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又能怎麽樣
第七十一章 又能怎麽樣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是偶然,我突然無比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體質,能夠讓他們兩人都趨之若鶩。
當然,我還沒有自戀到認為,他們兩個都是因為對我一見鍾情才一直纏在我身邊的。在女生當中我隻是長得不錯,也隻是不錯而已,一見鍾情這種東西說白了,其實就是荷爾蒙和臉在作怪。
將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我穿上睡衣慢慢往外走著。曲洋洋蹲在地上玩著她的小蟲子,當然這對她來說是小蟲子。
“養這麽多東西,平時你都帶著嗎。”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向曲洋洋身旁的瓦罐,裏麵裝著密密麻麻的蜘蛛蠍子之類的毒蟲,要是一般人看到早就嚇得尖叫起來了。
曲洋洋茫然地抬起頭,說道:“對啊,都放在身上。”
這句話簡直讓我浮想聯翩,隻要一想到曲洋洋渾身都是蟲子的模樣,就忍不住胃裏的翻騰。連忙擺擺手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曲洋洋把論文調出來讓我自己檢查一遍,我便坐在她的位置上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說實話,曲洋洋的專業水準比我厲害的不是一點兩點,這從論文就可以看出來。
我看過她之前寫的論文,跟給我寫的這一篇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偏偏曲洋洋卻都能夠駕馭的了。
關上電腦,曲洋洋已經小心翼翼地把蟲子往瓦罐裏收2了,我立刻湊過去看,發現曲洋洋收完之後還不夠,拿出了一把短刀割在自己的食指上。擠出一滴血落入瓦罐,隻看到裏麵的蟲子就跟瘋了一樣開始搶那滴血。
不小心身上沾了血的蟲子立刻被其他蟲子分食,那場麵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我下意識地問她在幹什麽。曲洋洋白了我一眼,解釋道。
“養蠱並不隻是養蟲子就完事的,隻有引起蟲子之間的鬥爭,你別看這一瓦罐的蟲多,其實最後隻會剩下一隻,那一隻就是真正的蠱了。”曲洋洋一邊說著,一邊擠出了第二滴血。
毫無疑問又是一輪混戰,她歎了一口氣把瓦罐蓋上塞到床底下,這才坐在椅子上問我道:“最近和白子瀟發展的怎麽樣了?別告訴我你們還沒有在一起,我不聽!”
我苦笑一聲,沒有告訴她實情,而是說白子瀟最近都不怎麽出現,也沒有再一次求婚。所以這件事大概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不出現……”曲洋洋歪頭想了一會,突然道:“對了,那他應該是在準備畢業晚會的事情。你知道的長得帥嘛總是有很多人邀請。”
“畢業晚會?”我瞪大了眼睛。
曲洋洋又一次拿著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我不知道畢業晚會這件事有多麽大的罪一般。
“你不會忘記我們快畢業了吧?按照慣例,畢業晚會在畢業前幾周進行,然後還會有化妝晚會。到時候你打扮的漂亮一點,我帶你去兜兜風。”曲洋洋歪著嘴笑了起來,那模樣怎麽就那麽像癡漢呢。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十分明確地表示對這些沒興趣,然後爬上床用被子蓋著頭就要睡。
曲洋洋也上了床,她在黑暗中突然問了我一句:“白玲,跟你說個事。”
我此時困意正濃了,不耐煩地讓她有事明天說。
曲洋洋卻不管不顧地繼續道:“如果我背叛了你,你還會原諒我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索性裝作睡著的模樣,翻了個身閉上眼。黑暗中傳來曲洋洋的歎息聲。
不管生活變得如何的一團糟,可是某些事情還要繼續。例如在遊樂園蹲點。
我和周警官裝作以往的模樣,一邊聊著天一邊站在過山車門口等著。有的小朋友竟然把我們當成的工作人員,問我們怎麽走。
當然出於好心,我將地圖發給了那個小朋友讓他自己找。沒想到這一小小的舉動引來了更多的人,我最後不得不向大家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工作人員。
到了下午最涼爽的時候,胖瘦二人組出現了。他們對著我擠眉弄眼的,然後趴在欄杆旁打開了背包。
隻看到從背包裏冒出一團氣來,緊接著就聽到了尖叫聲。抬頭一看,有人從過山車上掉下來了。我和周警官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對視一眼,周警官連忙出示警察證往人群裏走去。我遠遠站在後麵看著,隻看到地上有著一大灘的血。
頓時我就奇了怪了,過山車下麵不是有氣墊嗎,上一次周老板的女兒還因此得救了呢。
過了一會,警察局的人也來了,我順勢擠了進去。就看到一個腦袋瓜子四分五裂的人,她的眼裏滿是驚恐,而不斷有鮮血從七竅中流出來。估計是摔到了五髒六腑。
“不對,這事不對。”周警官喃喃著,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
我問是什麽不對。
“你看這個氣墊,你還記不記得在昨天的時候氣墊還是完好的?可是今天就漏氣了,準確的來說是被人放了氣。可是我們一直呆在這裏,根本沒有看到可疑的人路過。”周警官的腳步不自覺的繞著死者的屍體走動。
這時候,從人群裏麵衝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他抱著死者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
隨之一起進來的老人家晃了晃身體,暈倒在地。場麵頓時一片混亂。周警官依舊皺著眉頭不說話。
死者是中年男子的女兒,剛剛讀高三,放假了中年男子怕她學習壓力太大帶出來散散心。誰知道……
看著那中年男子的模樣,我忍不住一陣鼻酸,想到了還在家中的父親。如果我出事了,我爸媽也會這麽痛不欲生吧。隻要一想到這個場麵,我的心就揪的疼。
“這位先生您讓讓,死者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讓逝者安息吧。”隨之趕來的醫護人員企圖把死者的屍體搬起來,卻受到了阻止。
那中年男子通紅著一雙眼,猛地慘叫一聲,緊接著拿起一把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捅。在場的人都離得遠,唯一近的醫護人員還是個沒什麽力氣的小護士,阻止不成不說,自己反倒還挨了一刀。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做事。”周警官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周圍的手下一副愣愣的模樣,連忙大喝道。
好不容易將這兩父女還有那老人家都送上了救護車,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胖瘦二人組突然湊到我們身邊,說金主找他們有事,先走了。
我連忙攔住他們,拉著周警官跟著一起走。這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跟著胖瘦二人組說不定可以見到幕後主使的真麵目!
隨著他們來到一條狹窄的小巷當中,要不是他們的態度一直十分好,我反倒懷疑他們是不是要把我和周警官帶來殺人滅口的了。
推開一間破屋子,這屋子附近都是三四層樓的民居房,隻有這間屋子是個土房,看起來年齡還不短。
進了屋,周警官問幕後的人什麽時候出現。他兩人撓了撓腦袋,都說不知道。
幕後的人跟他們聯係都是用密室傳音,隻有他們聽得到其他人都不行。而且一般都是做完事後,在屋子裏呆著等一會,然後幕後的人就會出現給他們結算。
沒辦法,我和周警官互相對視一眼,隻好捏著鼻子躲在了屋中唯一的床下麵。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有尿床的習慣,我呆在下麵老是聞到一股尿騷味,心中想著他們不會是在故意耍我和周警官的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尿騷味竟然越來越濃,外頭傳來瘦子的叫罵聲。原來胖子剛剛跑去上廁所,不知道要幹什麽廁所上到一半跑出來了。
“裏麵有,有怪物。”胖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瘦子明顯不相信,拍了胖子後腦勺一記,讓他老實點等錢。
胖子不服氣了,說廁所裏就是有怪物,不信就讓瘦子去看看。我和周警官隻當是這兩個活寶在互相開玩笑,都沒有往心裏去,而是一動不動地趴在床底下。
瘦子嘟囔兩句,還真的往廁所走去了。過了沒多久,就傳來瘦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緊接著一個腳上全是血的人跑了出來。
我仔細看了看,是瘦子的手不知道被什麽給咬斷了,血流的一地。
“出不出去?”我低聲問道,心裏麵有點可憐這胖瘦二人組了。
周警官搖了搖頭,讓我耐心等著。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等待總是有收獲的。過了沒多久,瘦子的慘叫聲漸漸減小,看起來似乎是在沙發上睡著了。胖子失魂落魄地盯著桌子上那木盒看著。
這時候廁所裏傳來一聲啪嗒,緊接著一個渾身都被黑色袍子籠罩的男人走了出來。
“事情辦完了?”黑袍男人的聲音非常沙啞,但不是天生的那種。要麽他就是後天被弄壞了嗓子,要麽就是裝的。
胖子連連點頭,順帶對著黑袍男人的手直勾勾地望著,似乎在等什麽。
黑袍男人笑了,手猛地往床底一指,緊接著一個東西從他袖口飛濺出來。我縮了縮腦袋躲了過去,就是周警官沒有來得及,臉上被某個東西咬了一口,頓時鮮血淋漓。
“出來吧,我早就知道你們了。”黑袍男人冷冷地說著,卻是背對著我和周警官。
我和周警官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動。直到黑袍男子接二連三地催促,我們這才沒辦法,慢騰騰地挪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是灰,當著黑袍男子的麵前拍了拍後,周警官問他就是過山車時間的幕後主使嗎。
黑袍男子張狂地笑了起來,說了一句:“是我,你們又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