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解刨
第三百三十六章 解刨
陳鬆這聲呼嚕響徹雲霄,鬧騰的整個監控室都不得安生。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上邊派下來的人真是夠內啥的,果真和外邊那些妖嬈的賤@貨不一樣。
我招呼著值班的幾位同誌趕緊回去睡覺,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走出了監控室,我才走到陳鬆的身邊狠狠的一掀他的被子,揪著他的耳朵讓他起床。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早就醒了!”陳鬆一邊躲著我的黑手一邊很是沒形象的大喊,“我這不是為了整他們才製造出這麽大的聲響嗎,正常人誰打呼嚕打成這個樣子啊。”
我無語的收回手,問他這一晚上過得怎麽樣。
“怎麽樣?還能怎麽樣,跟我內陣在號子裏臥底一個樣。睡幾個小時就醒過來看著目標,看看他們有沒有人亂動彈。”
我我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也不怎麽好。
昨天晚上先是和老道士的屍體打了好一陣,回來睡覺的時候也沒好好睡覺,隔一會兒就要醒過來觀察一下周圍的人。
想想他也是挺可憐的。
我看了看手表,局裏化驗科的人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我看他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主動提出來讓他再眯一會兒,自己在這裏盯著屍體。
陳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跟我客氣,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他剛剛睡下將離就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將離……我這裏同時躺沙發上睡著了,說話不能太大聲。”
“嗯,我知道。我看你遭點都沒有好好吃,要不要我給你買點送過去?”
將離在電話的另一段溫柔的問著我。
我看了看包裏的牛奶,肚裏的饞蟲一下子被他這句話給勾起來了。
“嗯嗯,給我買點好吃的過來吧,我這裏隻拿了牛奶。”
“嗯,好,你乖一點,別做危險的事情。”
將離囑咐了我幾句就將嗲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我無所事事的翻看起來老道士的屍體,希望可以再發現點什麽東西。
我前前後後地把老道士身上的衣服翻了個遍,依舊是沒有找到監控錄像裏他放在身下的那個東西。
難道他在我們走了之後又被“上手段”了?
那也不至於吧……他該招的已經都招了,後麵再給他上手段就是虐@待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裏實在是煩的要命,直接挨著屍體坐了下來。
我坐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屍體的手,老道士緊攥著的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張開了。當時嚇了我一跳,以為老道士的屍體再次“活”了過來,當即就爬起來躲得老遠。
我仔細的觀察了那屍體一小會兒,發現他確實沒再有什麽動作了,才放心的走過去,去看她的手到底是怎麽了。
老道士的手一直是緊攥著的,也不知道化驗科的同事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老道士的手裏不知道怎麽回事,上麵畫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能是因為他一直在攥著手,所以昨天晚上打鬥的時候並沒有傷害到這些花紋。
我想著將離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自己閑著無事就找了張紙將上邊的花紋全都畫了下來。
把這些花紋畫好後,我細細的研究了一下,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陣法,或者是符文的畫法。
我想了想並沒有在自己學到的東西裏麵找到和它有關的內容,就把這張紙先收了起來,夾在了自己的筆記本當中。
不管這些符文,我又開始研究起來屍體的其他部分,希望能再次找到點什麽東西。
可這回徹底是讓我失望了,我前前後後翻騰了屍體好多遍,也沒能再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了。
我失望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具屍體,半天沒說話。
“白玲,把屍體轉移過去吧,化驗科的人來了。”
局長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看見我是神的坐在地上,問了下我的情況。
我搖搖頭,看著陳鬆還在沙發上睡覺,就把小王叫了過來,讓他幫忙移動一下屍體。
小王擰巴著一張臉,苦不堪言的將屍體抱了起來,不情不願的朝著化驗科的地方走了過去。
看著小王的背影,我突然間前麵想起來,前麵吳曉磊和陳鬆也都幹過類似的活。
跟著我幹的的男同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頻頻幹這種搬運屍體的活。
小王好不容易的將屍體移動好了,將離也把吃的給我送過來了。
我沉著陳鬆還沒醒過來,趕緊找這個快速的扒起來手中的食物。
我在陳鬆醒之前吃完了東西,還及時的回到了化驗科。
我剛一進門,局長就很是嚴肅的跟我說,一會兒的解剖,可能需要我來上了。
我有些發懵的問局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現在也很頭疼這件事情,解剖屍體的人今天估計來不了了。你大學也學了解剖這裏,你看;你能不能……”
我一下子明白了局長的意思,我看了一眼陳鬆,覺得事態緊急,趕緊找化驗科的人要了衣服到旁邊穿了起來。
我從容淡定的換好衣服走到了化驗科裏麵,拿好手術刀回憶了一小以前學的東西,按照記憶中的那樣我開始慢看慢慢解決著手裏這個麻煩。
我切開屍體的瞬間想到了陳鬆說的話,手底下一陣猶豫。
“局長,要不我還是算了吧,等人家來了我在一邊看著吧。”
“你今天不去把屍體解剖了,後麵你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而且今天化驗科的這個人,他來不了了。”說到這裏,局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我剛剛接到消息,他的屍體已經在他家被發現了。”
“他死之前留了幾分報告在辦公室裏,他當時正在準備寫文檔上報,因為要下班了所以他就想今天來弄,哪知道,他連今天的太陽都沒看到。”
聽到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解剖屍體的人死了,如果等待人員調配的話,我們起碼要等上兩三天才行。再晚幾天恐怕又要有點什麽變故,我心一橫,拿起刀子直接幹了起來。
這麽長時間我手底下的活並沒有太過生疏。
我專心的將屍體解剖了,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避開那些囊腫小心的探了探。
在確認屍體腹腔內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後,我小心的捏了捏幾個囊腫,開始進行囊腫的破除。
局長和陳鬆看著我馬上就要進行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也開始跟著緊張起來。
我被這種環境壓的喘不過來氣,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緩一緩。
裏麵實在是太壓抑了,我剛一走出來情況就好了很多。
陳鬆和局長在一邊緊張的看著我,不敢打擾我,生怕我這裏也出了什麽問題。
我緩了一小會兒,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次走了進去進行我剛剛沒有進行完的工作。
屋裏的人看著我再次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我小心翼翼的將老道士的一個囊腫切割了下來,放在了盤子裏,來不及去折騰這個,又開始進行其他囊腫的切割。
我頂著屋裏所有人帶給我的壓力,將老道士身上的囊腫全都摘除了。
其中有些囊腫裏麵不知道為什麽全都是一些惡心的粘稠液體,而其他的囊腫基本上全都是實心的,要麽就是有點要出現病。
這些囊腫根本沒有半點可以利用的消息。
局長看到我終於幹完了解剖的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看著我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就先讓我換好衣去幹別的,剩下的事情交給化驗科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