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尋真相
第兩百二十八章 尋真相
易承州的追問,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程柯轉眸看向易泰然,總覺得心裏頭那種一閃而過抓不住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原本還一直猜想溫若素年輕的時候說不定是易井然的秘書,倒沒有想過竟然是易泰然。
時宇再臨還有紹華他們,倒是沒覺出什麽太多不對勁兒的地方來,聽了這話之後,也隻是驚奇地看了看易泰然。
“倒沒想到還有這種巧合,世界真小。”再臨不是個喜歡深思的,聽了之後也就隻這麽說了一句。
而程柯眉頭輕輕皺著,目光一直看著易泰然,沒有做聲。
易泰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目光看著程柯,他一直不知道程柯的老婆是誰,上次還說有空帶出來見一見的。
“溫若素的女兒?”易泰然素來親和的聲音,都凝重了幾分,眉頭依舊緊皺,眸子裏頭不由自主已經竄出了幾分冷意,這是很少能在他眼中看到的溫度,程柯很清楚地捕捉到了。
似乎根本就不可能不去想易泰然當年和溫若素是不是沒發生過什麽,眼下易泰然的模樣就已經夠反常了,於是默默點了點頭,“嗯,我的妻子是溫若素的女兒。”
易泰然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喔,那還真是有點因緣,當年她母親是我秘書,那個時候易航集團還沒有現在這麽大的規模,連集團都算不上,那時候隻是易航企業罷了,整個公司裏麵就隻有我和我哥有秘書,溫若素就是我的秘書。”
程柯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應答也沒有做聲,深深地打量了一眼易泰然,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捕捉到了那個總是一閃而過抓不住,但又分明很重要的重點。
聯想溫若素說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再結合當年溫若素是易泰然的秘書,而提到溫若素的時候,易泰然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而言初當初和他說過,她有多害怕,因為顧揚是那麽可怕的人,她想到自己身體裏流了那麽可怕的人的血,就覺得自己都好可怕。
可是她哪怕受到了那麽多的不公對待,依舊是善良單純,沒有變成陰鷙惡毒的女人,和顧揚和顧家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她依舊堅強獨立而善良地活著,依舊相信這時間仍有美好。
她對物質要求不高,對金錢沒有什麽野心和向往……程柯定定看著易泰然,想著易泰然和易井然兄友弟恭,從來不和兄長爭奪家業的態度,程柯有些明白溫言初對物質上並沒有太多追求這一點究竟是出自何處了……
就是這麽猜到了一個可能,然後默默垂下頭,遮掩住自己臉上瞬間變得訝異的情緒。
隻是看上去,易泰然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程柯不難判斷出,對於溫言初的存在,或許易泰然是知道,但是對於溫言初和他之前可能會有的親緣關係,易泰然恐怕是毫無頭緒的。
這還真是……
程柯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之後,才微笑說道,“易小叔,就麻煩你了,還特意跑過來。”
易承州已經被塞到車裏去了,躺在車後座就開始呼呼大睡,很顯然,明天他根本就不會記得剛才自己說了什麽的。
易泰然微微笑了一下,有些勉強,走去駕駛座準備開門坐進去的時候,躊躇了片刻,終於是轉眸看向程柯然後開口問道,“阿柯啊,你看什麽時候有空帶你媳婦和我見一麵吧。挺……好奇的。”
好奇這麽多年了,溫若素的女兒究竟長成什麽模樣了,是長得像溫若素比較多還是長得……像顧揚比較多?
易泰然心中冷冷笑了兩聲,不由得想到自己當年可悲的樣子,忽然就什麽都不想多說了,同大家告別了一聲,就坐到了車裏去,啟動車子載著易承州離開。
在目送易泰然的車子離開之後,程柯幾乎是當即就行色匆匆起來,伸手拍了拍紹華的肩膀就說道,“我現在有點事情需要去確認一下,你先回去,我等會忙完了直接去你家。”
“什麽事情忽然這麽急?剛才還好好的。”紹華問著,就垂眸看到了程柯掏出了車鑰匙,眼睛不由得一圓,“你瘋了?喝了這麽多酒你還開車?”
“我沒事,還沒暈。”程柯示意自己沒有大礙,隻是江再臨和明時宇都和紹華一樣極度不讚同他酒駕的行為,好歹是搶了他手中的車鑰匙,在酒吧門口就有很多等著的代駕,隨便找了一個,這才放心程柯自己離開。
代駕司機自然是明白能開這種車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的,態度也自然客客氣氣的。
“先生,要去哪裏?”
程柯啟唇吐出一個地址,讓司機有些愣了一下,當司機當久了之後,對於城市的各個地方都熟悉得很,隻是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個開著幾百萬豪車的年輕男人,剛才吐出的地址,是舊城區最破破爛爛那一片的一個老式小區,說實話就那種地段,連地產商甚至都不太感興趣。
而程柯卻是沒有在做聲,目光淡然看著前方,司機自然也是不再多問,開著車朝著舊城區過去。
那地址也是程柯和言初領證的時候,草草一眼掃過她身份證上記下來的,是溫言初戶籍上的地址,也就是溫若素現在的住所。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並且程柯很清楚,溫若素既然主動來找了自己,又說了那樣的話,就證明她其實就是想要讓他知道些什麽的,而不僅僅隻是‘好好對言初’這一點而已。
十幾分鍾後,抵達了目的地。
程柯沒有讓司機等著,從錢包裏抽出紙幣遞給他後,拿回車鑰匙鎖了車就走進了單元樓裏頭去。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早已經是休息時間,隻是程柯還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敲了溫若素家的門,敲門聲響起沒一會兒,裏頭就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出來,聽上去非常不耐煩甚至有些憤怒的語氣讓程柯眉頭一皺,想到了上次溫言初聽到這聲音時候,渾身都害怕得顫抖的樣子。
馮俊德穿著睡衣站在門內,一打開門就隻感覺到一陣寒意,也不知道是門口灌進來的寒風,還是站在門口這個男人給人的氣勢。
寒風中夾雜著酒味。
“你……”馮俊德眼睛眯了眯,看著程柯隻覺得有些眼熟,片刻沒想起來,而後恍然大悟,“你!你就是那天在那臭丫頭上班地方的那個男人!”