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調虎離山
第24章 調虎離山
隨後,秦之允的一隻手朝我揮來,我嚇得急忙擋住臉,誰知,這家夥竟然遞給我一個錢包說:“這是秦伯的錢包,裏麵有足夠的錢,不夠花就刷卡。”
我放下胳膊,看著秦之允感動不已,我還以為他是要打暈我呢!
拿過錢包,慕容瑾也來到我跟前,遞給我一個類似小香包似的東西說:“這裏有一張符,你隨時戴在身上就行了。”
我接過錢包和香包,我終於明白感動到極致時,不知道說什麽了的感受。收好錢包和香包,我看著秦之允和慕容瑾道別:“我走了。”
說完,我拎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誰想,秦之允驟地一下子衝到門口,一臉不甘心的看著我說:“你真的對我沒有半點留戀嗎?”
我看著秦之允,極其無奈地說:“秦之允,我是去救院長,你能別鬧了嗎?”
“那你親我一下再走。”
麵對這麽個賴皮的鬼,我真的是無語了,我斷定,今天我要是不親他,他必定不會讓我出去的。所以,我回頭尷尬的看了一眼慕容瑾,見他早已經把臉撇向了一邊,我踮起腳尖便在秦之允的臉上親了一下。
而這時,秦之允順勢把我摟在懷裏,在我耳邊呢喃:“我會去找你的!記得想我哦。”
“嗯!”我輕輕的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家,出去後,蘇聆風剛剛到,我上車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窗戶,隻見秦之允正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離開。
本來看他這副模樣我是想笑的,但我卻疑惑了。平時我去哪他都跟著,這次怎麽不去了呢?慕容瑾說他不能離開蘇城,難不成,鬼也有地域之分?不是哪都能去的?
就在我沉思時,蘇聆風說:“夏雪,這次營救院長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在遇到危險時,你要記得先保護自己,等我們到那邊打探好情況後,我就調人過來幫忙,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我輕聲應著,見時間還早,我索性先睡一下,免得到了那邊,因為體力不支而拖累了蘇聆風。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蘇聆風把車停在路邊,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這時候我很後悔自己不會開車。要是我們兩個人輪換著開車的話,就不會那麽累了。
而蘇聆風也沒問我會不會開車,隻是疲憊的一笑說:“給我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記得,半小時後叫我。”
我點點頭,看著他閉上眼,氣息也漸漸地平穩,或許他是真的太累了吧?
望著外麵的荒郊野嶺,我心中沉重不已,到底那些人綁架了院長和孩子做什麽呢?難道真的是秦之允說的煉鬼?我閉上眼祈禱,祈禱院長和孩子們千萬別遭什麽罪才好。
很快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看蘇聆風太累了,也就沒有叫他,在一個小時後才叫他的。
蘇聆風醒來,見自己睡了一個小時,麵上有些自責,但沒有說什麽,繼續開車前往雙神鎮,直到中午,我們才到雙神鎮。
下車後,我有些驚訝,與其說這是個鎮子,倒不如說這裏像個村莊,雖然住戶很多。
“走吧,前麵那個就是鎮長的家,我已經跟他聯絡過了。”我點點頭,隨著蘇聆風去了一棟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房子裏。
鎮長是一個50多歲的男人,體肥,個子偏矮,滿臉堆笑的迎接我們。“歡迎歡迎啊!”
蘇聆風禮貌的一笑,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拿出院長的照片說:“就是這個人,麻煩你帶我們去鎮上問一下。”
“好!”鎮長也沒說什麽,直接帶我們到各家各戶打聽了起來。
但是,問了幾戶人家,幾乎說法一致:“沒有見過這個人。”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都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再走一會兒就快把全鎮子裏的人都問遍了,可為什麽沒有院長的消息呢?難道是蘇聆風的調查有誤?
就在我灰心失望時,一位大嬸磕著瓜子走了過來,鎮長見狀,急忙拽住了大嬸。“張寡婦,來,我問你點事。”
大嬸一見,立刻露出了不樂意的樣子打掉鎮長的手說:“幹嘛呀?大白天的,被人看見多不好?”
鎮長麵上一紅,略顯尷尬,一雙眼心虛的瞄向我和蘇聆風,而我不知道蘇聆風是怎麽樣的表現,反正我是把頭撇向一邊了。
我真心想知道鎮長此刻內心的陰影麵積是有多大。
不就是拽了你一下嗎?哎!這女人扭捏的樣子,一看就是愛嚼舌根的人。
然而,一切應驗了,這女人是一個非常愛嚼舌根的人,因為她看到院長的照片時,立刻冷哼,滿是不屑的所:“這女人啊?在張麻子家呢!這兩個人……我跟你說……”
大嬸一臉譏笑的湊到我們麵前,神秘兮兮地說:“她看上去長得水靈,其實就是個浪貨,張麻子那樣的人她也……不過,我可是聽說她給了張麻子錢的。”
“得了!得了!一天沒事兒淨嚼舌頭,去去去。”鎮長一聽大嬸口無遮攔,立刻就掛不住麵了,直接把大嬸給轟走了。
而我望著大嬸遠去的背影,雖然內心覺得她說院長的壞話很生氣,但農村那些閑來無事的女人們不都這樣嗎?東家長,西家短的,這就是她們的樂趣不是嗎?
“對不住啊!這張寡婦整天就愛嚼舌頭,走走走,我帶你們去張麻子家。”語畢,鎮長帶路,帶著我們去了張麻子家。
一路上,我們得知張麻子其實是個單身漢,40多歲,平時就愛幹偷雞摸狗,調,戲婦女的事兒,沒幾個喜歡他的,所以他平時交際少,大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我和蘇聆風都似聽非聽,各懷心事,估計我們倆有一個想法很一致,那就是院長怎麽會跟這種人有接觸?
很快,我們到了張麻子家,這張麻子家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院子裏亂糟糟的,屋子裏更是除了四個角,一張破桌子和一個火炕,什麽都沒有了,倒是“幹淨利落”。
“張麻子,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鎮長把照片遞給躺在炕上正哼著小曲的張麻子問著。
張麻子一看照片,一骨碌身從炕上爬起來,一雙眼狐疑的看了我和蘇聆風,隨後丟下照片說:“不知道!”
“你……”
此舉頓時引起了鎮長的不滿,鎮長揮手就要打他,但蘇聆風卻很識趣的拿出一盒煙,遞到了張麻子麵前說:“這位大哥,這女人欠我們錢,我聽說她好像來你這裏了,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嗎?”
說話間,我看到蘇聆風的眼睛觀察著四周,果斷給這位好警察一個好評。
張麻子接過煙,立刻露出了貪婪之色,隨後便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支煙,並享受的抽了起來。
吞雲吐霧間,張麻子這才開口道:“這女人確實來過,說找什麽人,還說給我好處。我見她給的少,我就把她打發了,這不,她剛走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
走了?我與蘇聆風雙雙對視,莫不是我們倆在鎮子裏找院長的時候,院長走的?剛走一個小時,我們應該很快可以找到院長的。
不等我開口,蘇聆風便拉著我離開說:“如果院長剛走一個小時,那她走不多遠,我們開車能追上她。”
喜悅的心情無以言表,我發現我就連跑步的速度都快了,就快成短跑冠軍了。
上車後,蘇聆風載著我直奔鎮口,這時,鎮口停著一輛公共汽車,我欣喜地指著汽車剛要說話,蘇聆風就搶了我的話說:“看到了!院長應該就在車上。”
然而,當我跟蘇聆風火速下車,又上了汽車時,汽車上除了司機根本就沒有人。難道院長已經坐別的車離開了?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司機不滿的問道:“要走嗎?走的話就坐穩了,等時間到了就返程。”
“那個……”我上前禮貌地問:“請問您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女人了嗎?或者是坐的別的車離開的,您見過嗎?”
“別的車?”司機鄙夷的瞄了我一眼笑道:“這鎮子就隻有這麽一輛車,哪還有別的車?方圓十裏你能看到的這麽一輛往返車,就是天大的福分了!”說著,司機還很牛哄哄的炫耀道:“這是往返車,你坐過嗎你?”
往返車?我確實沒坐過,但聽這意思應該是鎮上隻有這一輛車吧?
這時,蘇聆風忽然一聲:“糟糕!”隨後便拉著我開車又回了鎮子。
我不解的看向蘇聆風,剛要問怎麽了。卻聽蘇聆風說:“那個張麻子在撒謊!一定是他把院長藏起來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帶著院長轉移地點了。”
轉移地點?我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也就是說,張麻子其實是綁架了院長,而我們去的時候,張麻子謊稱院長走了,所以他趁著我們去鎮外找院長時,他帶著院長轉移地點?
天呐!太不可思議了。我焦急的看向蘇聆風連忙說:“快點吧!”我心急如焚,但願張麻子還沒有帶院長離開。
吱!
緊急的刹車聲,車子還沒停穩,我和蘇聆風就急忙下車。
這時,張麻子的家門緊閉,蘇聆風麵上一凜,一腳將張麻子的家那扇木門踹開,那扇木門猶如一張紙一樣,被蘇聆風踹的粉碎。
然而,當我們以為張麻子已經帶著院長離開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張麻子躺在地上,嘴唇發紫,已經沒有了呼吸。
張麻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