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你是來靖王府行竊的?
初夏一怔,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詛咒了千百遍的男人,裴寧軒。
裴寧軒好似才衝完澡回來,隻下身穿了一條顏色頗為鮮豔的褻褲,褻褲初夏認得,還是當初她親手給他做的。
因為聽信了南宮菲兒的話,初夏特意按照裴寧軒的尺寸給他做了幾條貼身的褻褲。
可能是因為褻褲太過貼身,初夏甚至能看到他身下微微鼓起的某一團,以及他身下筆直修長的雙腿的。
當即,初夏的臉紅了下,掩飾般的,眼神立即往上瞥。
可是往上瞥,初夏更是愣住了。
此時,裴寧軒的上身未著片縷,露出精壯的古銅色的肌膚。
因為身上的水珠未擦幹,他身上的水珠順著他胸肌的紋理往下流,緩緩的,水珠越過他精瘦的小腹,然後穿越黑色的毛發,最後流進褻褲的某一處。
初夏看到這一幕,想起了以前和這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喉嚨幹了下,都忘記自己來做什麽的,心裏剩下一個念頭,此時此景,她應該推到這男人。
推倒他!
推倒他!
初夏覺得自己漸漸的開始失控了,要知道這本就是她的男人,若不是因為中毒事件,這男人這幅模樣,早就被她給推倒了。
就算她現在推倒他,她也不會有什麽罪惡感。
同一時間,裴寧軒看到自己房裏突然出現一個刺客模樣的人物,按照慣例,他是應該喊人來清場的,但在看到那似曾相識的眼睛後,他竟然愣住了。
再加上他認得出這刺客必定是個女人,讓他確定她必定是上午他見過的那丫頭。
於是,下意識的,他住了嘴,隻是冷冷的看著初夏。
他倒是想知道,這個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到底是因為什麽。
他不做聲,其實是在想等初夏自己解釋。
但看著初夏盯著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他全身也好似有些不對勁了,開始有些微微的發熱。
終究,裴寧軒還是控製了自己,他看著初夏出聲問道,“你是誰,來靖王府所為何事。”
初夏也反應過來,她看著男人不苟言笑的模樣,起了心思想逗逗他,便故意玩味衝他眨了眨眼睛,“若我說我是來睡靖王你的,不知靖王會不會依了我這個請求。”
裴寧軒聞言,嘴唇抽了抽,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人。
他眉毛微微皺了下,看著初夏,冷冷的說了句,“不知羞恥。”
“哦,靖王是這樣認為的?”初夏衝他痞痞一笑,故意道,“我倒是覺得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何羞恥而言。”
“你……”裴寧軒語噎,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眼神在瞄到初夏背後的一個大包袱的時候,他伸手想去抓初夏,“你背後的包袱裏是什麽。”
初夏靈巧的閃開,玩味一笑,“你猜。”
裴寧軒沒立即追上初夏,隻是眯眼看著她問,“你是來靖王府行竊的?”
初夏仍是笑著道,“你再猜。”
裴寧軒被初夏嬉皮笑臉的模樣弄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這女人無法像對別人那般冷酷無情,但要是對她太過溫柔,他心裏有股負罪感,覺得對不起初夏。
於是,他隻是輕輕的掃了初夏一眼,沉聲道,“將你身上的東西放下,立刻離開靖王府。”
“好呀,若是靖王可以追到我,這東西還你,否則這東西就是我的了。”初夏說完,衝裴寧軒眨眼一笑,便背著包袱躍出了窗口。
裴寧軒一怒之下,立即就想追出去,但才一動腳,才發現自己身上不著衣縷,他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衣服穿上,拔腿便追了出去。
初夏雖然武功不錯,輕功以前也練過一點,但要和裴寧軒比起來,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初夏的本意就是將裴寧軒引出來,逗弄一番,所以並不著急,腳步不緩不急的往前走。
身後的裴寧軒竟然也沒有急著追上去,也跟著初夏不急不緩的向前走,他看出了初夏是想引他離開靖王府,他倒是想看看初夏打算帶他去哪裏。
初夏也沒有別的地方去,自是將裴寧軒引去了雲水摟。
因為大半夜的,雲水樓沒什麽客人,隻有在前台守夜的小二在打著瞌睡。
初夏從外邊走進來的時候,倒是將小二給驚醒了。
守夜的小二就是初夏第一日來這裏的時候,招呼她的那個店小二,他迷迷糊糊中以為初夏是從樓上下來的,他忙道,“請問客官是有什麽吩咐嗎?”
初夏邊走,便在他身前的桌子上重重敲了下,“別睡了,你家主子來了,見你打瞌睡,必定會責罰你。”
小二一聽,眼睛立即睜的老大,四處看。
果然,不到片刻時間,便看到裴寧軒穿著一身紫色的錦袍從外邊走進來,小二驚訝萬分,為何初夏會知道他主子是誰。
但是也顧不上想那麽多了,他立即站直了身子,跟裴寧軒鞠了個禮,“見過王爺。”
裴寧軒點點頭,看著他問,“剛才背著個大包袱進來的女人住在哪間客房?”
“背著包袱的女人?”小二想了許久,剛才進來的隻有初夏一人,他便試探著問道,“王爺說的可是住在天字一號房的寧夏姑娘?”
“寧夏?”裴寧軒有些失神,這名字是湊巧,還是別有含意?
竟然包含了他和初夏兩人的名字?
店小二衝裴寧軒彎腰,報出初夏所在的房間,“王爺,寧夏姑娘住在天字一號房。”
裴寧軒點點頭,抬腳往初初所住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口前,裴寧軒見門虛掩著,也沒敲門,直接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初夏已經將方才背在背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但蒙著臉的黑布她沒拆下,她想看看裴寧軒對她是否與眾不同。
她坐在正對著門的小塌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進來的裴寧軒,一副十分悠閑的模樣,“王爺,你就沒想過我可能在換衣服或者在做別的事情,你不方便看見麽,連門都不知道敲?”
裴寧軒走向她,在離她約莫還有幾尺遠的距離處停住,看著她,十分篤定道,“你故意虛掩著門不就是在等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