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風波驟起
第六百零九章 風波驟起
到了送禮物的環節,幾個老友都紛紛掏禮物出來,東西自然是不能少的,嶽麓送的禮物最得季若愚的歡喜,是兩尊小人像,就像當初她和陸傾凡拍婚紗時候的那樣的形象,似乎是按照他們的形象,用3D成像打印出來的人像,就連服裝都和他們拍婚紗照時的服裝如出一轍。
齊川算是投其所好,送了一套看上去非常高檔非常精致的醫用練手設備,裝在一個看上去就很精致高檔的手提箱裏頭,無非都是那些常人欣賞不了的各個型號的手術刀子啊,還有持針鉗和各種型號的針,並且裏頭還有那種專門用來練習縫合的假肉。
常人的確是無法欣賞的,所以隻有莊聽南和陸傾凡看了之後都覺得非常不錯,連連說著齊川真是有心。
而莊澤則是送了一塊名牌的手表給陸傾凡,看上去就做工精致價格不菲的樣子,都說窮玩車富玩表,送手表還是很有檔次的。
蛋糕端上來的時候,陸傾凡有些無奈,看著上頭插著的兩隻數字蠟燭,31,隻覺得不用這樣提醒自己已經又老一歲了吧?
但是蠟燭點起來的時候,他還是笑了起來,聽著大家一起唱著生日歌,他閉上眼睛虔誠地許願。
一願老婆身體健康。
二願老婆生產順利。
三願老婆愛我永不渝,從天光乍現走到暮雪白頭。
而在最後這個願望他閉眼許完之後,還來不及睜開眼,就感覺到了嘴唇上柔軟的觸感。
季若愚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站在他的麵前,輕輕踮起腳尖來,仰頭上去,貼上了他的唇。
周遭響起掌聲來,“生日快樂!”
大家一起歡呼著,陸傾凡聽到季若愚輕輕地說了一句,“陸傾凡,生日快樂。我愛你。”
隻覺得仿佛比什麽禮物都要珍貴,他將她按到自己的懷裏來。
嶽麓在一旁起哄,“先別忙著抱,晚上回家你有的是時間抱,趕緊吹蠟燭吹蠟燭切蛋糕啦!”
陸傾凡和季若愚一起吹滅了蠟燭,切蛋糕的時候,季若愚給自己切了大大的一塊蛋糕,又給莊聽南切了大大的一塊,剩下的就讓其他的人他們自己去分吧。
孕婦自然是最大的。
大家高高興興地吃完蛋糕,又坐著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就準備去下一個地點續攤。
牧流漁村!季若愚光是想著心裏頭都忍不住激動起來,一直喋喋不休地和莊聽南說著,莊聽南也被帶出了些口水來,海鮮麽?她也是喜歡的,隻是的確前段時間孕吐嚴重,吃不了那些腥得很的東西。
眼下孕吐反應終於沒了,自然是也有些期待起來。
季若愚興奮地數著要吃什麽吃什麽,這個貝那個貝,這個蝦那個蝦的。
一行人又這麽殺去牧流漁村去,幾輛豪車就這麽刷刷停在牧流漁村的門口,光走進門口,都能夠聞到有一股海產特有的鹹腥味道。
陸傾凡和嶽麓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自家妻子,就怕她們臉上會露出什麽不適的反胃表情,隻是季若愚和莊聽南兩人眼睛都如同餓綠了眼的狼一般,哪裏有任何難受的神情。
兩個二十四孝好老公自然是放下了一萬個心,陸傾凡溜著嶽麓一起去點菜去了,其他人都先去位置上坐下來。
這牧流漁村沒有什麽特別豪華的裝潢,也沒有包廂,大廳倒是格外寬敞,但是名氣大得很,就是以生鮮海產出名的。
環境不怎麽樣,收費又貴的話,就隻有在產品和服務上取勝了,所以陸傾凡和嶽麓剛點完東西回來坐下沒一會兒,東西就已經陸陸續續地迅速送上來了。
接下來,就是一出好戲了,各種妻奴的戲碼紛紛上演,陸傾凡和程嘉泱倒是很自然的,陸傾凡向來是很照顧季若愚,因為年紀比季若愚大些的原因,程嘉泱也是一直都比較慣著陸曼,兩人又都是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所以東西一上來之後,就動作非常自然地給她們剝蝦殼,拔貝肉,蘸醬,然後送到她們碗裏頭。
而嶽麓則是當慣了孫子,而且莊聽南懷孕以來受的苦他也是看著的,服侍她早就已經成了慣性了,要真不讓他做這些事兒了,他還真不習慣。
朱凱自然是不用說,追女神那麽多年,自然是什麽都想幫她做到最好,而且喻文君一手漂亮的水晶指甲,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弄髒弄折了,動作比什麽都還麻利。
莊澤無奈地輕聲歎息了一聲,他和汪清若倒是比較相敬如賓的,而且汪清若不太習慣這種服侍,但是莊澤還是製止了她準備自己來的動作,拿起蝦啊蟹的來,“唉,還是我來吧,他們都做得那麽全麵,我也得表現一下才行。”
齊川在一旁忍不住地笑,他現在孤家寡人,倒是沒有老婆需要自己服侍,於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給自足的,自己剝自己吃。
陸傾凡剝好一隻大蝦之後就在醬料裏頭輕輕點了一下,然後遞到季若愚嘴邊去,一邊轉頭問齊川,“朝暮什麽情況?怎麽還沒有過來?”
齊川搖了搖頭,“剛從通城盛宴出來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的,她說沒趕上實在對不起,等會會直接過來這邊的,別放在心上啊,她也是臨時有事,不是……”
不是故意的這一句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旁邊好幾張桌子的客人都朝著外頭看去,隻聽得外頭傳來一陣嘈雜。
“怎麽?好像是打起來了?”旁邊的客人這樣說了一句,就有好奇的人朝外頭走過去了。
陸傾凡和眾人對視了一眼,“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大家都跟著一起走到了門口,剛走出大廳,就聽得牧流漁村外頭空地上傳來的動靜。
“我和你說,你就死了這條心!我為家裏做得還不夠麽?!我浪費了這麽幾年!這麽幾年!還要我做什麽?我已經不能再為家族做什麽了!讓我和齊川分開,做不到!不可能!就算你把我趕出家門都不可能!我是你女兒!親女兒!不是用來替你工作的機器!不是用來給家族謀求利益的機器!你眼睛裏除了生意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有你這麽做父親的嗎?!”
大家聽到的就是安朝暮這樣聲嘶力竭的一段怒吼,緊接著是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這耳光聲,齊川記得在記憶中,曾經出現過一次。
他的心一下子抽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