡衣。陸惜惜來到門邊,大門緊閉著。陸惜推了幾下,鐵門咯吱咯吱響了幾下,沒有打開。陸惜惜把頭望向門外,是一排大門緊閉的別墅。
陸惜惜在門邊對著門折騰了一會兒,被鎖住的壓根兒沒有打開。陸惜惜絕望的回頭,看見餘智銘就在別墅的房門旁邊倚著,用看戲的眼神看著自己。
陸惜惜生氣的衝上去,指著大門說到:放我出去。有本事自己出去!餘智銘看著別處,不看她說。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死心?陸惜惜頭腦一熱,就說出來了。你這樣自作多情,讓我更惡心。餘智銘歪著嘴,嫌棄的模樣。那你剛才,為什麽……陸惜惜不好意思往下說。我隻是想玩你一下,可憐的女人,竟然會低賤到如此地步。說完餘智銘走了進去,把陸惜惜一個人扔在了門外。
陸惜惜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尷尬和難受的狀態。她實在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麽非要玩這種把戲。
陸惜惜轉身蹲下來,在門口默默的蹲著,她現在滿心的難過。她無法和餘智銘解釋一年前的事情,也沒有本事離他遠一點,隻能任憑他玩弄自己。
而她在酒吧被餘智銘表弟打了,還要自己負擔醫藥費。雖然他把自己帶回家,卻不是單純給自己上藥療傷,而是為了給他看空空蕩蕩的寂寞的房子。想著想著陸惜惜眼睛裏流出了眼淚。外麵陰冷的天吹起了風,陸惜惜更是冷得厲害了。
陸惜惜坐到晚上,陸惜惜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噴嚏,加上身上的痛,她簡直要生不如死。沒多久她就流下了清鼻涕,頭疼欲裂,額頭還格外的燙。還死活不願意進門,她不願意與與現在的餘智銘同屋。
最後一刻,她終於受不了了,沒有一絲力氣支撐自己繼續坐在那裏。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軟下去,在門口倒地而睡。
等醒來,屋子裏有一個白大褂醫生。醒來了?我是你的私人醫生。醫生回頭,看著陸惜惜。
醫生年輕的臉龐,有幾分冷漠,一看就是學霸的不問世事臉。頭發染成金黃色,小卷的馬尾。
陸惜惜一看房間的布置,還是在餘智銘家。餘智銘呢?我要出去。陸惜惜坐起來,坐在床上看著她說。餘總不在,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醫生淡淡的說。等我給你治療好了,我也要走了。餘總特別說了,你的生活用品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有打掃房間的器具,也都有的。
陸惜惜絕望又倒在床上。為什麽?為什麽?他憑什麽這麽對我!?陸惜惜大聲的喊了幾聲,敲打著床。
陸惜惜愣了幾秒,幹脆把手上的針拔掉,裏麵流出細細的藥水。陸小姐,你這是幹什麽?醫生連忙跑過去,拉過她的手,用棉簽堵住針口。
陸惜惜掙脫開了醫生,生氣的看著她:你不要管我,你現在就當我已經痊愈了,可以離開了。一向溫柔的陸惜惜動怒了。
醫生錯愕的看著她這個樣子,哪有這麽不講理的病人?醫生收拾東西離開,心裏罵了陸惜惜一句:什麽女人啊這是?竟然還能呆在餘總的身邊。
出去之後,醫生拿出電話給餘智銘打電話:喂,餘總,陸惜惜醒來了拒絕治療。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不要管她。
醫生得意的掛掉電話,原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女人。醫生拿出鑰匙,開門了之後,立馬又把門鎖上。
陸惜惜孤獨的坐在床邊,抱著自己,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空大的別墅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安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可以聽見頭發絲掉落的聲音。
陸惜惜絕望的走向窗戶邊,此時是正午,今天的天氣比昨天好一點。她望著窗戶外麵,如果這裏是高層,她都有想跳下去的衝動了。
她站著看著外麵一棟棟孤獨的別墅,陷入沉思。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了:你在看孤獨的風景,逃離有我的回憶……
陸惜次忽然想起,自己還有手機陪伴自己。
來電顯示著宋珍珠的頭像。喂珍珠。惜惜,這幾天你怎麽樣了?都不給我打電話。
陸惜惜突然熱淚盈眶,如此悲傷的時候,有一個溫暖的問候,是多麽幸福的事情。珍珠,我……我很好。陸惜惜哽咽著說。惜惜,你怎麽了,你哭了?宋珍珠聽到不對勁。珍珠,我沒事,我現在很好,就是一和你通電話就激動。你看你,又矯情了!宋珍珠開玩笑說。珍珠,你現在還好嗎?
宋珍珠遲疑了幾秒,連忙說到:哈哈,好著呢!我和宋無憂都好著呢!你們要好好的哦!
陸惜惜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兩人又繼續暄寒了幾句,便斷線了。
宋珍珠聽出了陸惜惜此時過得也不好,隻是她現在,也自己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陸惜惜掛掉了電話,看著自己的身上穿著的依然是睡衣,她去衣櫃裏看看有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打開衣櫃,大部分都是餘智銘的衣服。還有小部分,是女人的衣服,可是那些衣服,她從來沒有見過。她找了找,在角落裏找到了曾經餘智銘給她買的那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裙子上麵皺皺巴巴的都是皺紋,陸惜惜把它甩甩,好像還可以穿。人不重要了,衣服也隨便甩了吧!陸惜惜小聲的說到。
她把衣服抖了抖,穿上在鏡子裏照。陸惜惜毫無氣色,身體瘦了一圈,顯得裙子比以前還大。
陸惜惜瘦弱的身軀兜著這衣服,應了那句:人比黃花瘦。
陸惜惜的胃裏空空的,感覺自己整個人輕輕的要飄了起來。她突然很渴,輕車熟路的去餘智銘家倉庫拿出好幾瓶酒。
陸惜惜坐在沙發上,深陷的眼窩裏,毫無光彩。她用力打開了一瓶酒,一口喝下去,喉嚨裏辣辣的。她不認得那些酒,她隻想沉睡。隻想默默的睡去,不去想自己。
喝了一瓶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熱。嗬嗬!還能喝!陸惜惜又打開了一瓶酒,對著嘴巴喝了下去。
她漸漸感覺頭有點暈了,可是大腦裏仍然想著那些讓她悲傷的事情。怎麽喝了還是忘不掉。陸惜惜趴在桌子上,眼淚一行行的流出來。眼睛紅紅的,臉上都是淚,她的頭發披著有點亂亂的,顯得更加憔悴。
又喝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