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十五個三振（第二更）
“張寒他，竟然出局了？”
一直過了好一會，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球迷們，才琢磨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彼此對視。
顯然他們沒有辦法接受這一點。
雖然說張寒之前也不是沒有被解決過，但是到了這種比賽的關鍵時期，張寒可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這是第一次。
以至於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球迷們，對於這場比賽的信心，都產生了極大的動搖。
結城哲也被解決了。
雖然那個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們，就已經感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但他們並沒有放棄希望。
還有張寒！
當時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那些鐵杆支持者們心裏想的是，張寒既然能夠拿下一支本壘打，之後說不定還能夠再拿下。
就算沒有辦法拿下本壘打，他應該也可以把球打出去。
總之，他們還不至於絕望！
可是之後，當他們看到張寒同樣被解決以後。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些支持者，心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大大的問號。
他們的內心是茫然的，他們已經對這場比賽的勝利，產生了嚴重的動搖。
當張寒和結城都沒有辦法拿下安打的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們真的可以從眼前這位東京王子的手裏，拿下安打和分數嗎？
如果不能的話，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現在落後對手兩分的青道高中棒球隊，已經可以提前舉白旗投降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當然不願意這麽做。
自從青道高中棒球隊去年複活以後，他們就不相信任何球隊的實力是在他們之上的。
所以他們輸給任何人，都是不會甘心的。
尤其是輸給稻城實業，那就更加不甘心了……
隻不過現在場上的局麵，卻讓他們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
看台上，藥師高中棒球隊的選手聚集地。
作為監督的轟雷藏，突然歎了一口氣。
“看起來，最終要晉級決賽的，依舊還是稻城實業嗎？”
其實摸著良心來說，今天這場比賽青道高中棒球隊選手們的表現，絕對不比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選手們的表現差。
隻不過一開始那三分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當張寒第三次站上打擊區，卻沒有能夠拿下分數，甚至連安打都沒有拿下來的時候。
很多東西，都已經不言而喻。
稻城隻需要再拿下9個出局數，就可以平穩地拿下勝利。
真正會對他們構成嚴重挑戰的，甚至隻剩下了一局。
這麽一想，兩分的差距就有點太大了。
就稻城實業和成宮鳴在今天這場比賽裏的表現來看，轟雷藏很難想象，他們會在一局比賽裏丟掉三分。
青道高中棒球隊即便是追上兩分都不行。
追上兩分是平局，最後進攻的是稻城。
即便是青道高中棒球隊，咬牙把比賽拖到了加賽。最後會輸的人也依然是他們。
青道高中棒球隊，除了張寒以外，雖然還有三個看起來很不錯的選手。
但是這些選手都沒有擔當重任的經驗，在這場比賽裏突然被提拔起來，對手還是稻城實業。
這不是在幫他們，這是在害他們。
他們不可能撐得住！
所以青道高中棒球隊唯一獲勝的機會，就是在剩下的三局比賽裏拿下至少三分。
並且他們還要確保，不給成宮鳴和稻城實業機會。
兩分的差距已經很大了，青道高中棒球隊能夠翻盤的希望，已經變得很小。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是繼續丟分的話，基本上就可以提前宣布比賽結束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裏。
自從張寒回來以後，小夥伴們就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誰也不敢多話。
剛剛那一球，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絕大多數小夥伴兒的眼裏，都隻是巧合而已。
張寒畢竟也隻是血肉之軀，並不是鋼鐵超人。
即便他盡全力的打擊，也不是每一球都能夠飛出球場的。
像剛剛那一球，雖然球路沒有任何的挑戰性，但是成宮鳴的投球，不管是球速和威力，都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
張寒馬失前蹄，沒有能夠一鼓作氣的把球轟飛出球場，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圍的小夥伴們，都是一幅我們非常理解的模樣，用不著自責。
就連片岡監督和兩位教練，也都是一副理解包容的模樣。
張寒鬱悶的不得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又沒有辦法開口解釋。他開口說點什麽，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而且剛剛的打擊，很有可能隻是他自己的錯覺，並不能夠真的當成參考。
他也就沒有辦法跟小夥伴們說，剛剛他究竟在打擊區上，看到了一些什麽？
第六局的下半，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輪到了他們的第1棒，卡爾羅斯。
盡管現在人家處於領先的地位，但是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青道？
他們不滿足於兩分的領先，還想要繼續得分。
上場守備之前，禦幸跑來跟張寒商量戰術。
張寒會投的球路並不多，他能夠仰仗的，就是自己快絕人寰的球速而已。
他們商量的戰術也非常的簡單粗暴。
就是如何將這種球速的作用發揮到最大，讓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沒有辦法應付。
商量完戰術以後，張寒換好了裝備準備上場。
禦幸突然拽了他一把。
“還有什麽事嗎？”
張寒奇怪的看著搭檔。
剛剛的戰術，應該已經都商量完了？
“你剛剛一臉有什麽話想說的表情，但大家沒問，你也就沒有開口說下去。剛剛你想說什麽？”
張寒驚訝的看了禦幸一眼。
沒想到這家夥的觀察力如此的敏銳，竟然察覺出了自己的異樣。
青道高中棒球隊休息區裏的小夥伴兒們，聽到禦幸提出的問題，也都非常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顯然他們之前心裏也有這樣的疑惑。
隻不過考慮到，張寒雖然瞄準本壘打，卻打成外野高飛，心情可能已經鬱悶到不行。
他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了。
張寒苦笑一下，“或許是我的錯覺也不一定，我總感覺最後那一球，並不是標準的直球。雖然我是瞄準直球打的，也確實把球打出去了…”
不是標準的直球，瞄準直球來打，卻依然打出去了。
那麽唯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隻有一個。
“你是說，成宮鳴對付你的那一球，帶著小幅度的變化？”
一直到這個答案出來的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是他們懷疑張寒，而是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那些家夥，怎麽敢這麽做？
“小幅度變化的話，揮棒足夠強勁，還是有一定概率把球掃出去的。你確定嗎？”
克裏斯顯然無法相信。
不僅僅是他，估計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絕大多數小夥伴，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當然是沒有辦法確定，我才沒有說的。如果已經確定了，剛剛我就告訴大家了嗎？”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現在留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機會已經很少了，他們每做一次選擇，需要付出的成本和代價都是不可估量的。
所有的小夥伴們，現在都是一副一言不發的模樣。
他們在權衡，也在思考……
“可以這麽想，對方使用小幅度變化球的概率大一些？還是使用正中直球的概率大一些？當對手是張寒的時候。”
最先提出疑惑的禦幸，幫助小夥伴們想了一個新的思路。
陷入糾結的小夥伴，眼神一個個的恢複了清明。
相比於正中直球，當然是小幅度的變化球更可信一些。
雖然他們依然感覺這種做法非常的冒險，但是相比於正中直球那已經完全瘋了的選擇，小幅度變化球顯然更合理。
“或許都不是小幅度的變化，而是4縫線的直球！”
思路一旦被打開，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馬上就抓到了一些真相。
“先別管這些了，當前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拿下對方的打者。”
禦幸重新給這件事情定了調子。
進攻可以等他們守備結束，回來以後再想。
他們當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解決接下來這些麻煩的打者。
另一邊，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裏。
稻城實業的選手，也注意到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圍在張寒身邊嘰裏咕嚕的嘀咕。
原田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已經察覺到了嗎？張寒！”
那種球，跟普通的正中直球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最起碼站在打者的角度上來看，似乎是沒有分別的。
張寒打出去的角度也很好，棒球隻要再飛個十幾米，就能夠落到界外了。
那就會變成一支本壘打。
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麵，很容易就會讓人忽視掉棒球小幅度的變化。
但張寒並沒有。
如果他忽視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壓根就不會聚在一起商量。
而是繼續比賽，想方設法地拿下比賽的勝利。
“這家夥，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
在關東大會的時候，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其實就有這樣的感覺。
張寒跟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比起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盡管那個時候的感覺已經很明顯了，但遠遠不像現在這麽明顯。
現在的張寒，就好像聳立在他們麵前的一座高山，讓他們隻能仰望根本就生不出攀越的心思。
“用不著這樣，對方要是連這點兒本事也沒有，哪裏值得我們費了這麽多的心思針對。放心好了，即便他們知道了棒球有變化，在不清楚具體是如何變化的時候，也是很難打出去的。”
兩次交手！
還是沒有問題的……
同樣的球路使用第3次，後果就不太好判斷了。
這是成宮鳴心裏計算好的。
而現在的局麵剛剛好，他隻需要對同一個打者，使用兩次就可以解決這一場比賽。
不管是張寒，還是結城。
“以前你們欠下的債，我都要一分不少的全部討回來。”
比賽繼續，小黑人卡爾羅斯躍躍欲試地想要揮棒。
盡管他很清楚，張寒投出來的棒球速度有多麽快，但是小黑人顯然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心思。
無論如何也要打出去！
看台上的稻城支持者，現在也已經完全恢複了信心。
自從成宮鳴解決張寒，稍微聰明點兒的人就已經留意到，這場比賽留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機會已經是少之又少。
雖然依舊會有挑戰，但是這種挑戰，已經很難抹平兩分的差距，更不用說反超了。
這個時候的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比賽勝利以後，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慶祝的畫麵了。
他們也很激動，在加油的時候顯得特別亢奮。
小黑人卡爾羅斯就在這種亢奮的氣氛中，等著把球打出去。
然而……
“咻！”
當白色的棒球真的飛過來的時候，小黑人卡爾羅斯還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
怎麽會，這麽快！
他都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白色的棒球就已經穿過了十幾米的空間，重重的砸在了捕手張開的手套裏。
“啪！”
“好球！”
原本很興奮的稻城球迷，就好像突然卡殼了一樣。
對於張寒的球速，他們之前都已經見識過了。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們認為，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管是遇到什麽樣的情況，都能夠接受。
但是等到再次看到張寒投球，看到仿佛白光一樣的球，穿越了好球帶……
他們的心裏，還是不可避免地生起了迷茫。
“這真的是高中生投出來的球速嗎？”
“這家夥不會是修改了年齡吧？”
“就算是修改了年齡，能夠投出這個球速，也非常了不起了吧。再者說擁有如此好的投球天賦，人家平時沒改年齡。”
即便張寒現在四十歲，隻要他能夠保持這樣的投球速度，隻要他可以精準地把球投進好球帶。
哭著求著想要讓他去投球的職業隊，都數不勝數。
在人們震驚的目光中，白色的小球一次又一次地穿過了好球帶。
卡爾羅斯咬著牙，揮舞手中的球棒。
為了今天這場比賽，他們特意練習過一百六十公裏的快速球。以他們原本對張寒的了解，隻要他們能夠打中投球機裏投出來的球。
就有很大的概率，把張寒投出來的棒球給打出去。
國中時代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應該也還是這樣……
但他們顯然錯了！
盡管他們以前的確是做到過，但那針對的都是140公裏以下的球速。
當張寒把球速提升到140公裏以上，這一點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球速提升到150公裏以上，他的投球跟投球機裏的球，就已經有了不小的區別。
當張寒的球速逼近160公裏，到現在突破一百六十公裏。
他的投球，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了。
白色的棒球，就好像狙擊手槍裏的子彈，瞄準後扣動扳機的那一刻。
一切的結果都已經注定好了。
“啪！”
“好球！”
“好球！！”
“好球！！！”
“三振出局！！！”
“三振出局！！！”
“三振出局！！！”
一次又一次地揮棒落空，最終促成了張寒的三個三振。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裏，即便是放在全國也小有名氣的卡爾羅斯和白河勝之。
就這麽先後被解決了。
“連續十一個三振！！”
“就算不是空前絕後，也絕對是前無古人了。張寒這個在人們心中一直以打者形象出現的男人，用他的投球向所有人證明，即便是投球，他也是全國最頂尖的！”
解說員龜田的話，代表了現場幾乎絕大多數球迷的心情。
痛快的十一個三振，將張寒的名氣，推到了頂點。
而且看他投出來的球，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夠分辨的出來。
這十一個三振，恐怕都不是結束……
畢竟比賽，還有整整三局呢。
留給張寒表現的機會，還有很多。
“也不知道這場比賽結束的時候，他會投出一個怎樣的結果？但我相信，一定是足以讓所有人感到驚喜的。”
不光解說這麽認為，就連棒球王國雜誌的資深記者富士夫，看向張寒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要說之前，有哪個棒球專業人士最看好張寒未來的前途。
那肯定非富士夫莫屬。
他是親眼看著，張寒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但是現在，就連他都不敢相信，張寒竟然能夠擁有如此了不起的表現。
“這個孩子，未來一定能夠成為天皇巨星！”
富士夫十分肯定地做出了預言。
即便東方人的長相，可能並不符合西方人的審美。
但富士夫依然堅信，隻要張寒能夠保持這樣的速度成長下去，他一定會成為棒球場上最閃耀的那一個。
“真虧他的身體能夠撐得住！用那樣的身體，投如此暴力的直球，身體竟然沒有崩潰……”
看台上的球迷驚歎連連。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雖然也高興，但是他們所麵臨的困境，並沒有能夠解決。
第七局上半，青道高中棒球隊進攻。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結城，對於可能出現的小幅度變化球，是加了小心的。
可是沒有用……
當他看到好打的球出現，還是出手了。
“乒！”
棒球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出去，落在了三壘手的正前方。
“啪！”
對方接到球以後，直接傳給了一壘。
“出局！”
第四棒結城出局，對於青道高中棒球對的打擊，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尤其是張寒跟結城一塊出局，對於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打擊，更是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程度。
小夥伴們的心情，甚至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伊佐敷純，禦幸一也……
這兩個人被當成了救命稻草，可就是這兩個救命稻草，也沒有能夠挽救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性命。
他們同樣出局了，而且對付他們的時候，人家甚至都沒有用那種小幅度變化的直球。
那個球，是專門為了張寒和結城準備的。
三出局，攻守交換！
留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機會，僅僅剩下了兩局。
這也就意味著，隻要在青道高中棒球隊追上比分之前，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在拿下6個出局數，就可以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表現不好嗎？
似乎也不能這麽說……
作為球隊王牌的張寒，整個人就跟開了掛一樣，除了原田曾經僥幸把球碰出去以外。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其他選手，通通被他三振了。
卡爾羅斯，白河，成宮鳴，山岡陸……
這些在國中時代，就已經名聲大噪的明星選手，在麵對張寒的時候，就跟小學生一樣。
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通通解決掉了。
等到第八局的下半，張寒已經整整拿下了十五個三振。
他不僅創造了連續11個三振的紀錄。
同時還創造了單場比賽，最高的三振紀錄！！！
就在這一場比賽裏，身為球隊的王牌投手，他一個人打破了兩項紀錄，並創造了一個前無古人，後麵也很難有人追上的恐怖紀錄。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張寒拚命了。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上場投過球，但是像今天這麽拚命，卻絕對是他第一次。
張寒之所以會這麽做，當然不是因為他的精力旺盛，沒有地方發泄。
而是因為他所在的隊伍，現在遇到了問題，或者幹脆說是遇到了困難。
很大的困難！
因為到第八局比賽結束的時候，場上的比分依然是3:1，青道高中棒球隊落後稻城兩分。
留給他們的進攻機會，隻剩下的最後一局。
“十五個三振啊！最快的球速1615公裏…”
“以前人們都說，這個時代最強的投手是成宮鳴。”
“我承認東京王子是很強啦，但就今天這場比賽的表現來看，恐怕還是寒桑更勝一籌。”
“盡管投球數不是很多，到現在為止滿打滿算不到六十球。可是張寒他……”
球迷們議論紛紛。
他們一方麵為張寒取得的成績驚歎，另一方麵又為張寒感到十分的惋惜。
如果比賽一開始，青道高中棒球隊就直接把自己的王牌派出來，現在恐怕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青道的休息區裏。
丹波光一郎耷拉著腦袋，始終不敢把頭抬起來。
眼前的一切，讓他根本就不敢麵對。
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球隊因為自己的表現輸掉以後，他要怎麽做？
如果不是他一開始丟掉的那三分，說不定……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麽樣，都是我們兩支球隊之間的實力體現而已。”
眼瞅著要輸掉比賽了，片岡監督竟然還留意到了丹波的狀態，並開口安慰了他。
這讓落合教練，佩服得不得了。
將心比心，他現在可完全沒有心思關注丹波究竟是怎麽想的。
畢竟場上的局麵，不停地向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青道高中棒球隊這些選手一年的努力，恐怕就要付諸東流了。
考慮到這些選手的實力，考慮到這些選手在今天這場比賽裏的表現。
如果他們最終，沒有能夠登上甲子園的舞台。
那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遺憾，也會成為甲子園賽場的遺憾。
“或許這就是青春吧！或許這就是東京吧…”
青春總是充滿了遺憾的。
至於說東京，一個被稱為小甲子園的試煉場。
在所有的地區大賽裏，這裏的比賽毫無疑問是最受關注的。就連一場半決賽都有電視直播。
這裏的選手們享受到了其他賽區的選手，沒有辦法享受到的一切。
自然也要承擔其他地區的選手，不用去承擔的風險和考驗。
“比賽還沒有結束呢，我可從來不認為，我們一定會輸！”
第九局的上半，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兒們，最後一次站上打擊區。
率先站上打擊區的，依然是他們球隊裏的第一棒，被稱為青道進攻發動機的男人。
倉持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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