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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冤有頭債有主

  第兩百零二章 冤有頭債有主

  低頭看了一眼正在吃冰淇淋的許浩,我猶豫片刻後,對電話那頭道:“說出你的位置。”


  “家,家裏。”


  說完這幾個字後,電話那頭就隻傳來了忙音。我懊惱的將手機塞回口袋,這個餘老師不但人品不怎麽樣,就連表達能力都有問題。她家在哪我怎麽知道,而且這個托兒所裏麵的老師幾乎都是租房子住,我怎麽知道去哪裏找。


  想了想,我對許浩道:“我們先去找爸爸好不好?”


  許浩乖乖的拿起了冰淇淋跟在我身後,在水族館的表演廳看到了正在目不轉睛盯著美人魚表演的將離和許警官。我走過去拍了拍他們兩個人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外麵。


  表演廳裏麵人很多,實在是太吵了,所以我們還是需要一個相對來說安靜一點的地方說事情。


  許警官和將離沒有任何猶豫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來到外麵後,我這才將許浩交給了許警官,將餘老師的求救電話說了之後,我讓許警官帶著許浩先玩著,我跟將離去就可以了。


  “可是.……”許警官一臉為難,顯然他也想要去。


  他看了看許浩,問道:“許浩怕不怕壞人?”


  許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嚴肅道:“我是男子漢,怎麽會怕壞人。爸爸是要帶我一起去救餘老師嗎。”


  許警官點了點頭,他對我說道:“讓我們一起跟著去吧。說不定我們能使上幾分力氣。”


  這會一大一小男子漢的目光全部凝聚在我的身上,這讓我感到了壓力。看到將離輕輕的點了點頭後,我這才歎了一口氣,讓他們跟在身後。不過卻特別叮囑許警官,要看好許浩。


  不是害怕許浩搞破壞,畢竟許浩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我害怕的是許浩看到了那些凶殘的場景後,對他幼小的心靈產生不可磨滅的傷害。


  得到許警官的保證,我這才驅車來到當地的警察局。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我查詢了餘老師的住址。


  不過讓我心越來越沉的是,這個餘老師是租房子住,可以說是居無定所。看了將離一眼,我突然想到餘老師住在哪裏,那托兒所裏麵的其他老師應該清楚才是。


  現在這個時間托兒所裏麵應該還在教孩子們畫畫寫字,事不宜遲,我立刻來到了托兒所。開門的老師是上一次的那一位,她好奇的看著我們問道:“是來找餘老師的嗎?今天是我值班,餘老師回家休息了。”


  我立刻問道:“請問你知道餘老師的家在哪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她商量。”


  這位老師不但心地善良,也很容易相信別人的話。她拿來紙和筆寫上一個地址,說最近餘老師才剛剛搬進去的,近期應該不會改變。


  捏著那一份地址,我們匆匆趕到了一個小區門口。


  這個小區是幾棟單身公寓,來到三棟四樓,我和將離對視了一眼後,深吸一口氣,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隻看到裏麵一片淩亂,狹窄的屋子裏麵到處都是衣服,內衣內褲都被翻在了地上。


  這裏發生了什麽?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疑問來,剛才餘老師隻是說了求救之類的話後,根本就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現在走進來一看,到處都是淩亂的一片,而裏麵的人好似騰空消失了一般。


  許警官來到一間封閉的門前,對著我打了個手勢。我立刻將耳朵貼在那裏,隻聽到裏麵傳來“砰砰砰”物體碰撞的聲音,但是卻很小聲。


  後退一步,我一腳踹開了門。隻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那灑在地上的血。而餘老師此時被綁著雙手掛在吊燈上麵,腦袋微微垂下,眼睛緊閉著。


  見狀我連忙上前將餘老師從吊燈上解下來,伸手放在她的鼻端,好在雖然微弱但還有呼吸。讓許警官帶著餘老師去搶救,我和將離在原地拍攝現場。


  屋子一片淩亂,凶手看來是想要在裏麵找著些什麽。而剛才我抱餘老師下來的時候,看到她的兩腿被分別割開一個口子,血就是這麽灑在地上的。


  看來凶手十分的惡趣味,他在掛上餘老師後還嫌不滿足,使勁推了餘老師一把,讓她像是吊墜一樣在屋子裏麵晃來晃去。所以餘老師的血液才會灑在周圍的家具上。


  翻了一遍地麵的東西,我沒有看出什麽線索來。因為這個凶手找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居然連衣櫃和雜物櫃都不放過。


  單身公寓有個廚房,廚房裏的調料也灑了一地。看得出是凶手所為。


  根據我的判斷,凶手和餘老師的搏鬥現場應該是在客廳裏。這裏的東西雖然同樣是灑了一地,但是很明顯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難道是為財?”我不禁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如果是為了財的話,不至於把廚房都翻得一團亂吧。


  仔仔細細的將單身公寓內外翻了一個遍,卻隻發現餘老師的痕跡,而凶手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落下。這也就說明了,凶手的行動是有預謀的。


  在我看來或許不止一個人,應該是團夥作案。因為從客廳中的痕跡來看,餘老師雖然有過掙紮,但是很快就被製止住了。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在這種絕望的時候,使勁的掙紮,怎麽可能隻弄壞這些東西。就算男人天生力氣比女人大,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將餘老師給製止住。


  探查了一圈後,我心中也隱隱出現一個男人的肖相。沒有時間詫異這個肖相如何,我立刻記了下來。


  是一個大約十八十七歲的少年,他的臉上有一顆淚痣就在眼角下麵。據說有淚痣的人喜歡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少年從外表看來不應該是犯罪的人,更不是做出這種事的人。不過人不可貌相,也許這個少年有什麽說不出的心理疾病。


  這個肖相隻是簡短的閃過我的腦海,不過卻被我記住了而已。再回頭想起來,隻有記憶裏麵的那個肖相,而腦海裏也不再如剛才一樣浮現了。


  我當場用紙和筆將那少年的模樣簡單的畫了下來,然後來到了當地的警察局立案。


  當地的警方看到我在現場拍攝的照片後,都是臉色一變。原來餘老師曾經試圖向警方求助,不過因為餘老師表達的問題,被負責接線的警察以為是惡作劇,隻是去門口探查了一番沒有異常後就走了。


  現在我的照片無一不在證明,因為他們的失誤差點就讓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消失在世界上!


  立案後,我將少年的肖相交給了警方,讓他們什麽都別管,先查一查這個人。然後來到了病房,餘老師還在搶救室裏。醫生說餘老師的致命傷口在頭上,腦袋受到了鈍器的擊打,這一次就算搶救回來,但是也會有一些後遺症。


  例如暫時性失憶。


  這對我對警方來說是一個十分不好的結果,要知道在單身公寓裏麵我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若是想要抓出凶手,那必定需要餘老師的口述。


  可是現在餘老師可能會出現暫時性的失憶,那豈不是在給我們增加難度嗎。


  沉著臉,我問醫生餘老師什麽時候能好。醫生說今天晚上她就能醒來,但是腦子裏麵還有淤血,要麽就立刻做開顱手術,要麽就留著淤血慢慢消散。


  我們都不是餘老師的家人,所以她要是做開顱手術我們沒有資格簽字。想了想,我還是走了出去,讓餘老師在醫院裏麵慢慢靜養。


  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查出了這個少年的資料。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少年居然是那個副科長的兒子。也就是上次和許浩起了矛盾的那個小朋友的哥哥。


  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麽抹不去的恩怨嗎,讓這個少年恨餘老師恨到要這樣殺人?


  我決定不要打草驚蛇,因為我之前就猜測作案的可能不止一個人,現在這個看起來無比孱弱的少年更加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件事。


  那麽為了引出另一個幫凶,我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對於我的命令,當地的警察雖然不太理解,但也沒有反對。他們按照我的吩咐,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裝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我,則打算去會一會這個副科長。


  還是從托兒所老師那裏拿到了副科長的聯係方式,這一次我的理由是上門賠禮道歉。那老師提起餘老師的時候,我隻說跟餘老師商量過了的結果。


  “將離,你說這個副科長和餘老師是什麽關係?”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我知道,”將離通過後視鏡和我對視了一眼,促狹的笑了笑:“但是我不告訴你,自己查去吧。”


  “你!”我捏緊了方向盤,突然有一種要把將離這個家夥從車子上麵甩出去的衝動。


  好在我沒有被衝昏頭腦,在簡單的對比後,我悲哀的發現,若是我真的猛地打方向盤,那被甩出去的是我還比較可能。


  一路上因為和將離慪氣,我沒有再開口。來到這個副科長的家門口,我按下了門鈴,然後雙手拿著剛才在路邊賣的水果和禮盒,乖乖的站在貓眼後麵等著。


  不一會就有一個看起來十分有氣質的中年婦女來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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