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泉路
車廂內冷冷的聲音穿出,攔路的幾人麵麵相覷,領頭喊話的那個人略顯尷尬以後也不再說什麽,一個手勢身後幾人便衝向馬車。
趕車壯漢處變不驚站著不動,車廂簾子自動掀起,數道劍光激射而出,衝向馬車的人看見射來的劍光急忙轉攻為守,怎奈劍光十分強悍直擊麵首,使他們每人眉心處一道血痕隨之倒地而亡,在幾人倒下之時幾乎同時刻,又有幾人從樹上從上衝了下來,馬車上方一道金色光芒屏障擋住了幾人攻勢,而後幾道劍光從車廂窗口冒出直取幾人麵門,有了前車之鑒,幾人紛紛催動體內神源盡最大努力防守,可惜實力懸殊,幾人眉心一道血痕一個個跌落在馬車周圍。
“該你了。”車廂內又穿出冷冷的聲音。
為首者深吸一口氣,抽出腰間長劍,騰空躍起運神源與劍上,臨空抖起一片劍花,最後整個人如飛鷹捉食一般俯衝下來,劍鋒直指車廂劍尖吐露出青色劍罡。
一道金色飛劍從車廂出,直接迎向了俯衝而下的劍罡,兩者相碰金色飛劍摧枯拉朽一般擊碎了長劍刺入為首之人身體,向下俯衝的身體被金色飛劍刺中變為向上而起,金色飛劍釘入一棵大樹,一人被掛在樹上,為首之人低頭看了看定住他的飛劍,原來是一道精純的神源,神源瘋狂的摧殘著他生機,最後他自言自語道“王……八……蛋……。”便死去了,死後金色飛劍化為點點光芒消失,一具屍體跌落在樹下。
車廂內子卿說道“這些天還是第一次遇見攔路打劫的,實力還這麽差。”
公冶卓笑著說“他們並不是打劫,而是來給我“報信”的也是給別人“報信”的,為首的底子其實不錯,隻是缺點腦子罷了。”
“算了,不想聽你說這些雲裏霧裏的,我問你一下……。”
“打住打住,我什麽也不知道。”公冶卓連忙說到。
在走了一段以後馬車又停了下來,趕車壯漢說到“公子爺,馬不走了。”
公冶卓下車看了看周圍,他們已經進入邙山深處,這裏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四周已經沒有了蟲鳥狼犬的叫聲安靜的可怕。
公冶卓對車內說道“你也下來吧,前麵的路我們自己走。”
扶瑤下車以後公冶卓對壯漢說到“你回去吧。”
壯漢有些猶豫然後跪在對公冶卓說到道“莫非公子爺一路照應小的早已喪命,現在叫小的自己回去怕是屍骨無存啊。”
公冶卓看到這一幕對扶瑤說“把你的劍給我。”
扶瑤說道“不給。”
公冶卓又說“你想叫他死嗎?”
扶瑤看著跪在地上的壯漢,壯漢也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便將腰間佩劍解了下來遞給了公冶卓。
公冶卓左手拿劍右手拂過劍身,劍身猶如寶石般發出了亮光,公冶卓將“寶劍”放入車廂內對跪在地上的壯漢說“有此劍可保你無憂。”
壯漢急忙磕頭致謝。
子卿看向磕頭的壯漢眼神複雜,也不願多說什麽便轉過身去,公冶卓扶起壯漢給他一包玄石說到“快回去吧,劍上神威有限,消耗完了就不靈了。”
壯漢聽聞趕忙駕車回走,馬車急行激起塵土一片。
幽靜的路上,公冶卓與子卿慢慢走著,原本話多問題無數的子卿邊的沉默不語,公冶卓依舊高冷,子卿跟在後麵眼神複雜。
“我也不願這樣。”公冶卓突然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叫他痛快的死去呢。”子卿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給了他希望,最後得到了絕望會叫人多麽痛心嗎?”子卿說著說著最後變為質問。
“在天玄界修士不能殺害凡人,不然會有大因果加身,渡劫的時候會死。”公冶卓不緊不慢的說道。
子卿有些似懂非懂又問“為什麽?”問完之後扶瑤顯得有些尷尬了,不過依然看著公冶卓希望他可以解釋於她聽。
公冶卓略微停頓說到“簡單點講就是凡人壽元短暫,一生經曆都在於其區區百年之間,如是修士殺害凡人就要承受他一世因果,所以受不起。”
子卿有點明白,她想了想說道“這就是我還活著的原因嗎?”
“不是。”
“我現在算是凡人了嗎?”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帶著我飛過去,那樣多塊啊。”
“不知道。”
“又來!哼。”
黃泉路上,一輛馬車在飛奔,沿著路邊樹灌裏有東西在一路跟著,壯漢滿頭大汗用力的抽打著鞭子,眼看灌從之中影子越來越近,壯漢往後麵車廂內看了一看口中囡囡說道“求您一定要保佑我啊。”
黑影從灌叢之中一躍而出擋在了車前,一聲馬嘯馬車停住了,馬匹四蹄原地踏步,馬頭左右搖擺眼中滿是懼意。
擋住馬車的原來是一直野狼,野狼體型彪悍獠牙露出,口水沿著嘴角往下滴落,雙眼死死盯著馬匹和壯漢,壯漢急忙從車廂內取出寶劍橫行胸前,眼神由恐懼變為凶狠,對著野狼吼道“來啊,我有仙人賜予的寶劍,看我不宰了你!”
野狼陣陣低吼,向後退了幾步,壯漢大喜以為有救,原來野狼在退後蓄力,野狼一躍撲向壯漢,壯漢還來不及拔劍便被咬住,連連慘叫聲回蕩在黃泉路上。
公冶卓與子卿走著走著,他突然停頓一下又繼續前進。
“死了?”
“死了。”
天雄關外有兩人坐於附近小鎮一酒樓,兩人一胖一瘦臨窗而坐,遠遠看著天雄關和更遠處的邙山。
胖子說道“二哥這麽久沒回來鐵定死了,看樣子就是他們了。”
“是啊,我們也可以向上麵交待了,是他們不會錯了。”瘦子邊喝酒邊說道。
“你說上麵神通廣大,占卜一下不就算知道了,害得非要二哥用命去證實。”胖子不滿的說道。
瘦子依然看著遠處說道“不是什麽人他們都敢占卜的,你有神通別人也有。”
“那隻怪二哥太好色了。”胖子豁然開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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