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嫁妝
第五十六章 嫁妝
“顧揚,還真是手筆大啊……不過就這點代價想要買我的婚姻,不太夠啊。”
自然是不夠的,他程柯缺什麽?隻要他不願,那麽就是拿再多東西,他都不換!
隻是看著那財產分割協議上頭的內容,的確是讓他有些感興趣起來,內容印入腦海中後,就將這份文件遞給了邵擎,邵擎也是匆匆看了一眼,眼中有了些許笑意。
“唔,一般來講,這算是大手筆了。”邵擎手指在紙張上輕輕點著,“一套市中心區域一百坪的公寓,一輛市價四十萬的轎車,還有兩間西城區的鋪麵……”
邵擎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要是人人都像顧揚這樣,那男人們發家致富就不用這麽拚了。”
溫言初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想到顧揚說過的話,“他說,隻要你點頭同意,這些東西就會先過到我的名下,然後離婚協議一達成,離婚辦下來的同時,這些東西就會分割到你的名下。”
其實這是非常不保險的做法,隻要溫言初有點花花心思或者心狠一些,大可以拿了錢不認賬,顧揚無非就是吃準了她的性子溫軟心地善良罷了。
“唔,不錯。”程柯想了想那協議裏提到的鋪麵還有公寓和汽車,“西城區的兩間鋪麵價值也有個三百萬左右了,市中心的那套公寓一百八十萬左右,四十萬的轎車……”
他隨口就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的價錢,然後點了點頭就輕鬆下了結論,“他這次孤注一擲非你不可的,應該還能再提一提,要求些什麽。”
溫言初一怔,表情都有些愣住了,訥訥地看著程柯,“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就和顧揚說,要我陸程柯點頭同意離婚,可以,但是這點價值,不夠。起碼還要再來兩間共價三百萬的鋪麵,湊個八百萬數字吉利。”程柯先說出了這麽一句,溫言初的眉頭越皺越緊了,她是個粗神經遲鈍的女人,哪裏又聽得出來其他的意思,隻覺得他這樣一樣一樣把價值估算出來,好像在談一樁明碼標價的生意,而這生意,就是他們的婚姻。
程柯忽略了她的粗神經,但是沒有忽略她陡然難看的臉色,於是輕輕啟唇補充一句,“用個吉利的數字來給你做嫁妝正好。”
“嫁妝?”溫言初眼睛眨了眨,看著程柯。
邵擎看著這一幕,真心覺得……溫言初也挺不容易的,一個粗神經的遲鈍姑娘,找了一個這麽七竅玲瓏心聰明得不行的男人……以後的日子會怎麽發展,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好奇起來。
他口中這些動輒以百萬為單位的數字,是溫言初從來都沒有設想過的領域……但是在他口中說起來,卻是那麽風淡雲輕的輕鬆,就好像那不是巨額的數目,就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嗯,你的嫁妝,我們結婚太快,什麽規矩都沒走就直接走向最關鍵的步驟了。”程柯手臂伸了過來,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頂,“聘禮,嫁妝,這些什麽都沒有,正好,顧揚不是勉強算你便宜爸爸麽,總得讓他敬一敬孝心的。”
溫言初愣了一愣,小聲糾正了一句,“敬孝心不是這麽用的。”
程柯唇角微彎,也沒管邵擎就在當場,反正邵擎也是個類似機器人的,很懂得什麽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於是就直接對言初說道,“你總不可能以為我真的會同意和你離婚吧?我說了,我們家沒有這個規矩,而且,你是我的女人,自然得對我負責。”
前麵那些話聽上去都還算正常,最後這句……為什麽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不隻是溫言初,就連邵擎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一皺。
溫言初沒說話,眸子垂了下去,輕輕呼了一口氣之後,終於是說了最想說的一句話,“我隻是擔心他會對付你。”
這的的確確,就是她唯一擔心的而已,他是她終於有了的一個可以去在乎的人,很顯然,目前看起來,自己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了。
他是將要接班嘉禾集團董事長特助的人,那麽,他的位置,自然不會比明遠集團的那個私生子來得低。
隻是溫言初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究竟是自己的運氣太好還是其他,就在不久前他還是自己在婚介所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見的一個因為有了固定工作剛從D級升到C級的低級會員而已,條件不好沒房沒車。
而眼下他的身份,竟是到了換做以前的自己必須得去仰望的高度。董事長助理職位的儲備幹部……
程柯聽了她這話,心頭一暖,這個女人……說實話,弱得甚至自己都難以想象,但是她卻是想要保護他。
“我還沒有弱到需要你來保護的地步。言初,我說過我會保護你,那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保護你。”
程柯說出這一句,邵擎坐在旁邊一直靜靜地聽著,默默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這一幕,總像是看到了程嘉泱的臉,父子倆原本就有著幾分相似,兩人的臉就那麽重疊在了一起。
邵擎淡然出聲說到,“原本顧揚的這個想法,就太多漏洞,無非是認為你好對付罷了,甚至都不用刻意去費心什麽,等著他把那些財產過到言初名下就行了,這事情太簡單了,簡單得我都難以置信。”
所以說人不能輕敵,否則,連怎麽被算計進去的都不知道。而顧揚顯然是太輕敵了,就他這樣的人,也難怪發不了財,需要犧牲女兒去謀取利益……
程柯唇角淺淺一彎,嗬地笑了一聲,笑容有些冷,“能想出那麽髒手段的人,竟然是頭腦這麽簡單的人,我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承州集團能堅持到今天不倒閉,還真是一個奇跡。”
溫言初眉頭輕皺有些不解,但也聽出來程柯話裏頭的意思似乎是和自己有關的,忍不住問道,“什麽髒手段?”
程柯垂頭看她,轉椅輕輕挪到離她更近的位置,伸手將她攬到懷裏來,“傻姑娘啊,你這個爸爸,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